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2)
他自己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希望仇人得到呢。
再说少爷的身体,敬苍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少爷没那个能力。
所以,那人生下来的根本就不是老爷所谓的孙女,少爷所谓的女儿,而明明就是老爷自己的女儿。
敬苍把思路讲给了其他三人听。
林逾静和瞎子目瞪口呆。
林逾静呆呆的说:“虽然你话不能说服我,但我好像找不到反驳你的话。”
敬苍看向贺逐山,贺逐山还是那副“别问我,我不知道”的摆烂模样。
“暂时算你对。”贺逐山说。
“那我没搞明白啊。”瞎子发出不满的质问,“老爷为啥要说那人是少爷的情人,他直接承认是自己的不行么?一把年纪敢做不敢当啊,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都干了,还怕这不成?”
“瞎子你的嘴终于有点作用了。”林逾静一巴掌拍在瞎子肩膀上,瞎子疼得龇牙咧嘴嗷嗷叫。
“可能就是怕。”敬苍说。
老爷这么样的人怕什么?无非是功名利禄四字。
那生孩子这女人又是怎么和老爷的功名利禄挂上勾呢?
天色渐晚,月上梢头。敬苍觉得总要将这疑团层层剥开,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些什么魑魅魍魉。
“但愿今晚能睡个好觉。”林逾静推开房门说。
敬苍看着林逾静在月光下散发柔光的黑发愣了愣,突然叫住了她:“林逾静。”
林逾静整个像是突然被按下暂停键,开门的动作一顿。
时隔十八年,这还是见面以来第一次听到敬苍叫她的名字。
就好像这才算是真正的重逢。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大脑中漫延,她的鼻梁和眼眶莫名发酸,幸好背对着敬苍,敬苍没能看出她的异样。
林逾静深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问:“怎么了?”
“红白双煞,孙铭被抓走有了白煞,还差一个红煞,可能会抓你,你小心一点。”
“知道知道,老娘有点本事的哪那么容易被抓,你放心。”林逾静说完马上关上了门,留敬苍在原地发呆。
贺逐山坐在几步远的台阶上赏月。按理来说,林逾静敬苍这件事儿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但他又总觉得自己应该多少沾了点关系。
他很违和的出声说:“没看出来你挺热心肠的。”
“关你屁事。”
贺逐山:“……”
行,直觉是错的,这事确实和他没半毛钱关系,是他多管闲事了。
林逾静刚躺床上还有些心虚,到后面实在熬不住了就开始自暴自弃。
反正谁爱抓谁就抓,姐不带怕的。
第二天早上是被老猫叫喊般的声音吵醒的,林逾静先是愣了愣,发现除了脖子有点落枕就没其他毛病,便偏头去听外面的声音。
老头的唱得哀转久绝,似乎还是用的四川话,听了半天就听明白了几句。
“自古花无久艳,从来月不长圆。任君堆金积玉,难买长生不死。”
“生碌碌,死忙忙,要觉何时觉,想长哪得长。”
……
“真灵若不昧,华筵来歆享。”
是广成韵的奠灵,今天是少爷下葬的日子?
歌声刚落,门就被敲响。
“姐,醒了没,这俩哥们儿站外面等你呢。”瞎子在门外窸窸窣窣,压着声音问。
“马上就来。”
林逾静推开门,率先被满院的布置吓了一跳。
院子里摆了一地形状各异的纸人,铺满了金箔纸的元宝,大红的帷幕悬挂在屋檐下,像鬼手一般在风中招摇,白色的囍字贴遍了柱子和门窗,看上去格外刺眼。
“今天是结婚的日子?”林逾静问。
“对。”敬苍回答。
“刚才的奠灵你们都听到了吧。”瞎子问,“谁结婚唱这个啊,不嫌瘆得慌。”
林逾静大早上的都要被他这傻逼弟弟气出脑溢血:“你觉得这是正常的结婚吗?”
“稍微提醒一下,婚礼应该就是任务结束的最后期限。”贺逐山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明显。
“任务失败你也出不去。”林逾静生硬的说。
贺逐山笑了笑说:“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