病号(1/2)
病号
“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叔叔,还有我的朋友,在房间。”
......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端了杯水递过来。
“我叫易知时。”
“写到纸上给我看看好么?”
身边的男人摸了摸下巴,对身边的人看了一眼,“瞧瞧,好雨知时节,名字真好。”
......
“知时,今天队里的阿姨会送你去新家。”
“好。”
......
“易知时,有人来看你了。”
......
“我以后会跟你一样,做个警察。”
“好,你肯定可以的,易警官。”阳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对着自己敬了个礼。
尘封的记忆突然如潘多拉魔盒一般被打开了,易知时想要看清楚面前这人的面容,越是努力就越模糊。
他着急地想要用手将对方拉住,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的人越来越远。他举起自己的手臂,想要追过去。
下一瞬,他的手腕被一股有力的力量牵制住了。
“易知时。”是关希的声音,到底在哪里。
关希用力捏了捏易知时的手,见对方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反而口中念念有词。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摸了摸对方的脸,“易知时,你哪里疼?”
哪里疼,对,我受伤了,好像是关希在叫我。
眼前突然升起了浓重的雾,易知时双臂架在眼前,闭上了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关希紧张的表情映入眼帘。易知时眨了眨眼睛,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好。”他想逗逗关希,却发现出口的声音连自己都认不出。
“真难听,先别污染人耳朵了,”关希拉开了帘子,“我去找护士来看看。”
易知时的病床刚好在靠窗,关希拉开了小半的帘子,正好可以看到窗外郁郁葱葱的大树在阳光下舒展。
活过来了,活着真好。这个认知让易知时轻松了不少。他隔着被子摸了摸刀口,应该没有伤到要害。
“行了,注意伤口的清洁消毒,烧也退了。明早医生查房的时候会再检查的,这瓶水挂完就好了。”护士来了之后检查了一番,确认了伤口的情况,就出去了。
关希替他盖好了被子,“痛么?”
易知时这会有点没力气说话,他摇了摇头,捏了捏关希的手指。
“你肯定没看见过伤口吧,”关希也捏了捏他,“缝了7针,真丑。”
易知时无奈地笑了,“那怎么办,丑得你不要我了?”
“要,缝70针也要。”关希亲了亲他的手背。
“你当缝布娃娃呢!”
关希没有说话,伸手摸了摸他左边的脸,“这边还没消肿,过几天就好了。”
“好。你怎么来的?”
“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潘小景接了跟我说的。我就来了,你都睡了两天了。”
见易知时朝旁边看,他又说,“他不在,昨晚走了,今天还没来过。”
“你不上课吗?不是要考试了吗?”
“我请假了,能考好。你想不想喝水。”关希打断了对方的话,起身给他倒了杯水,插上吸管伺候他喝。
易知时刚喝了一口就停下来看关希,“你说医生缝好了吗?我这样喝水会不会流出来。”
“你有没有点常识?喝。”才醒了有没有半小时,就会贫嘴了。
之后的几天,易知时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好。
偶尔被关希扶着去楼下晒晒太阳,甚至跟同病房的大妈建构起了革命友谊。两人瞒着护士偷偷吃炸鸡,正好被洗完衣服的关希抓个正着。
“不是说了吃清淡点吗?你到底想不想好了。”碍于外人在场,关希不好数落得太严肃。
“我没吃外面的粉,就啃了点肉。”易知时理直气壮。
“是勒,你哥他怕你骂他,吃的不多。”大妈笑着打了个掩护。
关希把易知时扶上了床,将隔断帘拉上。坐在椅子上,将上半身靠在病床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你能消停点吗?”
易知时摸了摸关希近在眼前的头发,眼神灼灼,“我想回家。”
“不好好养伤口,还想回家。我以为你打算在医院包月呢。”关希轻轻打了他一下。
易知时往后小心地退开了一点,拍了拍空出来的半边床。
满脸委屈,“在医院都不能睡一起。”
“就一会,护士过会就来查房了。”关希上了床,小心地将易知时揽在怀里。
这些天他也过得十分提心吊胆,无处诉说。听到潘小景说易知时进医院了的时候,他的笔把本子都划破了,出门时跌跌撞撞撞倒了不少东西。
等到了医院,看到对方躺在病床上的可怜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易知时睡了两天,他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两天。隔几个小时就看看他的伤口,给他换药。看得潘小景都自愧不如,让他抽空休息一会。
哪怕后来他醒了,关希也总神经紧张地在深夜数次醒来照看他的身体情况。
这会抱着易知时,感受对方的呼吸和自己同频,他才体会到什么叫心安。
“别让我担心了。”他亲了亲易知时已经消肿的差不多的脸。
易知时看着他略显憔悴的脸,拍了拍,“睡吧,我在。”
刀伤说白了也并不是很严重,醒来后观察了几天,见头上受到的撞击也没什么影响,医生也同意了易知时出院的要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