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最后的考核(2/2)
几人面面相觑一阵,松田不禁问:“为什么?”
为什么病情这么重了还要隐瞒?为什么突然拿枪对准他们?
其实今天之前,松田以为自己已经对黑泽足够了解,此刻才发现,对方身上的谜团数不胜数。
松田问的也是其他人想问的,大家屏息凝神等待着,过了许久,黑泽转过头面无表情说:“等毕业典礼那天,你们就知道了。”
当晚,黑泽被转回米中院。因为他的手术难度太高,不是一个郊区的小医院能处理的。
安顿好后不久,乌丸打来电话:
“听说你今天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黑泽并不意外对方消息灵通,毕竟不做到这样,也没可能建立庞大的暗之帝国。
他避而不答,反而说:“抱歉Boss,任务失败了,按照组织规定,我应该……”
“我在问你身体情况!”
乌丸的声音里不仅有克制的怒意,还有疲惫。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不符合常规操作。
不是每个被怀疑的组织成员都有自证机会,而自证任务失败,就只有一个下场—死。
隔了好一会儿,听筒里的乌丸无奈叹口气:“算了,你的手术定在后天是吗?我到时候会让沼田乔装,取代你现在的主治医生。成功率已经提升到70%了,要不是情况紧急,应该还能更高。这次成功率是真的,你不必担心。”
其实黑泽也没担心,但就像乌丸说的,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鬼冢班的学生们结束了实景考,都不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只听说黑泽教官突发疾病,需要休养。
大家忧心忡忡,想组团探望。但考核成绩陆续出来,他们又忙着训练方阵,根本抽不开身。
就像黑泽之前泄露的,阿航和降谷的其他科成绩只差5分,至于实景考,后来按照黑方人数总体多于红方,给每个黑方学生又多加1分。
要是加上那额外的10分,他是这届妥妥的第一。
他并不后悔,只是那天真实发生的枪击,几个人都默契地不再提。
其实鬼冢对黑泽的情况也很担心,突然少了个得力帮手,他忙得焦头烂额。校长倒是抽空去看了,还和黑泽单独聊了很久。具体聊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转眼到了后天,警校毕业典礼、外守一案最终宣判,以及黑泽脑部手术的日子。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是倒黄梅后难得的晴天。
学生们顶着太阳走方阵,飒爽的身姿,整齐划一的步伐,锃亮的黑皮鞋踩在地上,空旷的操场回声“哒哒”,让观众席的家属们也跟着心情激荡。
有些共情力强的,忍不住偷偷哭了。
和大部分人的欣慰不同,松田父亲坐在椅子上不茍言笑。
他穿着短袖,胳膊上的肌肉块块分明。
眼看儿子所在的队列要掉头经过他们,松田妈妈赶忙拍了拍身旁的爱人。
爸爸声如洪钟“嗯”了下,视线正好和阵平对上,才一秒就面无表情地转开—
老的是,小的也是。
松田妈妈既好笑又无奈,明明是脾气和性格都最相似的两人,偏偏像打火机遇见炮仗,一点就炸。
方阵展示结束,观众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在重头戏毕业典礼上演之前,学生和家属有短暂的交谈时间。
有几个喜欢撒娇的,这会儿已经扑到父母怀里了,还是教官在旁边咳嗽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穿着警服。
松田磨磨蹭蹭地走到父母面前,和妈妈打招呼时还算自然,等对上老爸,不自觉冷下了脸。
爸爸嗤道:“你就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松田梗着脖子反问:“有什么好说的?”
“你!你背着我被拆弹组选中。要不是你妈觉得瞒着我不好,你是不是准备被炸死那天,让你妈一个人去替你收尸?”
松田父亲本来中气就足,这会儿怒意上头更震耳欲聋。一时间附近的学生和家属都停下交谈,愣愣地看着他们。
山下想上前帮忙,被外公眼疾手快拦住:“别人家的事自己会处理,你别上去添乱。”
“但是……”
“嗯?爆处组不需要喜欢违抗命令的个性派。”
即使沐浴在众人好奇的注视里,松田也没有失态,而是深吸了口气:“那你又怎么样呢?你和你的父亲说要成为职业拳击手的时候,他又说了什么?”
丈太郎怔了下,恍惚想起几十年前的事。
那时的他和面前的臭小子差不多大,某天突然决定以职业拳击手为志向,兴冲冲告诉父母时,却遭到了激烈反对。
一向严厉的父亲把他锁在房间里,不准母亲给他送饭,直到他“清醒”为止。
但年少时的丈太郎很倔,半夜三更顺着水管从三楼爬下去,带着仅有的压岁钱离家出走了。
他想,如果父母理解不了他,就找个能理解的人好了。
世界这么大,总能找到吧?
