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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向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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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场录音重新鉴定过了吧?是真是假?”

高明沉默片刻,才硬着头皮回答:“鉴定科的人说找不到伪造的痕迹。”

琴酒冷冷地嗤笑一声:“那还真是遗憾啊,没能让你救成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

但追求程序正义有错吗?毕竟让罪犯接受法律公正的审判,才是每个警察应该做的。

他望着琴酒紧绷的背影,生生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任其腐烂。

晚上,两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吃饭、洗澡、最后滚到床上。

伴随y望攀升,理智也逐渐抽离。高明抱着琴酒说“对不起”,一声接一声,直到琴酒不耐烦地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

“别废话。”

接着,回应以比平时更高涨的热情。

不知两人是否都想尽快解除误会,这场做得又狠又长,等天空泛起鱼肚白,琴酒才尽兴地倒在高明怀里。

高明勾着他的下巴,有一搭没一搭跟他唇吻。

这是高明从那些不堪入目的录像里学来的——

“不能做完就算了,余韵很重要。”

能让伴侣心中的愉悦感又升一个台阶。

他低头缓缓问:“搬过来跟我住好吗?”

琴酒慵懒地翻起眼皮看他:“你弟……”

话刚出口,就又被吻住。

“阿阵,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好吗?”

几次三番,他们的嘴唇都湿漉漉的,像干涸池塘里的两条鱼,粘在一起很久都分不开。

琴酒终于妥协:“让我考虑一下。”

高明压抑眼中的狂喜又要亲他,琴酒却冷漠地别过脸:“滚下去洗你的吧。”

很快到了上班时间,琴酒还窝在床上懒得起。

“不用我载你去警校吗?”

“没睡好,刚才打电话请假了。”

高明深深地望他,内心抱歉之余还有种莫名的恐慌。

他若无其事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早点回来,你不会走的,对吧?”

“当然,我也走不动。”

高明于是笑了,安下心。

临走时,琴酒朝他招手,等人凑近了,又拽着领带送他一个深吻。

高明看看自己又看看对方,一个西装笔挺,一个光秃秃的,天知道要多大定力才能成功从家里走出去。

他帮琴酒盖好被子:“别着凉了,记得吃饭。中午我会打电话来检查的。”

整个上午,高明都被那股隐约的不安围绕。

好不容易熬到吃饭,他没按约定给琴酒打电话,而是直接拦出租回了家。

然后,他在自己公寓门口的地毯下找到备用钥匙,原本摇摇欲坠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公寓里敞亮而安静,高明其实已经猜到了,却还鼓起勇气从嘴里挤出琴酒的名字:“阿阵?阿阵你在的吧?”

可他们的衣柜、盥洗台……很多地方都像他的心,空了一半。

琴酒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带走了。

高明在偌大的空间垂下头,肩膀耸动着不知发出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他早该明白阿阵的平静就代表了异常,无尽的热情也是。相似的情况,之前不是发生过吗?

高明只是不敢去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的阿阵啊,眼里揉不得沙子,或许为了他已经揉了很多次。

但那真是沙子吗?其实只是理念不合而已。

外守一死的那天,高明没什么特别感觉。

他不是没想过如果不去追根究底就好了,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黑泽阵从大家的视野里消失了,一起失踪的还有伏特加。

起初,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个暂时现象。但当他们发现琴酒提前去警校办了离职,不由开始慌了。

他的那些学生,搜一的、爆处的、公安的,甚至还有FBI都试图寻找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对前Top Killer来说,要想隐匿于人海轻而易举,他被看到,只是因为想被看到。

就这样,一晃过了三年,到了日本法律意义上失踪人口能被上报死亡的节点。

琴酒当然没死,不过不回任何消息,不接任何电话,从他们的生活中彻底剥离了自己。

这三年,大家的生活都在徐徐往前走,逐渐地,很多人放弃了对琴酒的联络,因为知道再继续尝试也是不会有结果。

高明因为愧疚、景光因为连带责任;

萩原、降谷和赤井则都是审时度势的聪明人。

只有松田例外,毕竟他曾为了揍警视总监一顿而不顾父母反对,报考了警校。

他每天都给琴酒原来的那个手机发消息:

