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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重难返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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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重难返7

理子在院子里和双胞胎捉迷藏。

十五六岁的高中生明显对这个兴致缺缺,阴沉系的双胞胎拖着被自己抓到的金毛系双胞胎,已经直接看到了那个超龄·天元·小学生躲都没躲好的脑袋。

“所以说?”菜菜子叹了口气,双手穿过理子的胳肢窝,将说不清是年龄大还是小的玩伴提溜起来去够树上的花,“明明想留在咒高的人是你诶,为什么现在连我们两个都得在这里陪读啊!?”

想起眯眯眼教主的嘱咐,她艰难地把发火的冲动压了下去。

而那边手挂在树枝上的双麻花辫把抓下来的花叶插|进编好的花环里:“最近外面好像有潜伏起来的诅咒师。”然后她左右打量了一眼手里花环的平衡,“反正我是会待在这里。”

这本来就是她的目的之一。

——直到她找到替姐姐解咒的方式为止。

七海打开了推拉门。

他关上了推拉门。

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动作。

旁边的善子看着金发三七分前辈来来回回的动作,刚想探头又被社畜同伴按了回去。

“先别进去。”已经把手里的刀抽出来的大前辈推了推自己的护目镜,语气里带着点冰冷,毫不留情地这么说,“座位被奇怪的咒灵占据了。”

“——我听得到噢!”

里面传来了某个人懒洋洋的抱怨声。

“听上去是特级咒灵。”巫女面无表情地朝着旁边的前辈点了点头。

“诶——怎么连善子也一起排挤我啊。”

七海哧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好气地推门而入:“说了很多次的吧,不要把别人卷进你的恶趣味里面。”这话的对象是五条悟,他推开了大广间的推拉门。

善子一行人这才看见室内的情况——只见老派的和式会见室中轴线上已经摆上了一张三米长的矮桌,而此刻,其中一侧的榻榻米上已经坐上不下十人的,平均年龄为65(包括五条悟)的咒术界代表——这其中有三名总监部、御三家的家主,还有两校据点的校长和两名记录员。

善子这边只有五人一灵。

噢、除此之外还有个作为中间人跑来凑热闹的太宰治,他坐在人少的这边——天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守旧排外的这些家伙同意让他来观摩咒术界的内部丑闻的。

估计又是巧舌如簧配上了那个阴险狡诈的脑子吧。

同时,正如七海建人所说。

那个大白猫还穿着那身西装,像是怕热,直接把外套脱了丢在一旁,此刻五条悟只着衬衣,正懒洋洋地坐在善子侧的主位右手方。

而在本来是五条悟家主的位置上,正正襟危坐着一个面色煞白,几乎要把自己挤成一个立着牌位的辅助监督。

……看上去已经瘦了两斤了啊,伊地知前辈。

善子倒是能想象五条悟多用了什么说服手段,比如说像是沙包那么大的拳头之类的社交技巧。

“居然尽是些才知道咒术的普通人跑来跟我们协商……”坐在首席的那二把手摆着架子,低声抱怨,可能是一群人商讨策略给了他什么自信——多半是因为束缚是无法靠强制不平等的砝码成立之类,而无束缚就代表无强制性,善子拿他也没办法之类的事情——这家伙哼了一声,倒是有了底气。

倒是旁边的太宰治托着下巴,像是站在善子这边似的:“毕竟被摸到底线了呢,有原则就是这点不好啊。”但他的话天知道是什么意思,看似亲近但也可能是直接把她带沟里的表态。

反正善子是不敢信。

“这么多波折到底是托了谁的福呢,太宰干部。”善子说话倒是很不客气,扭向了旁边的老年人,“我还以为是我来威胁几位大人呢,您语气这么大倒让我觉得价码开低了。”

那边的老头还来不及搭茬。

身后的夏油杰已经和五条悟拉扯了起来。

一个先是抓起了善子的左手胳膊:“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先充电吧。”怨灵笑眯眯地听到了右边的鸡掰猫啧了一声。

然后等善子脱下西装外套坐下。

又有个大白毛看见了她胳膊上已经发红发青的手掌印,仰着脑袋看着旁边的怪刘海磨牙。

善子倒是没管俩损友在琢磨什么官司,辅助监督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摞起来得有自己半个手掌厚的几个文件夹:“那个。”猫眼工作狂指着旁边两个特级,“反正现在也不需要采取暴力手段……”

要不给他们安排小孩那桌。

“去陪理子玩吧?”面无表情的巫女身上微妙地冒出了当惯了家长的气势,“夏油特级、五条特级?”

