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第 23 章
见两人都在怔愣中,老爷嘴角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鸡皮似的手抚摸着棺材边缘,叹息的说:“可怜我儿一个人在的……情人和女儿都会下来陪你的。”
林逾静看着这死老头暗暗得意的样子,同样脑袋发懵,有口说不出。
此时的情况完全是意料之外,敬苍还没来得及细想,只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说来府上近几天这么安静,都是多亏了几位道长,理应好好感谢一番。”老爷将“感谢”二字咬得很重,听上去极其讽刺。
突遭变故,不宜轻举妄动。林逾静克制着给老爷一脚的冲动,寻求似的看向敬苍。
敬苍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见他说:“感谢肯定要感谢,不知道老爷想怎么感谢。”
老爷大笑了两声,沉下目光说:“还不急,先陪几位道长吃饭。”
老爷话音一落,灰头土脸的仆人就捧着胎盘跑了出去。
瞎子如坠云雾,十分不解,问:“姐咋了?你没削老爷一顿啊。”
林逾静翻了个白眼:“一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你姐姐我很温柔的好吧。”
贺逐山一下没绷住,闷声笑了笑。
林逾静:“……”
“老爷说刚生孩子的不是姨娘,而是少爷的情人。”敬苍迷惑的说,“为什么会这样。”
正当几人陷入沉默时,贺逐山突然嘎嘣一下折断了一截树枝。三人一并将目光汇聚在他身上,似乎要他今天必须说出个一二三来。
迫于压力,贺逐山丢掉树枝,拍了拍手,勉为其难的问:“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认定怀孕的是姨娘呢?”
“因为少爷说府里的姨娘总是不停的怀孕,最近好像又怀孕了。”敬苍说。
敬苍忽地醒悟。姨娘怀孕了并不代表怀孕的就是姨娘,他居然会在这么简单的逻辑上犯错。
贺逐山看敬苍转过了弯,便闭上嘴不再插话。
“可是……”瞎子欲言又止,“少爷虚成那样有个情人,并且情人还怀了孕,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就算有的话,连老爷都知道了,可是我们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少爷身边见到过,也没有听少爷提起过。”林逾静问。
敬苍用力捏着手腕,仿佛像倚靠疼痛让思维清醒。贺逐山盯着他青筋暴起的手背走了两秒神后,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
“哎,暂时想不出就算了。”瞎子烦躁的擡了擡眼镜,“我们来收个魂,有不是来分析信息的。”
林逾静心里同样有些毛躁:“先去吃饭吧,吃完再说。”
敬苍是想快点把线索理清,早点带孙铭出去。可是自古以来欲速则不达,他长叹一声,只好跟着去吃饭。
这次饭桌上多了老爷,格外倒胃口。
老爷满脸虚笑的朝贺逐山敬酒,贺逐山没有推辞,带着一贯和煦的微笑将酒一饮而尽。
老爷当然也向敬苍敬酒了,但敬苍连杯子都没碰一下。
看着贺逐山没事儿人一样和老爷客套交谈,敬苍心里十分不舒服。他不明白贺逐山为什么能和老爷这样的人谈笑风生,就好像他可以对老爷所做的一切恶行置之不理。
饭吃一半,那个捧胎盘的仆人又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笼东西。
“来来来,几位道长,这才是好东西。”老爷精神振奋的揭开盖子,一股热烘烘的腥味直冲天灵感,瞎子定睛一看,扑哧一声喷出了一口饭菜。
蒸笼中是一块白里带粉的肉盘,上面的薄膜已经像香肠肠衣一样透明,那些复杂的经络像钓鱼时挤扁的蚯蚓。老爷用筷子分开肉盘,内里的肉像是三分熟的牛排一样爆着血汁。
老爷夹了一块放进嘴里,那肉富有韧劲儿,嚼上去嘎吱嘎吱,他沉醉得像头满嘴白沫子的老牛咀嚼胶底鞋。
瞎子一下就联想到了少爷吃了那盘“白切肉”。他突然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
他有点想孙铭了。要是孙铭在,他就不会是第一个恶心得吐出来的人,也不是最先丢脸的人。
“这胎盘可是大补的东西。”老爷挑了一块放贺逐山碗里,“道长多尝尝。”
贺逐山的表情出现了极其微妙的变化。这还是敬苍第一次看到贺逐山绷不住的模样。
贺逐山用手指轻轻叩响桌面,笑着说:“我身体不用补了,谢谢。用户要补吗?我看你上次扎针消耗挺大的。”
话锋一转,敬苍脸上一秒就僵住了,木着脸盯着贺逐山,像是在说“你看我长得像不像补药”。
“不了,我吃饱了。”敬苍放下筷子,下了桌。
“我也。”瞎子见状连忙丢了碗。
林逾静深恶痛绝的看了眼老爷,也跟着走了,老爷还乐得没人跟他争,埋头大快朵颐起来。
“我草这家人真够恶心的。”走远后,瞎子大声骂道,“吃胎盘,还他妈吃女婴,怎么老天没一个雷把他劈死。”
“你能别总说吃女婴吗,听着烦死了。”林逾静说。
“但是他们吃……不是个事实么?!”瞎子不满的反驳。
对啊!女婴!整个任务的关键线索就是“传宗接代”。
敬苍脑子突然灵光闪过。
一听仆人说生的是个女孩,老爷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他想让那人生个男孩而不是女孩的情绪十分强烈,一点不像作假。
在敬苍和林逾静靠近时老爷的态度才突然发生转变。
可是老爷厌恶少爷都到将他置于死地的地步,还会希望这个世界留下少爷的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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