后来,他的雄心壮志没能实现,而是被半夜兢兢业业巡逻的警察找到了,打电话给当时已经发现儿子不在,急疯了的父母。
丈太郎还记得,父亲找到他时,总是用发蜡整理得一丝不茍的头发乱得像鸟窝,妈妈的裙子也皱巴巴的,膝盖上还沾了血。
爸爸冲上来想揍他,被警察死死拽住,于是戴着歪七扭八的眼镜,气急败坏对他说:“好,有种做拳击手,有种你就死在擂台上。”
后来,他高中退学,专心练拳击,父亲都不闻不问。两人关系因此搞得很差。
直到老家伙癌症去世,他匆匆赶回家才知道,原来自己每次比赛,对方都会悄悄录下来,要是看到他被揍了,还会独自骂对手很久。
有时好友三五成群出去喝酒,老家伙一醉,又开始炫耀,对他获得的成果如数家珍。
久而久之,他的朋友都知道丈太郎是个很厉害的职业拳击选手。
如果这些,是在老家伙死之前听说的就好了。
如果他们父子有机会平心静气地聊聊就好了。
丈太郎回过神,看着儿子近在咫尺,倔强的脸。
这张脸和当时的自己多像啊!连那头拉也拉不直的卷毛都像。
难道他们父子也要闹成自己和老家伙那样才好吗?
丈太郎猛地一拳挥向阵平,明明快到脸上了,阵平还是不躲不闪,只是执拗地盯着他。
丈太郎飞快地笑了下,又把唇抿成一条直线,语气生硬地说:“如果死了,我是不会帮你收尸的。”
“但这样的话,我妈会害怕。”
两人看着对方,沉默许久,直到广播里传来教官的催促声:“毕业典礼五分钟后将在大礼堂举行,请各位学生和家属及时前往。再通知一遍……”
松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一旁等候多时的好友们围上来,鼓劲儿似地拍拍他的肩膀,或直接在胸口捶一拳。
松田妈妈看到这幕,欣慰地笑了,嘴里却说:“真受不了你啊,坦白说一句‘注意安全’不就好了?偏要呛你儿子。”
丈太郎背着手目视远方,用轻得近乎呢喃的声音说:“他会理解的。”
因为太像了,所以他会理解的。
“但我也慢慢改。就是我年纪这么大了,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对吧?”
他低下头,妻子眼里的惊讶转瞬即逝,而后笑开:“是啊,有些话不说出来,对方是不会懂的。”
毕业典礼快开始了,学生们在教官的引导下,重新规整队伍,整齐地往礼堂走,家属们紧随其后。
松田借擡臂的动作瞥了眼表,压低声音对萩原说:“黑泽快手术了吧?”
“嗯。”
他们前后的降谷、景光、伊达包括鬼冢都听到了对话,却没人出来阻止,毕竟大家都关心着黑泽手术的进展。
好半会儿,鬼冢见队伍里的气氛有点低,拍了两下手,嗓音高亢道:“好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黑泽教官不在就偷懒,给他丢脸是吧?都给我走齐喽!”
另一边,黑泽本该在医院等待手术,却长途跋涉跑来镜湖。
他赶到约定的小屋,赤井已经等候多时,听见动静转头,看清他身上的黑外套,挑了挑眉道:“我以为你早扔了。”
赤井环顾四周,又瞥了眼之前发呆,注视过将近半小时的所谓“镜湖”。
“你不是要做手术吗?跑来这里干什么?”
还用陌生的号码给他打电话,他也是鬼使神差才接起来,否则就错过了。
黑泽皱了皱眉:“你倒是知道的挺多,Boss放你出来了?”
“就是当了Boss的看门狗才知道的多。他最近一直呆在沼田的实验室,是为了你吧?”
黑泽闻言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所以才说“这次的成功率没造假”啊。
乌丸的上心程度倒是超乎他的想象。
不过,70%的成功率就算是真的,还有30%瘫痪的概率。
黑泽不怕死,但是瘫痪坐在轮椅上,甚至只能躺在床上,失去自由是他不能承受的。
他紧盯赤井的眼睛,头一回语气诚恳地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片刻后,赤井听完黑泽的计划,怒气一下子涌上来。
“你开玩笑的吧?千里迢迢让我避过他的耳目过来,就为了让我干这事儿?”
黑泽不紧不慢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张自己的偷拍照。
他边把照片给赤井看,边打伏特加的电话。
伏特加很快接了,语气还很兴奋:“大哥,有什么事吩咐吗?”
