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今天有正事，确实不适合他跟着，给他发了一个晚点回去的消息，祝余去了另一个方向。
停车场的某个身影神色落寞，眼睁睁看着祝余上了另一辆车，车速太快，他没看清司机的脸。
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声音微不可察，“你会回来的，对吧。”
祝余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钟了，时间有点赶，累的腰酸背痛的，两箱子行李都不想拿回来，想到公寓还有备用的，拿回去也是要搬走的，就理直气壮的空手回去。
也不能说空手，手里还有一份礼物，是一颗袖扣，出差的时候意外看见的，感觉很适合穆千野，忍着肉痛买了下来。
一开门就看见穆千野像一只被遗弃的大狗蜷缩在沙发上，有点可怜，祝余有一丢丢愧疚，早点回来陪他好了。
穆千野早晨回来就坐在这里了，数着时间等待，头一次发现等一个人不回家的人这么难。
祝余推门进来时，他还以为是幻觉，这样的幻象已经出现过很难多次，每次他跑过去的时候，笑脸不见了，人也不见了，空荡荡的房间都在嘲笑他的痴心妄想。
这次也一样，他贪婪的看着那道身影，知道幻觉不会说话，也不会回复他的话，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哪怕是幻影，他也希望多保持片刻。
这道幻影有些不同，她动了，向自己靠近，熟悉的气味环抱着他，只是假的就是假的，连气味都很驳杂，染了别人的香气。
祝余从进门之前还没感觉什么，看到穆千野不错眼珠的视线，感受到他的沉默后，莫名心虚，还别说，黑黝黝的眼睛，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吓人的。
试图靠近，果然他皱起了眉头，祝余心底凉凉的，这是要发脾气吗？他还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呢，为什么他还没说什么自己就开始委屈了。
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手里的小礼盒直接甩到他脸上，想都不想，直接发脾气，“干嘛阴森森的看着我，我起个大早就为了你，你就不说点什么？”
在穆千野眼里，这个幻想过度鲜活，猝不及防心底一颤，他竟有些贪恋这虚假的幻觉，是他睡着了吗，所以才会梦得如此真实。
哪怕是梦境，穆千野也舍不得冷落祝余，神情专注的看着她，“我就是很想你，想好好看看你，让我看一会好吗？”
祝余耳根微红，这个人情话技能简直犯规，配上这张脸，谁能抵得住啊。
忙了大半日，腿早就酸了，某人想要看就看吧，反正平常他也一眼不错的盯着她，她都习惯了。
随意坐在沙发上，自然而然的把他当成靠枕，百无聊赖的玩着他的手指。
此时此刻适合亲吻，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扑在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身上。
女人也是有火气的，在穆千野又一次戛然而止后，祝余突然想到，自己主动似乎也没什么，不然这怂怂只会撩人，没胆子继续，就连手都是规规矩矩的仅在腰间徘徊。
太阳正当空，祝余有些脸红，现在似乎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身上压着的人一下又一下把玩自己的头发，时不时在脸上偷个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二指禅推开他毛茸茸的头，“起来。”
以往一个指令就乖乖听话的男人年长了一岁，逆骨也长了不少，眉眼含笑，“不起来，这是我的梦里，你不能拒绝我。”
祝余一口闷气上头，一时竟不知该惆怅这个人似乎傻了，还是该嘲笑这个人在梦里都这么怂，规矩到令人憋火。
她伸出一根手指，点点他的额头，“今天是你过生日。”
“所以你来梦里看我吗？”某梦中人借杆子上爬。
“所以今天我不打你。”祝余面无表情。
太过真实，温度也很真实，这是真的祝余，穆千野心中一凛，飞快爬起身，人有些拘谨，手不自觉抓着沙发，“我和你开玩笑的。”
同时在心底狠狠责骂自己，为什么要把精神不正常一面表现给她看，祝余好不容易回来了，他怎么就不能争气点呢？
虽然她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他还不想扯下这层遮羞布，他想保留最后的体面。
祝余没看出来穆千野心里的弯弯绕绕，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正常人也会出现，偶尔她也有这样的瞬间，不足为奇。
主动转移话题，“呵，想占便宜直接说啊，压着亲完就不认人，我给你的礼物呢，被你压哪里去了。”
祝余故意加重了压那个字，果然他的双腿开始并拢，左右躲避她的视线。
礼盒很快被找到了，穆千野有些受宠若惊，“这是送我生日礼物吗？”
“对啊，生日快乐，穆千野，还有一份特别的礼物，今天不想送了，明天再说吧。”实际上她今天有了其他想法，那件礼物也跑不了，不着急，环视了一圈，有些奇怪，“家里似乎少了很多东西，好像也多了很多东西，你大扫除了？”
