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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他的计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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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对黑泽而言重要的日子是什么?

降谷毫无头绪,他只知道“生日”这种常规设置不在他或者对方的考虑范围。

手机“嗡嗡”振动两下,景光拿起一看,虽然屏幕上显示“未知来电”,但号码属于自己的哥哥诸伏高明。

他胸口有些堵,哪怕发生过关系,对黑泽而言还是不值得被记录的路人甲吗?

景光等了很久,哥哥才恋恋不舍地挂断电话。他犹豫几秒,又用自己的手机回拨,几乎立刻,听筒里就传来高明暗藏焦急的声音:

“喂景光,毕业典礼已经结束了吗?外守的案子宣判了,死刑。”

景光从没想过外守会得到死刑裁决,顶多无期。明明应该是喜悦的事,当目光接触到黑泽的尸体,他却异常平静。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景光听见自己说,莫名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高明也听出他不对劲,顿了一会儿问:“既然毕业典礼结束了,你有没有见过你们黑泽教官?”

黑泽连自己动手术这么危险的事都要对高明哥隐瞒,怕他担心,应该更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死讯吧?

景光垂下眼帘,看着黑泽尸体的同时也捏紧了手机,一字一顿说:“高明哥,教官他……”

这是景光第一次敢于违背黑泽的意志,在—

他死了之后。

片刻后,景光和高明的通话结束,确切来说,是高明听闻黑泽的死讯,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

这种不礼貌的行为很少出现在高明身上,哥哥仅有的几次失态,似乎都是因为黑泽。

景光想到这里,心又隐隐作痛。

降谷瞥他一眼:“你没事吧?”

“你呢?你又没事吗?”

两人同时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降谷才说:“你刚才让我检查他有没有在死前发生过关系,还是等法医来做吧。”

在景光和高明通话时,降谷已经看完黑泽胸口的贯穿伤,周围还凝着些血,毫无疑问是枪造成的。

景光听出了好友的话外音,心跳一顿,也俯身查看:“你怀疑枪伤不是致命伤?”

“这一处枪伤靠近心脏,又没有其他外伤,真的有解剖的必要吗?”

日本在发达国家的尸体解剖率偏低,就算刑事案件,也做不到具具解剖,只有不明死因的需要。

而且这个国度对待死亡还是传统,不少人相信轮回,讲究完整地来,完整地走。

降谷擡起黑泽的手时稍微用了点力,因为在一个区间内,死亡时间愈久,僵硬程度愈明显。

小木屋里响起转瞬即逝的“咔哒”声,是黑泽手腕的骨骼发出的。降谷的动作顿了下,景光也不忍地别开视线。

好半会儿,降谷才整理完思绪说:”你看这里,是他之前烧伤留下的疤痕。这个伤口的底色你应该最清楚,和子弹瞬间造成的灼伤有些微的色差。”

景光盯着那块变成焦黄色的疤,脑子里一下浮现出它最严重时的模样。

他眨了下眼,睫毛有些湿润润的,重新睁开时,又恢复如常。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子弹的贯穿伤来掩饰真正的致命伤?”

“对,所以稳妥起见,我希望能解剖。”

解剖毕竟不是小事,还不可逆。

降谷和景光找来同伴和两位师长商量。

萩原浑身湿透地进来,即使对于淋雨,程度也太夸张了。

“Hagi怎么了?”降谷和景光异口同声问。

阿航拿着真空袋在两人面前晃一晃:“他在湖里找到了这个。”

袋子里的正是一颗染血的子弹。

说来凑巧,要不是发生暴雨,把湖面卷起波浪,萩原也不会瞥见残影,奋不顾身地跳下去。

校长在一旁担忧地说:“你确定要继续穿着湿衣服吗?这样迟早会感冒的。”

天气已经入秋,冷热交替,是最容易生病的时候。

萩原闻言笑笑,目光却很怅然,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就是想生病啊。”

降谷和景光提起把众人召集到小屋的原因,说到要解剖,大家都沉默了。

松田也检查过伤口,外缘皮肉翻卷,微微发黑,很难肯定是不是像降谷所说“由子弹之外的方式造成”。

他看向鬼佬:“教官觉得呢?”

