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对着剑神拔刀（2/2）
她用的是剑神流的“暗步”，配合她的独门剑技“无影针”，专门刺杀敌人的死角！
一刚一柔，一明一暗！
这是两名剑帝联手，足以在瞬间秒杀一支军队的绝杀之局！
“结束了！”
“死定了！”
剑圣们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他们要亲眼看着这个狂妄的书生，被两位剑帝撕成碎片！
然而——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崔辞忧，终于动了。
他没有后退。
他甚至……没有拔剑。
他的右手，依旧握在剑柄上。
他只是，左脚向侧前方，踏出了一步。
就这么一步。
轻飘飘的，仿佛在自家庭院中散步。
这一步，却让他整个人的“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他刚才是一柄藏锋于鞘的古剑。
那么现在，他就是一片深不可测的宇宙。
“什么？”
提摩西的“光之瀑流”到了！
但崔辞忧，就这么一步，恰好踏在了他剑势的“死角”！
那是剑光与剑光之间，一个万分之一刹那才会出现的，理论上不可能被捕捉到的“空隙”！
他，就这么走了进去！
“不可能！！”提摩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崔辞忧从他的剑刃瀑布中，毫发无伤地“走”了过去！
“背后！”
雷妲的尖啸声传来！
她的“无影针”已经刺到了崔辞忧的后心！
这一剑，快、准、毒！
然而，崔辞忧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他不回头，不格挡。
他的左手，依旧背在身后，只是屈起食指与中指。
“叮——！”
一声清脆到极点的声音。
雷妲那灌注了全部斗气的，无坚不摧的刺杀之剑，被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
夹住了！
“！！！！！”
雷妲的瞳孔，缩成了针尖！
她感觉自己的剑尖，仿佛刺入了一块无法撼动，却又带着恐怖韧性的神铁！
她引以为傲的斗气，在接触到对方手指的瞬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怪物……”
“退！”
提摩西见状，亡魂皆冒，他强行扭转剑势，回身再斩！
“太慢了。”
崔辞忧的声音，在他们两人耳边同时响起。
他夹着雷妲的剑，看也不看回身的提摩西。
他那只握在剑柄上的右手，动了。
“噌——”
一声轻微的，仿佛龙吟一般的剑鸣。
没有人看清他拔剑。
没有人看清他出剑。
他们只看到一抹……
一抹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清冷的，仿佛秋水一般的剑光，一闪而逝。
不是“快”。
那不是剑神流的“快”。
那是一种……“韵律”。
仿佛这一剑，本就应该在那里。
“当啷！”
“当啷！”
两声脆响。
剑帝提摩西，和剑帝雷妲，两人手中的真剑，齐齐从中断裂！
断口平滑如镜。
“……”
“……”
“……”
“会面之间”，再次陷入了死寂。
比艾莉丝击败吉诺和妮娜时，还要死寂一万倍！
剑圣们的下巴，已经掉在了地上。
他们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
他们看到了什么？
两名……剑帝。
剑神流的顶点之一，两名剑帝。
联手。
绝杀。
然后……
被，一招，同时……
断剑？！
“不……不可能……”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他的剑……他的剑上……没有斗气！！”一名剑圣终于发现了最恐怖的地方！
是的！
崔辞忧那把纤细的直剑上，从始至终，都没有附着任何“斗气”的光芒！
他是怎么斩断灌注了剑帝斗气的魔剑的？！
“那不是斗气……”
雷妲颤抖地看着自己只剩半截的断剑，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那是一种……一种从他剑尖上‘透’出来的……锋利的‘气’……”
“是‘剑气’！”
崔辞忧缓缓收剑，剑尖斜指地面。
他淡淡地看着目瞪口呆的两人：“你们的斗气，太‘散’了。看似凶猛，实则华而不实。”