听到祝余用“家”字称呼这里，穆千野的心像是在走钢丝，明知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也无从回头，只能义无反顾，实话说了一半，“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了。”
祝余眼神奇怪，有些探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眼底一酸，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水光，他低声：“嗯。”
祝余扶额长叹，“你太聪明了，都藏不住秘密。”
幸福真的很短暂，从没想过秘密就这么简单地被戳破了，穆千野突然泄了气，果然，他不应该太贪心地，“我一直都当作不知道。”
所以，你能不能陪我好好过完这最后一天，今天过后，我会搬走，消失在你地世界里，不留下一丝痕迹。
“算了，你都知道了，那今天就不折腾了，明天再走吧。”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准备地惊喜了，祝余也就不着急带他过去了。
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对上了自己感觉对的暗号，却从没考虑过阴差阳错搭错车的问题。
晚饭两个人煮了些家常菜，安安静静地切蛋糕，祝余五音尚未发育完全，略过了生日歌这一项。
实在吃不下了，恋恋不舍地把最后一块蛋糕送给穆千野，无意中发现他眼里一闪而过地水光，偷偷笑笑，至于这么激动吗。
收拾好残局时间尚早，指针还未到晚上八点，穆千野提议看两场电影，正好四个小时，祝余拒绝了他。
有些事，她早就想做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良辰美人时间尚好，该做就要做。
祝余推穆千野进了他的卧室，房间空荡荡的，好像少了很多东西，不过这不重要，这股火憋太久了，再不吃人可能就要憋坏了。不管他是什么芯的，今天不做点什么，他就别想出这个门。
穆千野心里本就藏着事，脑子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感受到身体的反应后，瞳孔骤然放大，声音都变了调子，“你在干什么？”
银灰色的床单衬上他那张勾人心魄的容颜，蛊惑力十足，祝余心底给自己打气，对，没错，这么容易就被推到了，被吃也正常，对吧。
祝余没有什么特殊爱好，要不是刚被推到这个人光说不练，她也不至于主动到这个地步。要是有人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她从上到小整个人都是红的，快烧透了。
穆千野越慌乱，她反而越镇定，清了清嗓子，恶霸似的拍了拍他的脸，“你反对也没用，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场面太过迷魂淫魄，祝余心里暗暗唾弃自己色女实锤。
一阵慌乱后，穆千野终于明白了祝余的意思，这是临别之前，想要尝尝他这副皮囊吗？
体温越来越高，两个人开始探索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毫无章法。
穆千野眼底透着疯魔与决绝，吻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又化作温柔。
强烈的冲击让祝余泣不成声，她真的后悔了，不该挑衅男人的尊严，可是夜还很长，向来听话的人到了此刻，才展现出真正的疯狂。
临到最后一刻，祝余词不成句，“不...”
穆千野狠狠冲击，发出一声闷哼，眼底猩红，“我做了结扎手术。”
眼底片刻迷茫，来不及想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做这个，到底什么时候做的，声音被再次击碎。
这一晚，她不知开口求饶了多少次，身上的人像是失去了听觉一样，用不知哪里学来的千般手段，让她疯，让她狂。
失去意识的前一瞬，祝余心里发誓，日后一定不会再勾他，这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远处传来十二点的钟声，像是提醒某些人的某些行为应该马上停止。
穆千野擡起头，轻轻抵再祝余的小腹上，鼻翼间都是他们疯狂的气息，还夹杂着他的血腥味，他却像完全感受不到疼一样。
缓缓擡头，看见祝余沉睡的脸，在也抑制不住，手捂住眼，一时之间，分不清顺着下颌骨留下来的是汗还是什么。
某处反应还在叫嚣，他起身无视，仔细清理祝余的身体。
动作很迟缓，像是迟暮的老人，不舍告别这灿烂的人间，等到祝余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此刻房间空气清新，散发着栀子花的香气，穆千野耐心给祝余身上的朵朵红梅上药。
不知不觉又徘徊了半个小时，房间里每处角落都被清理干净了，找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气息，唯有他，似乎还是多余的。
祝余应当是累了，看她的反应，应该是很满意他昨晚的一切，满意就好，他想给她留一个好一点的印象。
凌晨三点，已经没有理由继续拖下去了，穆千野走到祝余床前，看着她甜美的睡颜，像是要把她刻在心里。
最后，他放肆的吻了吻她的额头，“祝余，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我好爱你啊。”