阿航和娜塔莉结婚时,琴酒没出现。所以他录了段视频过去;

佐藤和高木结婚时,琴酒也没出现。所以他又录了段视频过去;

工藤新一和灰原哀变回大人时,全世界都在电视上看见了,所以他只发了文字……

久而久之,他的信息铺满了整个屏幕,虽然都显示未读,但他乐在其中。

每天的最后一句话他都会说“今天也很想你。”

噢对了,有件事警察厅还没对外公布,但已经板上钉钉——

松田阵平会成为下一任警视总监。

这三年里,大岛一直推进取消职称和就业年限挂钩的改革。他提倡“不拘一格降人才”,而且这样做也能有效阻止警察培植自己的势力,造成内部腐.败。

因口碑良好,工作能力出挑而被推举上位的就是松田阵平。

就像琴酒在警校里说的“爆处很危险,所以升职也很快”。

今天,松田从大岛校长那里接到个特殊任务——

和对方埋在非法组织里的暗线接头。

临行前,松田通过家里的传真机从大岛那儿收到一堆资料,是些灰色交易记录,署名的部分被刻意模糊掉了。

松田粗略一看,收集的证据够这人坐十几年牢。

入夜,他如约乘上港口的游轮,看到来迎接的人时,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伏特加,你怎么在这儿?”

伏特加置若罔闻,只专心引着他往船舱里走。

松田望着对方在墨镜遮掩下的脸,不禁产生个荒诞的猜测:

他即将见到的人,该不会是……

随着真相接近,松田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扑通扑通地几乎从嗓子里蹦出来。

然后,他见到一张铺着红色绒布的餐桌,尽头果然是那个男人。

“……黑泽。”

琴酒擡头,眼里掠过一丝讶异:“你就是新一任的警视总监?”

原来,琴酒失踪的这三年用假名开起了连锁画廊。这些画廊表面是为了培养那些目前还名不见经传的画家,其实是给非法组织提供简便的洗q渠道。

然后他再联合之前那个美国的军.火贩子倒卖枪.支,在恰当的时候把这些名单报给大岛,好让这些组织被一网打尽。

琴酒从警校离职前,在日料店又见了大岛一面,对方隔着茶水氤氲的热气对他说:

“前段时间各组织引发的骚乱让我们充分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不会没有黑。与其惧怕,不如和它们融为一体。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松田听完琴酒的描述瞠目结舌:“那我手上的这些资料……”

“是他拿捏我的把柄。”琴酒喝口茶,无名指上是个银色的环蛇状戒指。他慢条斯理补充,“好像是景光送去的。”

那时,朗姆给的纸箱里不是没有琴酒的罪证,只不过被景光提前一步拿走给大岛了。

松田哑口无言。

琴酒见状道:“怎么,你不觉得这是警察该做的事吗?”

接着,琴酒领他认识现阶段各非法势力的分布图,顺便讨论下一步计划。

和琴酒在一起的时间总过得太快,仿佛只有几分钟,松田就被对方送下了船。

道别的过程中规中矩,眼见琴酒要走,他才忍不住问:“我怎么联系你?”

“用原来那个手机就可以。”

回到家,松田发现手机上的信息统统显示“已读”,那些他发的视频、分享生活的文字,还有说了不知道几遍的“我很想你”。

他兴奋地咬下牙,又沉口气问:

【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琴酒很快回了:

【一月一次,老时间老地点。】

松田于是耐着性子等了一个月,期间一条信息都没给琴酒发。

只不过第二次踏船时,他给伏特加带了张对方喜欢idol的演唱会门票。并作为交换,知道了琴酒固定时间会在美术馆里巡视。

他乔装打扮后过去,在一副向日葵前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年绅士,因为身材高挑,松田一下就认出了。

他默不作声和琴酒肩并肩站着,用挑剔的眼光审视了画作好半会儿说:“我的画也能挂在这里吗?”

