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恋爱时机9(2/2)
该不会是我自我意识过剩吧?
休息时间里,脑袋里浮动的基本上都是那种念头。
确实如电话里的交流那样,猫眼秘书这两天确实提前商量好了早退——但因为再在办公室里待着也没法集中,善子索性比约好的时间更早一个小时先把车子开回了位于近郊,回到了自己买下已经装潢好的一户建。
——毕竟她肯定会喝上两口,到时候开车就不合适了。
主要还是这种时候真不想清醒着五条前辈见面……
那位猫眼秘书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紧张了起来——不,这种时候应该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比较确切。
这会儿前院的车位尽头已经堆满了自己打包好的小件行李,还有一些明显不属于自己的装箱私人物品和两个黑色的行李箱。
猫眼秘书只是在进门之前打量了一眼那几个应该是属于五条悟用于掩饰的私人物品箱子,她迟疑了片刻还是直接推门进了玄关——基础的生活用品和家电家具早在购置装潢的时候就已经安置好了,除了一些不方便离身的用品之外,这里早可以直接入住了。
所以善子只是把工作用的电脑和公文包放在了餐桌上,又把出去可能有些显眼的巫女服换了下来。
犹豫再三,在过度准备和就这样出门之间,善子最后还是选择洗漱了一下,比起一年三百天刻在身上的职业套裙。
穿着睡衣的猫眼后辈挑挑拣拣,犹豫了好久。
她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地吹了吹头发、选了件黑色吊带茶歇裙;有些担心反应过度,所以摘下了珍珠项链,只是换上了耳饰;在玄关确踩上了双贵得要死的高跟鞋确认了一遍口红颜色。
又在出门之后折返,欲盖弥彰地在外面套上了件休闲西装外套——最后善子才把那个假的订婚戒指塞进戒指盒放进了手提包里,将本来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走出了半小时。
然后她才看到了那个等在居酒屋灯下的家伙——在工作日居然穿着长风衣外套,戴着墨镜和手表不算,还用发蜡稍微把额发抓起来的那位前辈。
善子忍不住轻轻扶住了自己的额头,隐约听见了心里的低声叹息:“……”
不知道是该继续观察,还是终于尘埃落定,这种模棱两可的想法直接把她吊了起来。
而五条悟却根本无法察觉猫眼后辈的纠结,他看到了这边的善子:“好慢啊~善子。”没有带领带,白发男人只是把衬衫微微敞开,微妙地在衬衫的边缘露出之前善子留下的痕迹,白发前辈语气里带着抱怨,“明明家就在旁边吧?”
他招了招手——那上面分明戴着遮掩用的指环。
所以善子也只能走了过去:“抱歉。”她下意识握紧了手提包,“因为上班时候需要穿巫女服,所以稍微回家换了一身衣服。”
“很适合你噢,善子。”五条悟目光扫过善子的耳侧和脖颈,笑了起来,“不过你们盘星教平时上班的服装需求需要这么严格吗?海外的习惯?上班也要打扮未免也太累了吧。”白发男人一手插兜,语气带着抱怨地朝居酒屋的方向歪了歪脑袋,“该不会是杰那家伙的恶趣味吧,唔呃、受到职场权力滥用一定要告诉我噢~善子。”
他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笑嘻嘻地打算拉开居酒屋的门。
五条悟回头却发现黑发后辈根本没有马上跟上。
善子只是站在居酒屋门外的昏黄灯光下,以檀黑色的猫瞳注视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白发前辈,她脸上倒没带上更多的表情,但眼睛里的神色却有些严肃。
“怎么了吗?”白发前辈歪了歪脑袋,因为街上这个时间的人有些多,那个脑袋比周围人都要高一大截的前辈只是低声问出了疑问,“想换别的店?”
而善子只是摇了摇头:“不是的。”也不知道她否认的到底是哪个,善子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说了实话,“盘星教基本上是随便穿什么私服的……在海外工作的时候除了西装之外也没有别的着装需求。”
在听到了这种几乎类似于……因为要见你所以稍微打扮了一下的回答之后。
五条悟面上挂着的习惯性微笑微微一顿:“诶~”然后他才重新露出那副轻浮的样子,“怎么,已经要演练起骗那些老爷爷的章程的事情了吗?”
“因为有想确认的事情,所以才这样过来的,五条前辈。”而善子已经想清楚了,黑发女人摇了摇头。
白发男人没有直接回答:“想要确认的事情?”