决定离开那一刻，他的眼睛似乎干了，不会不争气的流下脆弱的眼泪。
三点二十，他出门，关门的前一刻，对着卧室的方向，“祝余，生日快乐，从今以后，你真的自由了，过你想要的人生吧，我就不打扰了。”
体力消耗过度，祝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她居然把时钟睡了一圈，想到罪魁祸首，顿时咬牙。
房间很安静，自己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睡衣穿得整整齐齐，心气顺了些，还算有良心，除了下床时有些腰酸腿软，没有特殊的不适。
看来他还知道自己过分，祝余心里抽向穆千野的鞭子力道又轻了轻，咳咳，毕竟她心虚，是她挑事的，他发疯也情有可原。
这份对穆千野的缓刑通知书，在整个房间遍寻不到他的身影后被撕毁，祝余露出狰狞的嘴脸。
“好你个穆千野，人呢？”
看到空空如也的厨房和空出来的半个衣柜，祝余才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对，这间房子少了所有关于穆千野的东西，他们的合照都不见了，换成风景照片。
记忆回笼，昨天她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在门口的玄关上发现一封信，内容很多，祝余冷着脸一张又一张的看完。
最后啪的一声，把信拍在柜子上，发出震天的响声，可这些都抵不过祝余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一边流着泪，一遍咬牙切齿，“很好，吃完不认账，好极了！”
信里说了很多，说他的家庭，说他的病，说他的自卑和卑鄙，说所有不敢当着祝余面说的话，最后还有一份诊断书，上面写着病情已经好转，让祝余不要担心。
还说感谢她，谢谢她的同情，才有了他战胜恶魔的勇气和能力，他会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的生活，不再打扰她。
信的最后写，“愿你岁岁年年幸福美满，自由自在，谢谢你，给我一年的美梦。”
只字不提爱，句句与爱有关。
字字句句入心，她好像又经历一遍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感情中的弱势地位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他竟如此的卑微，把每件事都预设了最坏的结果，似乎他从未想过给自己一个圆满的答案。
天下之大，她一时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想到什么，祝余翻出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插上电源，开机后消息一条又一条的往出冒，她无暇顾及，甚至都没有打开电话薄，直接拨出了那串烂熟于心的数字。
等待响铃的那几秒，祝余在心里祈祷，同时威胁不知道在哪个角落的穆千野，“最好能接通，不然你一辈子都别见到我。”
或许是他真的怕这个诅咒，或许是他根本不舍得单向断联，电话如期接通了。
蒙着白布的房间，处处都是灰尘的味道，穆千野此刻像是忘记了洁癖，打了一扇门，看着房间里保存完好的东西，顺着墙坐了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褪色的礼物，慢慢丧失了它们的生命，穆千野的呼吸，也在放缓，再放缓。
特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的心也随着铃声恢复些许生气，不管什么时候，他永远不会错过祝余的电话，他不知道接通后她会说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你在哪！”
声音咆哮，穆千野从未听过她发出如此气急败坏的声音，黯淡的眼有了那么一丝希冀，“春城，我最早住的地方。”也是他第一眼看见祝余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哪里都不许去，乖乖等着，不然我去野望泼油漆，拉横幅！”
在等待的时间里，穆千野看着手机，认真数着时间，反复确认刚才那通电话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要是他录音就好了。
祝余这辈子就没这么气急败坏过，恭喜穆千野，再次挑战了她生命的不可能。飞来的路上，复杂的心慢慢划归平静，藏着怒火的平静。
黑暗中，奔他而来的脚步坚定，窗帘被拉开，阳光照了进来，细小的尘埃无处藏身。
祝余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这里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初中，也是他的家，还有那个玫瑰园。方才她上去看了一眼，玫瑰早就凋零，荒草丛生。
居高临下的看着穆千野，半晌，她说：“始乱终弃？吃完就跑？穆千野，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我的男朋友在一夜缠绵过后，会找一些莫须有的理由抛弃我。”