两个高龄熊孩子不说话了。

距离善子袭击半数总监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抓着夏天尾巴的下午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但会议室里的十数人却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开胃菜倒是挺简单,关于理子的去留和善子的毕业证是最好搞定的部分。

——今天的决策速度已经创下了咒术界决策的最快纪录。

还带着打印油墨的毕业证直接被丢了过来。

“应付谁呢?”半只脚就要迈出学生身份的猫眼人偶,“我还要参加年末的毕业式的,啊,还有,学籍方面的事情请在三个工作日内办好。”什么仪式都不能少。

那边的三个总监部代表已经发出了憋气的声音。

哈。

只是单纯为了气人的前辅助监督眨了眨眼,颇为识相的转移了话题,将自己这侧的砝码摆上了天平——由夏油杰控制天元的提议。

因为确实涉及到了公义与‘大义’,为了确保善子不会被权力腐蚀——这也是她自己同意的。

理子必须留在东京高专,系统性地学习天元的术式和结界术。

并且,为了确保善子遵守束缚,预防善子出现任何意外导致无法尽到义务——即为控制天元,或者维持天元的绝对中立的情况,天元的职务将会在理子成年、且具有独立判断能力,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自行决定是否担任。

而在这决议过程中,咒术界不得以任何手段、方式逼迫或威胁理子及理子身边的相关人员。

“……”巫女面无表情,但周身的气氛显见是连这点也不想答应。

但那是理子自己的意愿。

想起了妹妹那副只是听到了拯救和保护就完全被点燃的面孔,即便是家人,她也无法阻止。

接下来比较麻烦的就只有第一点和第三点了——将普通人也牵扯进‘天元控制下的主动融合’,和让名单上的那些家伙辞职这两件事上。

前面的说白了也只是小打小闹,虽然涉及到的名目大——拯救世界什么的。

但在场的大部分人对那种不得不做的事情都毫无关心。

黑沼善子,前辅助监督。

她的要求已经涉及到了确实的权力分配——

坐在对面的乐岩寺叹了口气:“黑沼,你要清楚,这是你自己的私情上头的结果,就算我们放过你之前的大不敬行为,得寸进尺的要求总监部‘全数’辞职也是个胆大妄为的豪言。”他的表态还算中立,言语中已经有上午的事情就放善子一码,让她退一步的意思,“再说了,束缚天平的两边也摆不平吧。”

老校长身上扎着不少视线。

比起他自己想这么说,多半还是作为保守派一系明面上的首领不得不这么说。

“看来老爷爷还是更关心自己的饭碗啊。”不把没有明确犯罪的老家伙清理掉已经是她的底线。

老头没有对上她的目光。

而那边已经七嘴八舌地借着这个乐岩寺铺就的台阶发作了起来——善子的语气可硬不过那些老东西的嘴。

“我们可是咒术界的中坚力——”

“唔,听说基本上从来没有完成过工作呢,年均70岁的中坚力量。”那边的太宰治突兀地插嘴。

善子对他突然帮腔有些讶异,但这人像是看着什么新奇东西的目光多少还是让善子有些不快——察觉到了巫女的视线,黑色乱发的年轻人巧妙避开了。

还好那些老爷爷没有受到这些事情影响,中气十足:“那么多人离开岗位的话你以为咒术界还能运转吗!”

而这边的善子已经双手合十,感恩老爷爷提供的台阶。

“所以——我这不是把能工作,替代你们运转的人员带过来了吗?”猫眼巫女双手搭在桌上,“反正老爷爷的辞职确实会带来很多空缺,所以我在思考啊……”她的语气逐渐上扬,“要不然就这样吧——我们把让普通人介入的事情和老爷爷的辞职计划一起决定,如何呢?”