看来伏特加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黑泽心下稍安,示意赤井噤声,故意严苛地问:“你有什么事瞒着我吗?伏特加。”
伏特加不假思索:“我有什么事能瞒着大哥?”
听他果断的语气,该是没反应过来。
黑泽顿了顿又说:“你之前给我的那张照片,不是组织要抹杀我,是赤井秀一在时光机里的‘任务’,对吗?”
黑泽也是昨天和乌丸通话后才确定的,在那种情况下对方都没准备对自己动手,那就是伏特加的个人行为了。
伏特加听到这话,沉默数秒,顾左右而言他:“大哥,我们管那种人干什么?老鼠就让他死在这里好了。”
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
黑泽挂断电话,朝赤井耸了耸肩:“看到了吗?你要想从这鬼地方出去,就得把我杀了。”
饶是赤井见多识广,听到这话也不禁怔愣当场。他猛吸口烟,却被呛到,连咳两声才说:“你确定‘里面’的你死了,‘外面’的还能活吗?”
理论上说,他们现在处于七年前,没有“过去的自己不存在,未来还照旧”的道理。
黑泽隐约猜到了结果,却面不改色回答:“当然,难道我看上去很想死吗?”
他之所以能轻易看穿别人的谎言,是因为自己就很擅长说谎。
他的眼神、语调,甚至呼吸,都和说真话时别无二致。
赤井打量了他好久,直到烟上的火星烫到手,才蜷缩了下手指说:“行啊,但我还是那句老话,你得和我睡一次。”
其实,赤井从刚才伏特加和黑泽的交谈中发现,自己可能在外面是个“叛徒”,所以黑泽一直不待见他。
既然不待见他,就不可能和他睡,也从根源上杜绝了要“亲手杀死自己喜欢的人”这种狗血的悲剧。
但他没想到,黑泽垂下眼帘思考了会儿,说的却是“你会后悔的。”
赤井不明所以:“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后悔?”
两人来到破损的小木屋,跨过一地的尘土、木屑和碎玻璃。
“战况真激烈。”赤井喟叹。
黑泽走在前面,理都没理他。
黑泽在屋里唯一一把还算完整的椅子上坐下,几天前,他就是被用手铐铐在这里的。
说是要做X,黑泽一声不吭准备把衣服脱了,赤井却阻止他说:“别着急,慢慢来。”
说完,赤井径直蹲下来,拉开黑泽的裤链。
他温柔地把那东西拿出来,擡头对上黑泽错愕的眼神,笑得一脸痞气:“怎么了?不是说你很喜欢吗?”
赤井之前从没帮别人做过类似的事,不知道自己的技术如何,但看黑泽的表情,应该还挺享受。
他本来以为,黑泽是那种不顾别人死活,喜欢在嘴里胡来的类型,没想到还很克制,只是揉乱他头发的手指,透露出满满的欲.望。
“嗯……”
黑泽朝后仰头的同时,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的脖子白皙而纤长,微微向上弯曲,让人很想攀上去亲一亲。
又过了会儿,黑泽宣告结束,赤井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尝到的除了腥味还有苦涩,一如此时此刻,他的心境。
他两手攀在黑泽的腰上,想和对方接吻。
黑泽扭头躲避,又被强硬地掰回来。两人湿润的舌头缠绕在一起,苦涩的味道也变成共享。
好半会儿,赤井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放开对方。
“脏死了。”黑泽嫌弃地皱着眉说。
“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觉得脏?我都不觉得脏。”
黑泽看赤井语气淡然地问他,很少见地无言以对。
虽然和高明做过几次,黑泽对高明从没有这种要求。因为他惯会看人下菜,总的来说,高明像是没法接受这种步骤,也不会让他因此很爽的人。
“无聊。”他干巴巴说。
赤井盯着黑泽泛红的耳垂,感觉对方的良心简直被狗吃了。
他从黑泽身上起来,再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
黑泽挑眉看他,听他漫不经心地说:“这次算了,等出去再说吧。怕你被我弄死。”
黑泽身体不好,做这种事也不会尽兴,反而显得他很禽.兽。
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只是想让对方舒服一下。
黑泽却不喜欢欠人情,尤其是赤井秀一的。于是提出用手帮忙。但他确实没什么精力,弄了两下就累得不行,赤井无奈笑笑,接过自己处理,只是要求黑泽得一眨不眨紧盯着他。
对黑泽来说,这个要求比用手帮忙更过分。
因为他能清晰看到,赤井为他动.情的样子,听到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变着法儿叫他。
一会儿是“阿阵”,一会儿是“阿琴”,一会儿又轻挑地称呼他为“黑泽警官”。