“在下的‘内力’，讲究‘凝’。凝于一线，无坚不摧。”
“内力？”
“剑气？”
这是这个世界，闻所未闻的词汇！
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属于“修真”与“武道”的降维打击！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笑声，第三次响起！
这一次，不再是嘲笑，不再是逗乐。
是兴奋！
是压抑了数十年，终于找到了对手的，极致的兴奋！
加尔·法利昂的身体，在颤抖！
他那身破烂的酒鬼袍子，无风自动！
金色的斗气，如同实质的火焰，从他体内冲天而起，几乎要掀翻“会面之间”的屋顶！
他那把金色的魔剑「喉笛」，发出了渴望鲜血的嗡鸣！
「内力！剑气！好！好一个‘变化’！」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崔辞忧。”
「很好！崔辞忧！」
加尔·法利昂的醉眼，此刻亮得吓人，如同两颗金色的太阳！
「艾莉丝那个丫头，只是‘玩具’！」
「而你——」
他指向了崔辞忧。
「——是‘对手’！」
「是老子寻觅了一生，唯一一个，敢在老子面前，拔出‘不同之剑’的对手！」
“轰——！！”
剑神，消失了。
他没有预兆。
他只是，消失了。
这就是剑神的“快”！
超越了“暗步”，超越了“光之太刀”，将“速度”二字，演绎到了这个世界的物理极限！
“死！”
他出现在了崔辞忧的面前！
他就是瞬移！
那把金色的「喉笛」，裹挟着斩断一切的金色斗气，刺向了崔辞忧的咽喉！
这一剑，比他轰飞艾莉丝的那一记斗气斩，还要恐怖百倍！
因为这一剑，是实体的！
是剑神，灌注了全部技艺的——“神之一刺”！
空间，仿佛都在这一刺之下，被撕裂了！
在场的剑圣，根本无法反应。
那两名剑帝，也只能绝望地睁大眼睛！
他们看清了……
他们看清了剑神的剑，刺中了。
刺中了那个青衫书生的咽喉。
不……
没有。
在剑尖即将触碰到崔辞忧皮肤的前一刹那。
在那个万物都仿佛静止的瞬间。
崔辞忧，再次出剑了。
他没有用剑身去格挡，因为他知道，挡不住。
他也没有闪避，因为他知道，避不开。
他手中的长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自下而上，轻轻一“挑”。
他挑的，不是「喉笛」的剑身。
他挑的，是「喉笛」侧面，那奔流的金色斗气中，最薄弱，最不稳定的那一个“点”。
叮——！！！
一声比方才夹住雷妲剑尖时，还要清脆百倍的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圣地！
这是标题的回收！
崔辞忧，对着剑神，拔出了他的剑！
并且，挡住了！
加尔·法利昂那势在必得的“神之一刺”，被这轻飘飘的一“挑”，硬生生地……
挑偏了！
剑尖，擦着崔辞忧的脖颈皮肤，刺入了他身后的石柱之中！
“轰隆！”
整根石柱，连带半个“会面之间”，被那失控的金色斗气，瞬间炸成了齑粉！
雪花与碎石，疯狂地倒灌进来。
在漫天烟尘中。
两个人，相距半步，静止不动。
崔辞忧的长剑，还保持着“上挑”的姿态。
加尔·法利昂的「喉笛」，还插在废墟之中。
剑神，加尔·法利昂，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扭过了他的脖子。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崔辞忧。
这个男人，身上毫发无伤，连那件青衫，都没有半分褶皱。
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平静。
“你……”
剑神的声音，沙哑了。
“……是怎么看破的？”
崔辞忧缓缓收剑入鞘。
“剑神阁下，你的剑，很快。”
“快到极致。”
他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最强”的男人，平静地道出了，足以颠覆这个世界剑道根基的评语：
“但是，你的剑……只有速度，只有力量，只有斗气。”
“你，」崔辞忧看着他，「只是在‘挥剑’。”
“而我……”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剑鞘。
“……是在‘御剑’。”
“所以，”
“你的剑，再快，也没有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