那边三个总监部的代表脸已经沉了下来:“语气不小,你以为总监部和御三家的结构是你能轻易动摇的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辅助监督点了点头,她看向了那边表情也不大友善的御三家。

主要是两家,其中一家家主正坐着像是在看戏——可能对他来说直接出手杀死全员也能达成的效果实在是个无悬念的戏剧——而作为‘代表’的那个则是已经抖成了筛糠。

善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广间里响起,比起报复讨债,这更像是个疯狂的改革计划,内容几如做梦、几乎半是狂妄与空想。

居然被同意了。

“我要的只有总监部的家伙辞职,又不牵扯御三家——老爷爷何苦要给自己拉大旗。”她以分化敌人开始——善子自认并不是聪明人。

而替代的人选。

“而空缺的席位由御三家和现有的警察体系填补。”

她只是没有那么蠢——她不需要利益,所以,要用甜头让所有人都变成自己的共犯才行。

毕竟什么都想攥在自己的手里只会变成所有人的敌人,相反——她要成为所有人的同伴。

这是阳谋。

半小时前。

“玩弄权力并不是我的特长,也不是我的兴趣。”猫眼巫女坐在草坪上,对几个同伴完全坦白,“说是派系,但实际上更多的还是总监部和高层的受害者。”

——他们想要的其实既不是赢,也不是欺压在别人头上的权力。

有的时候受害者只是想要走出这样的伤痛而已。

什么都好。

让我离开这一切吧。

只是这样简单的愿望。

所以善子的同伴很多都是战斗能力并不太强,意愿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家伙——即便手上收集了很多这个或是那个总监部高层的罪证,对于那些互相包庇的家伙来说,也并不造成什么伤害。

但要加入这权力撕扯的洪流也不是善子的愿望,即便同伴们也给予了这部分足够的尊重,她却不能视那些没有了结的血债不了了之。

要做到。

不。

是绝对要做到才行。

所以——

“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情吧。”巫女如此提议,“既然已经制定、和警界谈好了让警方介入咒术任务派发系统和运行的打算……权力方面也让他们介入好了。”

那些世俗界,警界的大人物。

那边更了解世俗权力体系运行的黑田兵卫已经提出了异议:“等等,你是说要让世俗界的权力体系——”

社畜三人都明白这个意思,怎么可能?几人都不是家系出身,在世俗界也并不是什么好家室,更别提同伴们,即便黑田兵卫作为公安管理官已经是不低的权职,但那也是偏技术岗的工种。

即便善子的人脉很广,但要渗透到高层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更不要说让这种身份的警界高层提供帮助参与咒术界这一小摊子的糟心事了。

简单来说,那些大人物可不会理会他们的想法。

倚靠五条更不可能,且不论他是不是实权家主这点很难确认,就以黑沼派讨厌高层的德行——恐怕还没等善子说清楚,那些PTSD犯了的同伴就已经和她离心了。

所以……玩弄权术一开始就不在这些人的考虑范畴内。

“你现在的意思是要把重心偏向笼络那些……”

“才不是。”那边的猫眼巫女摇了摇头,“我说过了的吧,我既不具有玩弄权势的脑袋,也没有那样的期待,更别说这固化的……上下尊卑之间先天的门户之差,要假装那样的东西不存在的话,我就是真的傻子了吧。”

在有限的空间里全力奔跑才是她要做的事情。

善子的长处并不在那——

巫女将双手背在身后:“我是辅助监督,娜娜明以前是金融投资经理,而日车律师……我们的职业特性决定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是站在人上的那1%,要爬上去也很难,但是……”

我们会见到足够多的那样的大人物,善子的同伴们也是。

说得难听点。

我们是为强者、权力者、有钱人、高高在上的家伙提供的协助与服务的隐形人,我们就是这空气,是这里不可或缺却又完全隐形的存在。

我们是为鲨鱼剔牙的领航鱼[1]。

所以比起‘拜托’权力者或是‘请求’那些人介入。

要让那些人不得不同意——不,让他们主动采取行动的方式非常简单。

告诉他们哪里有利益就行了。

巫女的眼前闪过的是看到过的人们的罪孽、诅咒与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足够了解人类最卑劣,最现实的部分。

正如挑起的不信任不能愈合、汹涌而来的爱意难以抵抗、深埋心底的仇恨无法忘却。

欲望也是一样。

一旦挑起。

人的贪婪只会越养越大。

“你想把天元的事情捅到那些……?”

“就算他们知道有小鱼想要接着这样的潮水跃过眼前的小坎,那些人也不会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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