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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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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个壮小伙子,到底是跟知青们一块出门的,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的,人家还是家里的独苗。

这事早上她就叮嘱过,齐阳明:“有,还让他明天一定来喝羊肉汤。不过我猜他不会来。”

口粮在乡下是大事,家家户户都没有留在别人家吃饭的习惯。

许淑宁也知道,交代着:“那你负责把人拽来。”

又看手表:“睡了,明天还有得忙。”

其实现在的时间也算得上是明天,已经过十二点,人人都是一沾枕头就睡。

许淑宁也不例外,只是她心里挂着事,第二天天不亮就起来烧水。

她才进厨房把火生起来,郭永年也跟着醒来,半眯着眼说:“你再睡会,我来。”

困得都不成样子,还在这儿瞎忙活。

许淑宁推他一下:“你才是应该歇一会。”

这前一天翻山越岭的,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熬。

郭永年确实有点累,不过都起床了,打个哈欠:“真的没事。”

是没什么说服力才对,许淑宁无奈摇摇头:“你这人,太过勤快有时候也不好知道吗?”

郭永年是实在,又不是傻子,洗把脸说:“在宿舍我乐意。”

人人都照顾他,说白了付出是相对的,他一开始是性格使然,现在是日久见人心。

许淑宁只当他在夸自己,泡了杯牛奶:“那把这个喝了。”

这年头,糖份和油水都是好东西。

郭永年捧着碗咦一声:“奶粉是孟津的吧?”

知青们虽然相处好,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灶,平常分得都很清楚。

因此他这话,其实也带着一点调侃。

许淑宁难得瞪他:“少跟陈传文学。”

话音刚落,陈传文和梁孟津一块出房间,前者听到自己的名字说:“我真是一会不在,就得说我坏话是吧?”

许淑宁摇摇头:“你在我也说。”

难道她还会害怕吗?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陈传文捂着胸口:“孟津,你不管管吗?”

梁孟津装作没听到,蹲在屋檐下洗漱,背影写着“与我无关”四个字。

将来十有八九是个妻管严,陈传文蹲他边上说:“没义气。”

梁孟津吐一口水:“只有她管我的份。”

他倒是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陈传文撺掇着:“咱爷们,得当家。”

还没成一家呢,梁孟津往哪里当去,再说了,他向来是老师听话的人,拧着毛巾说:“等她打你的时候,我拉偏架会轻一点。”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陈传文瞠目结舌:“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梁孟津拍拍他的肩:“为了我好,相信你可以牺牲的。”

他满脸写着开玩笑三个字,再想想刚下乡那阵子,他是多么老实的好青年。

陈传文自己尴尬道:“看来真是不能跟我学。”

亏他还知道,男生中起得最晚的齐阳明路过说:“毕竟近墨者黑。”

又在女生房外喊:“晴雨,别睡了!”

齐晴雨从睡梦中惊醒,应一声:“知道啦!”

语气里还有一点被吵到的愤怒,开门的动静都很大。

齐阳明并不在乎,洗漱后说:“我去请三叔来。”

羊和鸡鸭不一样,不是手里有刀就能宰的,得是老道的屠夫才行。

本大队的赖三叔就是一位,早几天就商量好由他动手。

只是现在人还没来,总得有个人去请才行,人家可是快六十,辈分也大,于情于理都该再客气些。

这事交给他最好,许淑宁拍拍手安排起来:“晴雨,你把房间里的凳子全拿出来。传文,你把定了肉的几家再叫一遍。孟津,再多劈点柴。永年,水缸空了。”

要不说这宿舍得有个当家的人,一切都有条不紊起来。

许淑宁把过年用的糖果瓜子摆出来,在空碗里各放上一点茶叶。

因为今天算知青们主事,待会来看热闹的人肯定多,按本地的规矩得稍微招待,跟娶媳妇嫁女儿的排场肯定不一样。

她也是头一回做这种事,模仿着别人家,只怕不周到落人口实。

没办法,他们是外来的,能打好关系的时候千万不能放松。

只是规矩好学人难认,许淑宁压根不知道谁是谁,又把陈传文推出来接待,自己躲进厨房。

人在里面,外头的喧嚣仿佛就无关。

陈传文跟客人聊天是一把好手,齐阳明打着算盘把该收的钱算清楚,梁孟津一丝不茍地看着称,郭永年就负责给赖三叔打下手。

四个人忙得不亦乐乎,齐晴雨就站一边嗑瓜子看热闹。

她表情跟过年了差不多,实际上气氛也有点像。

毕竟每逢吃肉的日子,谁不是喜气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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