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恋爱时机9（1/2）
IF·恋爱时机9
最后还是和那位前辈约好了今晚下班之后，在新住所附近的居酒屋见面。
“嗯，毕竟这两天本来就需要整理，会早退一点。”善子握着手机，“那我们四点左右见面？”
对面那边的五条前辈语气轻快：[好噢？如果会影响你的工作就直说噢~事情根本没有紧急到那个程度啦。]
“我又不是那种有事情不会直说的类型，五条前辈。”
[诶~总感觉并不全是呢，善子。]
违和感。
挂掉电话的善子下意识擡手磨蹭起了自己的有些发热的耳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过去的五条前辈……明明不是这样的。
就算离开那之后的时候也不是。
他明明……
“黑沼秘书！”身后已经传来盘星教的干部，菅田真奈|美的呼唤声，“啊、您在这里啊，财务办公室的职员需要您的权限，已经在办公室那边等了。”
粉色长发的女性干部胸前抱着打印好的分发文件，已经发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口的猫眼秘书，她直接迎了过来。
然后女性后辈才发现了善子手里还没放下的电话：“怎么了，是什么重要的联系吗？”
“不。”善子只是将手机收进了巫女白衣的衣襟里，“……是以前高专的前辈。”
下属只是啊了一声：“黑沼秘书的前辈不就是夏油大人，啊、是那位在高专担任校医的家入硝子小姐是吗？”提起和夏油‘大人’有关的事情，这位女性后辈脸上已经露出了些许歉意，“啊，抱歉！是我|干扰了您和——”
她表情露出了些许歉意。
“没有，已经结束了。”而善子则是第一时间摇了摇头，然后她才啊了一声，想起应该纠正下属的错误猜测，“……”
但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应该马上回答的问题，她却是顿了顿才开口：“不，不是硝子，是另外的前辈。”而虽然没有说明的必要，她却下意识地又补上了一句，“因为之后的合作也要和他那边，所以……”
‘所以’什么？
……就算是因为私事和五条前辈打电话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而这么想着的善子已经跟着真奈|美往返回办公室的方向走了。
“啊！”而菅田真奈|美看上去根本没有察觉到善子的踟蹰，她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些嫌弃，“那个讨人厌的扫把头是吧？黑沼小姐也真是辛苦……那种家伙就让夏油大人去应付嘛，反正他们感情很好。”
“嗯？”穿着巫女服的猫眼秘书语气里冒出了疑惑，“……扫把头？”她在脑袋里搜索起了符合这个形象的家伙——难道是当时的四年级？不过他们好像没有怎么和在校生……
而真奈|美走在她的身前，还没等秘书小姐想起来就已经公布了答案：“除了夏油大人和家入小姐之外，您的前辈只有那个出了名讨人厌的六眼吧？”
猫眼秘书脚步没停，无表情的脸上，只有眼中闪过了一丝怔愣：“所以，那是……”
粉发下属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将名字吐了出来。
是在电梯里见过的那个人的名字。
那个等在电梯里的前辈。
……五条悟。
比她要高一个头的白发高专生，在成年后已经完整继任五条家的、同样是祖传术式的六眼，同样被微妙排斥的同伴……也是前辈。
不过现在的话，应该加上的头衔可能还有——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断交的，可以私下拥抱、亲吻乃至做着更过分事情的……
朋友？
就算是稀里糊涂地走到了现在，因为大半的时间都被五条悟的情绪淹没，善子直到现在仍未能对这一关系作下一个明确的定义。
从上周的拒绝之后。
这周以来五条悟几乎都在避开她行动，当然，需要全体一起出席的场合还是在的，不过因为两人在大家面前本来就是‘合不来’的关系，只要继续维持那种微妙看不惯对方的态度就可以。
大家都顾着自己的心事。
除了硝子曾经好奇地多看了她两眼，问起‘善子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然后被她用同级生之间最近有些小矛盾糊弄过去了之外。
好像没人注意到她和五条前辈之间的小小变化。
不过五条悟本人倒是和之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
笑得时候会大大地咧开嘴巴，单边肩膀吊儿郎当地挎着书包。可能是青春期的关系，除了捣乱的时候的笑嘻嘻，其它大部分时候不是无聊的放空然后露出那种微妙的、目中无人的冷淡表情之外。大部分时间这位前辈好像不是因为六眼过载的偶发头疼，就是因为焦躁挂着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果然，那个时候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死吗？还是说这就是正确的决定呢？
这么思考着的同时，猫眼高专生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经常见面的、校舍背面的贩卖机旁边。