穆千野神色变了又变，唇张张合合很久，声音有些悲苦，“那不是莫须有，我真的...”有病。
话没说完就被祝余打断，她有些强势，“所以你为什么再次试图抛弃我？”
“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穆千野想也不想直接反驳，唯恐祝余有被抛弃的感觉，他仓皇解释，“我很麻烦的，我知道你不爱我，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我不会抛弃你的。”
看着喋喋不休，不断用实例证明自己很差经的穆千野，祝余心里还是软了，罢了，自己不早就知道这是唯一特别了吗，有什么可较真的。
再次开口，她声音平和了很多，“所以，你要绿王八，还是这间沾满了灰尘的房子。”
绿王八事件还要从穆千野车祸刚出院的时候说起，那时候祝余无意打趣，若是穆千野再惹她生气，她就在他脸上画王八，绿色的，他也同意了。
穆千野脸色变了变，最后才确定了什么，眸光大盛，整个人须臾之间生机勃勃，他站起身，眼睛亮晶晶的，尽然是喜悦和满足，声音颤抖，“红色的小乌龟可以吗？”
画乌龟也行，红色是他最后的倔强，当乌龟给他们贺喜了。
最后，穆千野前胸后背喜提超大号红色大王八，他像是不知羞一样，对着镜子反复的照。
祝余干脆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两张，勾着唇，“留着以后婚礼上放。”
听到了婚礼两个字，穆千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能只有你看吗？”
“怕丢人？”
“我只想给你看。”
真正敞开心扉的两个人有太多太多的话可以倾诉，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他们更想这样你一眼我一语的废话练习，毕竟，这次他们知道，他们真正拥有了未来。
月牙弯弯，穆千野从背后抱着祝余，把曾经他的视线指给她看。
“那时候我不想上学，假装生病，站在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转学的你，于是那天我去了。”穆千野声音带着庆幸。
感谢他一时兴起，才有了他们的今天，虽然路途坎坷，但他相信，他们都会幸福美好的未来，只属于他们的。
祝余的目光怀念，她从小就想找一份不容置疑的安全感，没想到真的会是眼前这个人，突然有些感动，“我昨天送你的礼物还在吗？”
穆千野很快拿出怀里那个珍藏的小盒子，那枚袖扣是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明，他怎么能随便忘呢。
这个礼盒是祝余亲手包装的，里面藏着她的小秘密，这个时间，她愿意把这件事分享出来，“你拆开看看，在底座。”
将袖扣拿出来，蓝色丝绒盒子的底部有一处小机关，折叠的底部可以拉平，上有一段细小的文字。
跌跌撞撞，坎坎坷坷，一生尚远，幸有你并肩。
你是贡献者，你是参与者，你是见证者，你也是受益者。
穆千野，你是我的对情字理解的全部答案。
看清楚盒子底部刻的字后，穆千野蓦然哽咽，原来，他早就拿到了她世界的指示牌。
愿所有善良的人都能得偿所愿，拥有更好的人生，祝余和穆千野的故事就到这里了，后面我会不定期放出文中没有解释过的番外，比如说祝余到底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穆千野家里到底怎么回事，还有还有，他们婚礼的时候小穆同学被画的乌龟会被发现吗，哈哈，想法还挺多的，总之，感谢大家一路陪伴，尤其是从头陪到底的小可爱们，看见评论区的你们，我真的好感动呀。
下本预收求收藏呀，先婚后爱的小甜饼：《联姻对象他富有且慷慨》
黎家二小姐命途多舛，刚被亲生父母找回来，转头就以不成器为由，要送出去联姻。
联姻对象多为只看脸的浪子，与大小姐的联姻候选人天差地别。
直到那天黎梨下楼，陈述指着她说：“我要她。”
婚礼前，陈述对着黎梨说：“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保你再不被束缚。”
黎梨可耻的心动了，鬼使神差冒出来一句：“你有暴力倾向吗？”
陈述眼神复杂的看了黎梨的小身板很久，声音平稳，一如他这个人，“没有，但你可以有。”
陈家陈述，年少有为，是一个富有且慷慨的西装暴徒，引得无数人眼馋。
长相不能代表一切，众所周知，他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寡王，让一众名门千金扼腕叹息。
近来传闻，陈黎两家要联姻了，还是那个刚找回来名声不显的二小姐。
有人向陈述求证，他留下一句解释，“我喜欢乖巧听话的。”
圈里人都明白了，谁不知道当年陈述放出话来，娶妻要娶能力和他匹配的。
这下大家心里平衡了，寡王也不能逃避联姻的命运。
黎家二小姐怕是入不得陈述的眼，只能怪她命不好。
黎梨一直以为陈述娶她仅仅是为了完成任务，好友问她，和寡王联姻有什么感受。
她难得开了一个玩笑，“除了看到床腰膝酸软，神疲乏力，没什么不好的。”
好友为她开心，提及该怎么形容陈述时，黎梨沉默，最后提了一句。
“他是一个璀璨而遥远的人。”
来接老婆回家的陈述在她们身后眼神悠长。
当天晚上，某男人格外卖力，一下又一下，释放后，在她耳根呵气，“现在璀璨有了，老婆，你告诉我，哪里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