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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雪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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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黑暗里,定定地注视墙壁,许久都没眨眼。

琴酒出门后,给诸伏高明打了个电话。

按对方的平时作息,早该睡了。但现在断了腿,情况不同。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琴酒劈头盖脸问:“怎么样,腿会瘸吗?”

电话那头的高明无奈地笑笑:“不会。”

“那就好,瘸腿会影响你作为炮.友的质量。”

“但医生的意思,以后阴雨天伤口可能会痛。”

琴酒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是你自找的。”

高明何等聪明,从琴酒的停顿中听出了真实心意。

他知道,阿阵对他一直有种控制不住的施.虐.欲。可能是他的道德从表面看来太无懈可击,也可能阿阵本来就性格恶劣。

总之,这是他们独有的相处模式。

“嗯,我知道。”高明从善如流地说。

琴酒又默了默:“油.管上的录音是你的手笔吗?”

就像降谷猜的,音频里风声大,高明又知道琴酒和百田的那些恩怨。

高明毫不迟疑地承认了:“是我录的,上传后不久有人私信来找我。”

琴酒眉头一皱:“把对方的账号截图发我。”

“我查过了,刚注册的,没实名认证。”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

“没关系,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击垮百田。”

琴酒没想到,高明会选择这么做。

毕竟法律上的正义,最忌讳受大众舆论影响。

琴酒的感情很淡,不会轻易为别人的付出感到愧疚。他自然地转移话题:

“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警(察医)院。”

尽管高明回答得不假思索,琴酒还是要求对方跟他视频。高明拒绝了他。

“既然这样,那我们以后都不要联系了。”

他语气冷淡地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没隔几秒,高明就回了视频过来。琴酒不接,他也不挂,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好几分钟,琴酒才大发慈悲按下通话键。

视频里的高明穿着病号服,虽然头上急得满头大汗,表情还很克制。

高明就是这样,因为父母的事,亲戚来参加葬礼时个个握着他的手说“你要坚强,越是逆境就越要磨练自己的心态,你还有个弟弟。”

久而久之,他的镇定几乎成了强迫症。

“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他明显松了口气。

琴酒的表情却冷:“你为什么没去警院?”

“我就是在警院。”

“不对,这里是米中心。”琴酒斩钉截铁地说。

高明怕他又挂电话,犹豫了下问:“你凭景色看出来的?”

明明现在窗外乌漆麻黑,医院病房的陈设也大同小异。

“我猜的。”琴酒漫不经心回答,“因为你会想让我去看你。”

确实如此,高明之所以最后打车来了米中心,就是因为阿阵在直升机上说“警院条子多,不方便现身”。

他失笑:“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应该去警院,那里更安全。”

尤其高明现在手握百田的犯罪证据,从他发布视频不久,被人找上就能说明问题。

“你明知道身为总监的百田都做过什么,还这么说?”

“我只是在满足你(警察都是好人)的幻想。”琴酒似笑非笑。

高明已经习惯阿阵的挖苦,脸上没有半分窘迫,沉默了会儿问:“那个乌丸莲耶是不是你在……的上司?你是因为我才……”

如若不然,高明实在想不出阿阵有什么原因在直升机上和乌丸坐一边,还故意跟他撇清关系。

听到这话,琴酒像被针扎一样脸色骤沉:“少在那里自作多情。”

话音没落,电话就被急匆匆挂断。

高明看着暗淡的屏幕,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阿阵回避的态度比直接用这件事威胁还让他难受。

高明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段关系里付出较多的那方,被引.诱、被玩.弄、再被像垃圾一样舍弃。

但现在搞清楚阿阵是因为当年自己的“好奇心”和“正义感”才卷入黑暗,他说什么也要把对方救出来。

哪怕对手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高明还在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景光放轻脚步走进来。

“怎么了高明哥,伤口痛吗?”

“没什么。”高明若无其事放下手机,“Hiro,你想过之后工作怎么办吗?”