她当然没有神经粗大地在这个时候联络五条悟。
但可能还是想赌赌运气——虽然善子也讲不太清楚那是怎样的动机与想法。
穿着制服的猫眼女高还是习惯性坐在了台阶上，然后她这才啊了一声，从水手制服裙里摸出了零钱包，犹豫了片刻才又站起了身站到了贩卖机面前。
而九十九由基的电话就是时候来的——在善子犹豫再三还是将足够买两份汽水的零钱塞进了贩卖机之后。
[善子，你听到我说的事情了吗？]
而站在偏僻贩卖机旁边的猫眼女高已经嗯了一声：“知道，京都那边的亲戚已经跟我说了，宪纪也觉醒了家传术式对吧，和血有关的？”善子一手按上可乐的购买键，虽然自己确实也听说了类似的风声，但并没有太在意。
九十九由基的语气已经带上了不耐烦。
[是和你一样的赤血操术，善子。]她止住了善子的‘乐观’，[是第二个祖传术式。]
她没有把话说完。
但善子已经明白了那边师匠的意思。
猫眼女高叹了口气：“……立场变得尴尬起来了啊。”善子倒不是完全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不过，只要等两年后毕业之后离……”她正打算再按下柠檬汽水的选项。
电话那头九十九由基的声音带着些失真传到了猫眼女高的耳里：[而且——据说下周就要把加茂宪纪立为继承人的样子。]这才是师匠真正想要传达的新闻。
站在贩卖机前的黑发女高的动作停滞了下来。
而因为穿着高专制服的少女太久没有操作，还没来得及按下自己也喜欢的选项，旁边的贩卖机就已经将冰镇可乐从出货口吐了出来。
所以善子只是弯下身把五条悟喜欢的饮料和零钱拿了起来，下意识擦了擦冰镇饮料铝罐外面一直不停往下滴的冷凝水：“宪纪才七岁，术式开发还不知道会到什么程度吧……居然这么着急啊。”
她坐在了台阶上，语气倒不沉重，更像是轻巧地抱怨。
[我还以为你会很紧张？]
“紧张也没用吧？一开始那些家伙就对我这种血缘外流的个例很不满。”现在本家的人觉醒了术式的话，也只会让那些老爷爷觉得不用忍耐她的乱来了而已，“不过，都什么时代了，还在搞这种立嫡子事情的也只有御三家了吧。”
九十九师匠当时说的具体的话善子其实已经记不清楚了——隐约记得不外乎是加茂家让她转达的条件，还有师匠提出的要将自己带离国内，去海外学习和修行的事情。
“我知道了。”但善子却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她盯着现在还没任何人来，只是徒劳地逼近黄昏的阶梯，只是思考了一会儿。
可乐已经变成了常温，再等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所以善子痛快地就点了头。
“给远房表弟当侧室？那些老爷爷真会做梦，加茂家又不是有什么皇位需要继承，近代皇室都不搞这套了吧。”猫眼女高手里轻轻抓着可乐罐，“比起赤血操术，会更先生出遗传病的噢，而且宪纪才七岁诶。那些老爷爷不管是生物还是历史好像都完全没在学的样子啊。”
九十九由基语气倒不强势：[不过，你在高专的话，也先可以找人帮忙，跟他们谈谈条件吧？]
善子在电话这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才想起师匠看不到她的动作，转为言语拒绝：“不用了。”
“跟那些老爷爷商谈的话，他们肯定以为最后给我个正室的位子我就会感激涕零地回去了吧。”侧室那种条件分明就是为了激怒她让她回去的，“估计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重新出来了。”
猫眼女高低下了脑袋，有些惊讶地发现不小心被自己捏出了浅浅凹槽的铝罐。
然后她犹豫了片刻。
善子将这罐已经有些变形的可乐罐丢进了垃圾桶，转而问起了电话那头的师匠：“嗯，您打算什么时候过来？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收拾一下随身物品。”说着她已经从台阶上站了起来，重新扯了扯裙角。
[明天吧？不过如果你不好开口找人帮忙的话，明天我遇到五条悟他们的话也可以问问看的，毕竟你和他关系不好吧？]
猫眼女高叹了口气：“我们关系没有那么不好啦。”对着师匠，她倒是稍微纠正了一下这个错误的‘共识’，“算了，最近夏油前辈也拒绝上学了，估计您遇到他的概率还要高一点吧。”
眼看着就要走出贩卖机的范围，她却突然有些迟疑起来，善子摸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汽水零钱，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它丢进了贩卖机里。
……作为鉴别礼，应该这样就好吧？
电话那头的师匠已经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善子将买来的可乐放在了台阶上。
“什么都没有。”被询问的猫眼女高只是吐了一口气，“只是感觉时机好像差一点点的样子。”
离搞清楚就差一点点。
善子的语气里免不了带上了一点点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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