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1/2)
第三次
值得一提的是,芦屋道满这人的母亲倒是很有佛缘,有一个有关于他出生的故事,引起了系统的注意。
道满的母亲在生道满以前,一直是双目失明,又遭逢丈夫亡故,尽管如此,她仍然积缘行善,终有一日,她在孕期求佛祖赋她光明,几日后,佛像前长出两样东西,一样是蠕动的深色肉球,一样是发亮的光圈状物,道满的母亲因为饥饿的缘故,想要食用其中一样,最终她选择了发亮的光圈,食用后,竟恢复了光明,同时安然产下一子,那便是道满。
宿傩的故事讲到这里时,就充满了克系的色彩,宿傩还满怀深意地看了美穗一眼。
美穗再笨蛋,也知道这是过去其祂神的干涉的痕迹了。
蠕动的深色肉球,代表着“奈亚拉托提普”的污染。
发亮的光圈状物,则代表的是——
“尤格·索托斯”的污染。
这位神祇向来是全知全能的代表,对人类还算友好,和美穗,即阿撒托斯的关系也很好。
美穗觉得,祂的“干涉”绝对不是在害她。
因为道满的母亲选择了代表着尤格·索托斯的发亮的光圈,世界也被尤格·索托斯所干涉,这个世界才出现了X术回战中从未出现的芦屋道满,继而对宿傩产生了影响。
如果当时道满的母亲选择了代表奈亚拉托提普的肉球,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系统恍然大悟。
它仍有一些困惑尚未解决。
美穗则以小东西的形态擡头去看宿傩,又叽里呱啦起来。
大概是在安慰宿傩。
虽然他好像并没有产生什么情绪,面上是一副让人看不出喜悲的冷淡表情。
“真是的,”宿傩说:“你在安慰我吗,不觉得有些自以为是了吗?”他伸手把小东西捏起来,却并不粗暴。
他说:“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太记得‘感受’这回事了,不是什么大事,比起那些,倒没有其他事情重要。”
美穗问他是什么事情,宿傩并不告诉她。
宿傩继而说:“我说完了,你又能付出点什么?”
美穗陷入沉思,又对着宿傩一阵叽里呱啦。
她说她也可以讲讲她的故事。
宿傩遗憾地说:“你的故事在我这里没有价值。”
美穗问宿傩,他想要什么呢?
宿傩一口咬在小东西的身体上,小东西一颤。
尖牙深深嵌进小东西黑漆漆的身体,滚烫宽厚的大手则有力地摁着小东西,手下的阴影将小东西笼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
宿傩似乎汲取了什么东西,小东西抖着不挣扎,反而用小触手无力地蹭了蹭宿傩脸上的黑纹,像是情人间温柔的亲昵。
美穗原本无论如何被伤害都会复原的小东西形态,这回却留下了无法复原的牙齿深入过的痕迹。
小东西感到力气正在流失,看上去有些委屈,她问宿傩这是在干什么,宿傩并不回答。
过了一会儿,宿傩十分餮足的收回尖牙,像只狩猎完毕的大型野兽,用舌头仍不满足地舔了舔留下痕迹的破口,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小东西看上去瘪了不少,像是被吸干的果冻塑料袋,她感到自己和本体的联系变得弱了一点点。
一瞬间,宿傩的眼中出现了幻觉画面,他生得领域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诡秘的、琐碎的、阴暗的低语在他耳畔游走,难听得要命,让人感到眩晕。
在混沌的景色中,他好像踩在黏软恶心的血肉上,他再踩了踩,感觉自己好像在一个巨大的、勃动的眼球上,扭曲畸形可怖的影子笼罩着他,祂足以让任何所见者当场发疯。
幻觉里的小东西是在巨大眼球上的一只Q弹的小眼球,清晰可以眼球上的动静脉流动。
宿傩却笑了出来。
很快,那画面消失不见。
“这是讲故事的代价,”宿傩这才懒洋洋地回答她的问题:“你不是说会奉上全部吗?”
宿傩的目的从没有变过,他要阿撒托斯的力量。
宿傩的一只手盖在小东西身上,他的手心生出嘴的舌头,是鲜腻的红色,舌头反复舔舐小东西的伤口,连舔的感觉都像是在舔着眼球,他面不改色。
小东西感到一种热热的、酥麻的感觉,她抖了抖。
舌头每舔一下,小东西就颤抖,空气变得愈发黏腻起来,氛围似乎变得很奇怪,像是野兽舔舐小兽,力道越来越重,重到了野兽想将小兽吞噬的地步。
宿傩顿了顿,他停止舔舐伤口,将小东西随意扔到一处白骨上,这时的他看上去有种理直气壮的屑。
瘫软的小东西很快又活蹦乱跳。
宿傩这才开口:“玩得开心吗?”
美穗困惑地想,玩?
她瘪瘪的脑袋转得很慢,很快她明白,宿傩大概说的是万,他目睹了她和万抱在一块愉快地玩耍。
“她很好看,又很好玩,还愿意耐心地跟我讲故事,我喜欢她。”美穗说。
美穗还补充道:“认识她以后,我发现,我们很相像。”
宿傩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说:“是哪里像?”
美穗没有回答。
宿傩也没有要她回答,只是懒洋洋地离开了自己的生得领域。
美穗也离开了宿傩的生得领域,心里感到怅然若失。
系统微妙地说:【坏男人。】
美穗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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