猫眼后辈抓了抓挎在肩上的手提包,考虑到周围的视线,还是没有把戒指盒拿出来,只是先一步打开了居酒屋的门:“前辈已经预定好位置了吧。”
……这只是一个逐渐逼近陈述的猜测。
“毕竟是我有求于人嘛。”
“因为五条前辈有想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吗?”善子回头反问。
穿着风衣的白发男人却笑出了气音:“总感觉善子态度有些紧绷呢?在生气?”他捏着自己的下巴,只是歪着脑袋打量着在自己前面走到接待台的猫眼后辈,“感觉倒不像呢。”
明明是站在当事人面前分析,他却一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
而善子只是将黑洞洞的猫瞳对上了他的墨镜——多少有些心事重重:“嗯,不是生气。”但她也没有用自已一贯的方式和他搭腔。
于是白发男人也收起了微笑:“真的只是想找善子帮忙而已噢?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要这么严肃嘛。”五条悟叹了口气,一边摸出手机,和过来接待的侍应生抱了自己预定包厢时候预留的联系方式,一边回头示意猫眼后辈跟上,“会吓到我的诶。”
而善子犹豫了片刻,她只是摇了摇头。
长发女人下意识地将头发别在了耳后,又站在原地思考了两秒——然后,在原地踟蹰的脚重新对上了五条悟的方向。
猫眼后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回了五条悟的身边,和他一起跟着侍应生来到了包厢。
“……”她张了张嘴。
五条悟却已经笑了出来:“善子,你这样的嘴型,我根本读不出你想做什么啦~”他将墨镜勾到了鼻尖,微微弯腰看着神情莫名有些严肃的后辈,“所以说,不要这么——”
他的话没有说完。
比他矮一个头的猫眼后辈这边,已经传来了轻轻地叹息声。
“五条前辈。”善子叫住了轻微弯着腰的前辈,长发职员仰起了头,檀黑色的猫眼和冰蓝色的苍天之瞳对上。
五条悟下意识就要伸手重新把挂在鼻尖上的墨镜推回去。
但白发男人的手刚刚擡起,就被黑发的女性后辈抓住了骨节分明的手腕——五条悟表情有些细微的惊讶,而善子根本没有管他的反应。
她只是抓着他的手腕,让侍应生给他们一点想菜单的时间,就直接把根本一点反抗迹象也没有的白发男人带进了包厢,另一手直接关上了门。
“那个时候。”猫眼后辈在心里整理一下措辞。
要装作不知道吗?
还是就这样确认清楚?
说到底,五条悟的想法。
……想要确认这种‘真相’到底是什么意图?
而就算自己知道了又能得到什么呢?
善子在刚开口的时候就产生了迟疑,但她仍是盯着五条悟的眼睛,继续了下去:“……那个时候,五条前辈在电梯里面其实已经看到我了吧?”
那些因为从来没有往另一个方向思考过,不、确切来说‘用别的方式理解’也可以的细节全都拼在了一起——毕竟用荷尔蒙来解答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再简单不过。
五条悟没有回答。
而善子已经低下了脑袋,看着两人互相朝向的鞋尖,在意的并不是言语上的回答,更偏向于……无法在抱有奇怪的猜测的时候和五条前辈正常的对话,“和我重新见面的那个时候,前辈其实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吧?在电梯里。”她重新看向了五条悟的眼睛。
无法对那样的细枝末节视而不见。
……所以必须说出来、搞清楚才行。
才能决定好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重新思考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议。
“哎呀~”而五条悟的态度倒不像善子这样严肃,他语气轻飘飘的,“毕竟你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我嘛。”
他没有挣脱,却也没有重新将墨镜推回去的意思,只是举起另外一只手将墨镜摘下,挂在了自己的衬衣衣领上,微微低头放任善子和自己直接对上视线。
“等了多久呢?”在那里面。
而五条悟只是歪着脑袋,像是回忆了一下:“十年左右吧。”
然后发现猫眼后辈沉默的表情,他才露出了笑容:“开玩笑啦~善子,我没有等多久啦。”他轻轻弯下了腰,“只有三四分钟而已。”
善子却没有理会他轻浮的笑话。
“为什么呢?”
没有回答。
“所以。”猫眼后辈语气并不是询问,“……是我的错觉,对吧?”
“善子可以把那个当做错觉喔。”那位前辈并没有反过来询问善子要询问的‘错觉’到底是什么,他只是……轻轻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手反过来抓住了善子的手。
黑发后辈下意识低头看向了两人交握的手。
能看见的只有另一位术师有些粗粝、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地分开、插|进了她的指缝。
然后五条悟完全拢住了她伸出的手。
戴着墨镜的白发男人轻轻笑了:“毕竟是留给你的逃生通路吧,善子。”
他给予了她谎作不知,轻易逃离的许可。
而手握着可以伤害‘五条悟’的武器的猫眼后辈产生了迟疑。
这好像有点超过了。
有点忙所以只能之后改QAQ
啊啊啊
总之……就是各种狗血混在一起的内容(冷汗直流)
这边的悟子哥会更活泼轻佻,善子应该也是会更活泼直接一点吧(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