鬼冢刚要说话,校长暗自拍了下他的手背。

尽管如此,鬼冢还是说了:“你们已经是真正的警察了,是否解剖应该由自己决定。别忘了,就算家属不同意,只要案情存疑,警方依旧有强制要求解剖的权力。”

校长撤回阻拦鬼冢的手,肯定地瞥他一眼。

鬼冢知道,他说的,也是校长本来想说的。

就像校长之前对松田撒谎,说事先不知道黑泽会死,也是想考核他们真正调查案件的能力。

那么黑泽呢?

这位广受赞誉的精英刑警,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成为了考核至关重要的部分?

一个小时后,高明穿着防护服久违地站在东都大学的解剖室内。

他当初的法医学只是辅修,自然没资格亲自动手。黑泽赤条条地躺在铁制解剖台上,由教这科的女教授操刀。

教授得知黑泽的死讯,向来不茍言笑的脸流露出悲戚。

她从业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要给自己的学生解剖,刚下刀时手都忍不住颤抖,但很快找回了状态。

法医学是聆听逝者的语言,很多时候,只有解剖才能找到真正的死因。

高明站在解剖台旁,看刀一下下在黑泽的身上划拉,很轻的声音在他耳中也被无限放大。

“兹啦—”

“兹啦—”

他握紧了拳,死死盯着黑泽的脸。

那双狭长的眼眸紧闭着,再也不会对他流露出嘲讽;

那对很会接吻的嘴唇失去了弹性,再也不会让他窒息的同时倍感愉悦;

还有那苍白却也容易泛红的肌肤,再怎么努力捂都不会热了。

过了很久,高明才在教授的呼唤中惊醒。

教授担忧地看着他,语气放缓:“我从黑泽的心脏取了一部分组织去做切片,出了结果会尽快通知你们。他的其他脏器我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知道了,谢谢教授。”

既然检查完了,就到了最后的步骤。

高明在背后看着,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教授,阿阵的缝合能不能……让我来?”

教授眼里掠过一丝了然,点点头说:“好,你之前在解剖课上的表现最出挑。我把我的助手留下,如果有搞不定的,你就问她。”

“多谢。”高明轻声说。

教授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眼,高明已经转过身,专心致志地面对黑泽了。

“哎……”

可惜啊。

教授教过许多学生,对高明和黑泽的印象还很深刻。

他们一个是课上的优等生,任务总是不争不抢,默默完成到最好。

另一个只在开放试听时来过,但握刀很稳,下手又快又准,假以时日一定会在法医界打响名号。

可惜啊。

谁也没想到她曾经心心念念想拐来做法医的黑泽,有朝一日,居然自己躺在了解剖台上。

虽然高明很久没握手术刀,肌肉记忆还在。

再说是黑泽的身体,哪儿用得着别人帮忙?

他小心翼翼地把黑泽拼好,选择最合适的缝合线,把伤口处理得干净又整齐,速度快得让对面的助手都目瞪口呆。

“你真不是专业的法医吗?”年轻的女孩不可置信问。

“对,只不过他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如果弄得不好,他又会生气,和我冷战好久了。”

高明说话的时候带笑,手还自然地抚摸黑泽的侧脸。明明黑泽的皮肤已经冷得像冰,他却没有感觉,爱不释手的模样,仿佛对方还好好活着。

女孩看得毛骨悚然,又不敢明着问,只好干巴巴说:“教授告诉我,你们是很好的朋友,你……节哀顺变。”

高明的手顿了下,擡头波澜不惊地盯着女孩。

“教授是这么和你说的?”

“……对。”

高明眼里极快地掠过一抹愠色,他没反驳,而是俯身在黑泽灰白的嘴唇轻轻落下一个吻。

“那应该是教授搞错了,我和他是恋人的关系。”

修文的时候再看看,还是觉得高明这部分最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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