琴酒睨他一眼,转身走了。

第三次,松田又给伏特加带了对方喜欢idol的to签,得知贝尔摩德的电影即将上映。

琴酒包场支持贝尔摩德时,他从后门溜进去,厚脸皮地带着桶爆米花坐在琴酒身边:“吃吗?刚出炉的。”

“……我不喜欢吃爆米花。”

“行,那下次我再换个别的。”

电影在松田讨好失败的声音中开始,居然是部R级恐怖片,贝尔摩德那么漂亮张脸在大荧幕上眼珠暴突,七窍流血十分吓人。

松田被吓得够呛,不受控地叫了几声,琴酒攥了把爆米花塞进他手里:“堵住你的嘴,别影响我看电影的心情。”

第四次,琴酒主动约他吃牛排,在总统套房,把他用来收买伏特加的演唱会票、周边、签名一股脑摆在桌上:

“你到底什么意思?”

琴酒不茍言笑的模样十分威严,但松田也不是警校里那个必须尊师重道的学生了。他抻着脖子,面不改色说:“我要以身伺虎。”

琴酒飞快地勾唇笑了下问:“你说谁是虎?”

“我是虎。”

我是那个早就想把你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的虎。

第五次,警察厅公布了松田成为警视总监的消息,大家都来祝贺。他在新办公室里收到个匿名纸箱,因为很轻,不可能是什么危险物品,他直接开了。

里面是不同材质的袜子:蚕丝的、亚麻的、全棉的……总共七双。

松田失笑,立刻给琴酒发消息:

【我早就把这个习惯戒了。】

对方没读也没回。

第六次,松田叫琴酒出来,当着对方的面,把先前大岛给的那些“把柄”都放进纸箱,点把火烧了。

熊熊的火光在两人眼中跃动,琴酒挑了挑眉:“你不怕我单方面毁约?”

松田毫不在意地耸耸肩:“本来这些东西就困不住你吧?”

说得很有道理,其实大岛也知道。只是双方做做样子,老年人的颜面总想被维护。

第七次已经是隆冬,天空下起鹅毛大雪。

琴酒在本会让松田丧命的摩天轮下碰到对方。

现在摩天轮慢悠悠转着,他们也安静地看。

其实,琴酒不知道要看些什么,但当烟火在纯白的世界腾空而起,松田又出其不意亲吻他的嘴唇时,他懂了。

琴酒以为这吻会很快结束,但却被吻得很深。松田像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身体,他稍退一步,就会被对方搂着腰拽回来。

久而久之,琴酒也随他去了。

一吻结束,琴酒睨着松田明显缺氧的脸问:“你多大?还相信这种无聊的传言?”

“无聊吗?心诚则灵。”

爱情是费洛蒙的分泌,但长久的关系需要细心经营。

当年松田在花火大会上第一个跟琴酒告白,现在他重现这幕,就是一种经营。

他风衣的口袋里是个方盒,里面放着几年前就准备好的戒指。每次和琴酒见面,他都会带着,但从来没拿出来过。

今天,他也不准备拿出来。

如果琴酒不想结婚,就不结婚。

如果琴酒想结婚了,自然会说的。

“就这样,没了?”

松田亲亲他:“啊对,生日快乐。”

琴酒闻言笑了,眼里划过一丝戏谑:“那是我骗你的,为了让你帮我画画。”

松田很无奈,转瞬又释然:“算了,也不差这一次。”

但无论如何,他都会成为坚定的锚,当琴酒游走于黑白.两道,穿梭在光明和黑暗之间,确保他记得回家的路——

属于他们回家的路。

全文完结!非常感谢大家的zici!(鞠躬)

毫不夸张地说,我在写最后这两章时一整个暴哭。因为能感觉到乌丸和高明的遗憾。但他们一个太黑一个太红,还是处于中间的松甜更好。

而且松甜有一种热烈,能融化阿琴身上的冰雪。

至于阿琴,也不能简单地用黑或红来定义,他就是他,只做他想做的事。

或许下个路口,当这些人再相遇时,会有种似曾相识吧!就像刻在灵魂深处的记忆。

希望我的读者们都能健康、快乐!

我喜欢说再见,因为相信这样就能再次相见。

那么废话就到这里。

再见啦,我亲爱的你们~么么!

(本章也有红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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