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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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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那扇门,我才真正明白,过往那些日子,不过是命运对我的一场试炼。我叫杨驹,曾经在迷茫与黑暗里横冲直撞,以为世界就像我看到的那般狭小又绝望。

想起刚踏入社会的时候,满心的憧憬和热情,可现实却像一堵冰冷的高墙,一次次把我撞得头破血流。

爱情对我来说,更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曾经我也有过喜欢的姑娘,可面对她的期待和未来的规划,我却连承诺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以我当时的处境,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那段日子,自卑就像影子一样,紧紧跟随着我。无数个夜晚,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心里问自己,难道我的人生就只能这样了吗?

在那些孤独又难熬的时光里,我渐渐学会了思考。我开始审视自己,剖析自己的不足,也慢慢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原来,生活从来不会怜悯弱者,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我蹲在肆馆后巷的老槐树下,指尖掐灭第七根烟蒂。烟蒂落地时溅起星点火星,在青石板上烫出焦黑的斑点,像极了十七岁那年父亲砸在墙上的酒渍——都是些擦不净的痕迹,跟着日子慢慢渗进砖缝里。老槐树的枝桠在头顶晃荡,月光穿过稀疏的叶子落下来,在树皮上织出明暗交错的网,那些深浅不一的纹路里,藏着我十七岁的夏天。

树皮上“杨驹到此一游”的刻痕还在。当年用捡来的美工刀刻的,刀刃钝,划了七八道才勉强见血,疼得我甩手时把刀甩进了排水沟。现在摸上去,指腹碾过浅凹的纹路,像在摸一道不会愈合的痂——刀痕太浅了,浅到雨水冲刷了十年,只剩两道模糊的竖线,像被岁月咬掉偏旁的字。可今夜的月光偏要跟它过不去,青白的光沿着纹路爬,把缺角的笔画填得发亮,连当年没刻完的“游”字尾巴,都在风里晃出细弱的影子。

忽然想起那年秋天,老槐树刚落第一片叶,我蹲在这儿看蚂蚁搬家。隔壁修车铺的王师傅扔给我颗水果糖,说:“小子,刻字不如种树,树长起来,人就藏得住心事了。”那时我不懂,只觉得刻痕是个勋章,证明我来过,证明这棵树、这条巷,都是我的地盘。后来才知道,树真的会长大,把刻痕吞进年轮里,可有些东西吞不下——比如父亲摔门时的震动,比如兄弟递来第一根烟时的笑,比如十七岁的自己蹲在树影里,以为刻一道痕,就能把时光钉死在原地。

烟蒂在指尖发烫,我又点了一根。烟雾裹着槐花香漫上来,呛得眼睛发酸。树皮上的刻痕在烟雾里忽明忽暗,像个时隐时现的幽灵,跟着我的呼吸一起起伏。原来有些痕迹不是消失了,是长到血肉里去了——就像此刻指尖的烟味,洗十次手还留着,就像后颈的胎记,穿再厚的衣服都贴着皮肤,就像那些以为忘记的夏天,只要月光一照,刻痕就会在骨头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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