被叫“警官”时,黑泽的反应最大。因为道.德.沦.丧.感很强,让他意外地无所适从。
他什么时候底线这么高了?连黑泽自己都不知道。
赤井发现他的软肋,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几乎凑到他的耳边。
黑泽忍无可忍狠踹赤井一脚,差点害得对方提前缴械。
又过了一会儿,赤井才交待在套子里,还有少数的液体不免溅到地上。
黑泽对他随身带套的行为嗤之以鼻,赤井却说:“我只是有这种预感,你差不多该和我做了。”
“……滚。”
赤井又嘴贱了会儿,等黑泽喘匀气,气氛一下子凝滞。
“走吧。”黑泽起身打破沉默,“到时间了。”
赤井脸色冷峻,手插裤兜跟在后面:“从没见过哪个人这么着急去死。”
黑泽转过头,苍白的脸沐浴在阳光里:“那你现在见到了。”
毕业典礼如火如荼地进行,校长讲话过后本该是优秀学生代表讲话,今天不知怎么的,竟直接跳过了。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降谷身上,降谷面不改色。毕竟他之前就没接到类似通知,说明这件事不是临时决定的。
小小的插曲后,开始颁发各班学生的毕业证书,被叫到名字的学生上台,拿过证书的同时,后方的摄影师会拍照留念。
这个过程漫长而琐碎,耐不住是警校最后的活动,好几个同学上台时都眼角晶莹,坐在后排的家属们也隐隐传出啜泣声。
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轮到鬼冢班。名字是一个个按学号叫的,松田默默数着,感觉离自己解放,飞奔去医院见黑泽的时间越来越近。
下一个就是我了!他在心里道。
谁知道,他的名字被直接跳过,而后诸伏景光、降谷零、萩原研二和伊达航也是相同的命运。
其他人倒是都很正常。
因为几人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同学们很快开始窃窃私语。尽管讨论声很大,校长还是像没事人,继续主持着典礼。
降谷等人如坐针毡,连不习惯在脸上表露情绪的松田父亲也明显担忧。
又过了好一阵,终于熬到典礼结束,他们迫不及待地去找鬼冢,鬼冢同样迷惑。这时,校长背着手,缓缓上前,瞥了眼松田说:“不是觉得之前的实景考核无聊吗?黑泽副教官特意为你们准备了一场新的。只有通过,才能拿到毕业证。有信心吗?”
“黑泽教官?”众人异口同声问。
“对,他为了这场最后的考核已经谋划很久了。如果要接受挑战,就跟我来吧。”
几人当然接受挑战,为了拿到珍贵的毕业证,也为了得到心目中“最强教官”的认可。
他们告别了家人,随校长和硬要一起前来的鬼冢乘上巴士。
一路上,大家都默默无言,等景色变得熟悉,心里不详的预感也越来越强。
外守案的最终审判刚刚下来,罪犯由于情节严重,数罪并罚被判了死刑。
这在某种程度上出乎高明的预料。因为在日本,保死派和废死派争端不断,为了仕途,很少有法官会直截了当判处死刑,以无期居多。
这次案件能如此顺利,和临时修好的录音机脱不开关系。
谁会想到外守一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最终成为审判他罪行至关重要的证据?
这实在是一种讽刺。
高明走出法院,缓缓吐出口浊气,因为父母惨死藏在心里的郁结似乎终于能散了。他擡起头,天空碧蓝如洗,美好得让一向克制的高明也不由带笑。
坏的结束了,好的也即将开始。
他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拨了黑泽的号码,电话响了几声,就是没人接。
高明擡手看表,按理说警校的毕业典礼应该已经完了,是又有什么事耽搁了吗?
众人紧赶慢赶到了镜湖,远远在静谧的湖水上看到一叶扁舟。
为首的校长止住脚步,指了指湖面:“黑泽给你们的考验就在那里。”
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不安。
鬼冢像是猜到什么,错愕地盯着校长,校长沉默地点头示意。
片刻之后,降谷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工具,把木船牵到岸边。
黑泽双手交叠放在胸前,静静地躺在上面,他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但手机的主人再也没机会接听。
因为,黑泽阵他—
死了。
端午节安康!姐妹们都吃粽子了嘛~
另外,我开了篇阿琴是美人鱼的预收(捂脸),脑洞比较清奇,文案就不放了,免得创到不能接受的姐妹。有兴趣可以去专栏瞄一眼。还是琴右,万人迷向hhh(感谢已经收藏的几位勇士,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