现在的高明拥有里外两个世界的记忆,也知道景光之前是因为卧底任务暴露才牺牲的。

作为自己在世的唯一亲人,高明当然希望景光好好活着,但另一方面,景光也是经过公安机关重重选拔的人才。

到底怎么选择,应该由景光而非他这个哥哥决定。

景光正在削苹果,闻言坚定地擡头说: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打算了。”

高明看着弟弟的笑容,却莫名想起另一件事—

他忘了问阿阵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算了,其实不用问也知道。

松田一连给黑泽打了十几个电话,起初显示关机,好不容易开了机,对方又硬是不接,

松田气得火冒三丈,当他在酒店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找到悠哉悠哉购物的琴酒,怒气更是一瞬间达到顶峰。

毕竟已经是个职场人士,不再像警校里找降谷约架那么横冲直撞。松田控制自己,面色如常地进入便利店,走到黑泽身边。

黑泽晚饭只吃了意面,和降谷运动、帮赤井按摩都消耗体力。他正往篮子里扔能果腹的食物,看松田走过来,老半天不说话,于是漫不经心问:

“要吃什么,自己拿。”

松田本来就窝着火,看黑泽毫不在意的态度顿时炸了,直接拽着对方的手说:

“我拼死拼活从里面出来,你就这么对我?”

琴酒垂眼看他:“是吗?我今天从77楼摔下来,也不是在这里听你对我大呼小叫?”

他说着,手一翻,露出掌心狰狞的伤口,上面的血液湿了又干,凝固了好几层。

松田见状语塞,明明自己在时光机里也命悬一线,但看到黑泽手上的伤,立刻把愤懑抛在脑后。

“对不起,我……”

琴酒轻哼一声,从他身边的冷藏柜里拿了根雪糕,自顾自走了。

松田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仅帮忙提篮子,经过医药区还特地买了很多包扎用的东西。

琴酒没阻止,只是在他第N次问“你还有什么要吃的”时不耐烦地打断。到了收银台,琴酒坚持自己买单,看对方这样,松田内心的愧疚更重了。

萩原站在门外的电线杆下,看好友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给黑泽看的模样,眸色微沉。

他知道的,黑泽一向有拿捏别人的本事,就算暴跳如雷的阵平,也一样被治得服服帖帖。

萩原深吸口气,在两人出便利店时,若无其事迎上去笑道:“又被小阵平抢先一步啊?东西很重吧?我来拿。”

看到萩原的松田脸色有些难看,因为在黑泽面前,他们不仅是好友,更是情敌。

黑泽在把购物袋交出去前,从里面拿出那根特地买的雪糕给松田:

“吃了降降火。”

今天很冷,完全不适合吃冰的,奶油提子也不是松田的喜好。

他望着路灯下黑泽的脸,恍惚想起时光机里夏日祭的夜晚,对方就是这么递来支刚出炉的棉花糖,哄骗他吃了,又挂他考核,真的可恶至极!

尽管如此,松田还是听话地接过,心里喜滋滋的。

他当着萩原的面拆开,咬了大大一口,虽然没有故意要炫耀,行动却不自觉带了这层意思。

然后,寒风刮过,松田被冻得打个哆嗦。

好冷……

萩原明明看见阵平发抖,还酸溜溜地问:“为什么我没有?”

黑泽瞥他一眼:“因为你的情绪比较稳定。”

萩原笑容爽朗的同时,松田泄愤似地又咬一口,满嘴甜腻的奶油味,心里却苦涩难当。

他更冷了。

过了会儿,萩原找了个地方帮黑泽手上的伤口上药,松田就站在垃圾桶旁吃雪糕,每吃一口,牙齿都会打颤,哪怕这样还是不肯认输。

琴酒的伤被妥帖地处理好,回头看到说:“吃不了就扔掉。”

松田眼睛瞪得浑圆:“那不行,不能浪费。”

他说着,身体抖得更厉害,却对着黑泽把雪糕举起来。

那棍子上剩的雪糕正方形,通体雪白,看起来十分可爱。

松田漫无边际地想,要是黑泽吃了,嘴唇沾上些,能和他接吻就好了。

那样尝起来一定很甜。

只是可惜Hagi还在。

思索间,黑泽挪动步伐。松田随着他的靠近,心跳越来越快,甚至决定—

管他呢!

谁说不能在好朋友面前跟喜欢的人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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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出去玩,尽量晚上回来更,可能晚一点。要是写不完,会挂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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