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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最后的考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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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6. 最后的考核

《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文/系田

作为袭击的直接受害人,降谷零率先回神:

“我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是在指望一个故意伤人的嫌犯主动坦白吗?”黑泽哂笑。

众人脸色微变。降谷盯着黑泽淡漠的脸,一瞬间脑海里涌现许多画面—

他受伤未愈的肩膀、柯南厕所的问话,甚至是很久以前,医院爆炸案中被黑泽隐而不报的逃生窗。

不过一切都定格成那天耀眼的阳光下,毛利兰指着胸口对他说“这里会给我们答案”。

降谷忍耐地握了握拳:“是有什么隐情吗?因为你的脑……”

黑泽的脸色骤然阴沉,还没说话,松田抢先道:“啊对,我也见过教官脖子上的勒痕。”

这次,松田也是故意称呼黑泽为“教官”,因为这样能提醒好友,对方曾教会他们多少有用的东西,对他们的人生有不可磨灭的影响。

萩原由此思考起“抓捕”黑泽的过程。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简直像是黑泽故意等在那里被抓。

景光听了大家的话,缓步上前:“你是又想教我们什么吗?但这次的方式有些过火了。”

他笃定的语气里藏着和哥哥高明类似,克制的怒意。

黑泽闻言笑了,眼帘下垂,掩饰一闪而过的烦躁。

一群蠢货。

又或者说,太聪明了,居然不按他的预想出牌。

黑泽知道,在被萩原“抓捕”时应该再多挣扎两下,开枪射击降谷,也该瞄得更准。

可他的体力不允许。

再擡起头,脸上酝酿些挫败的笑:“啊~总算你们不太蠢。”

话音落,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松田还轻声嘟囔:“就知道是这样。”

黑泽倨傲地扬扬下巴,示意景光解开手铐。

景光上前,还没动作,背后的降谷忽然说:“等等!”

大家的视线一下望过去。黑泽挑眉:“怎么?你还怀疑我吗?”

降谷表情冷静,语气也不容置疑:“不可以吗?反正考核马上就结束了,到时候再解也可以吧。”

景光沉默了会儿,不看降谷,而是目光灼灼地打量黑泽几秒:“但我想相信你。”

黑泽耸耸肩:“那就相信吧。”

其他人只是沉默没有提出异议。

少数服从多数的约定俗成其实很冒险,成功的前提是“多数人不是傻瓜”—

这可能吗?

黑泽也无所谓。景光解手铐时,他的视线越过对方肩膀,一直看着降谷,看降谷的脸色随时间推移愈发紧绷。

怪不得会被选成潜伏进组织的卧底,同时还干得不错。

景光也在看,不过是在看黑泽手腕上的伤。

他的皮肤实在太白,又是留痕体质,才一会儿,手腕上就多了一圈红痕。

类似的事之前也发生过,黑泽不知被谁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拿了钥匙命令他解。解开手铐的同时,也让景光从多年的自缚中成功逃离。

原来都过去那么久,他都快从警校毕业了。

景光一时间有些恍惚,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咔哒”声。他本能地擡头,一道刺眼冷光闪过,左手臂蓦地一紧。

“当心!”

身后的降谷声嘶力竭道,在黑泽用手铐甩他脸时,敏捷地拉了一把。

等反应过来,景光手里的枪不见了,只有子弹还在。

黑泽拿了真枪,又掏出随身携带的子弹,在这群警校生面前展示了什么叫“真正的速度”。

属于教官的速度,同时也属于Top Killer。

一眨眼功夫,子弹和能致人于死地的枪再次合二为一。

黑洞洞的枪.口对上景光不可置信的眼。他手指勾着板机,刚要开枪,稍远的松田吼道:“突然这是怎么了,黑泽教官!”

黑泽,噢不对,是琴酒扭扭脖子,枪.口一下偏转,迎上松田的脑门:

“你们啊,都是警察。难道没想过身边的人某天会反水吗?”

说话间,他毫不犹豫开枪。

“砰”的一声巨响。

弥漫的硝烟里,萩原抱着松田就地一滚。

子弹没射中,琴酒不耐烦地啧了记嘴。

这几秒时间,降谷和景光也找到了遮蔽物。

他们躲在木质的书桌后,把刚才这幕看得比谁都清楚—

黑泽狭长的眼眸里没有笑,有的只是冰冷、决绝的杀意。

黑泽想杀了他们!

得知这一信息的降谷心神俱震,转头去看身旁的景光,对方也是这样,脸色白得比他更过分。

降谷能够理解。毕竟刚才有一瞬,他问黑泽“是不是有隐情”时也动过恻隐之心。

毛利兰说“心会给我们答案”,但警察不比其他职业,不是应该时刻保持警惕才对吗?

降谷和景光对上眼神。两人是多年挚友,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毋需多言,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黑泽开枪的间隙,降谷冒险探头,对不远处的另两人喊道:“松田、Hagi!”

没有人回答,又或是砰砰乱飞的子弹掩盖了他们的声音。

短短几分钟,房间里就一片狼藉—千疮百孔的书桌,碎了一地的窗户玻璃,飞扬的尘土等等。

黑泽站在中间,犹如地狱归来的恶鬼,一步步靠近景光和降谷的位置。

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主要是这两个。

因为—

又是几发子弹,木质的书桌已经被透成了马蜂窝,再支撑不了多久。

“滚出来!”他气急败坏吼道。

接着下个瞬间,躲在后面的景光和降谷奋力把桌子往前一推,“砰”的一声,狠狠撞上他的腹部。另一边,松田和萩原也争分夺秒把原本反锁的房间门打开。

黑泽强忍身上的痛,擡手又开一枪。炽热的子弹擦着松田的头顶经过,把他翘起的卷毛都烧焦了,对方回头,飙给他一个愤恨的眼神。

黑泽漫不经心笑了,趁此机会殿后逃出去的是诸伏景光。

虽然明白自己可能从未识破黑泽的真面目,跑了一段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

黑泽从漫天飞舞的尘土里走出,脸色冷峻得仿佛不夺他们性命,誓不罢休。

但也是对方,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火场救出。

那副他昏迷在黑泽背上,没机会亲眼见到的景象,景光猜想,或许就和现在一样。

黑泽走得慢,等从房间出来,狼崽子们已经跑没影了。

不过没关系。他悠哉地走在树林里,过了会儿果然听见草丛晃动的声音。

景光躲在后面,观察黑泽的一举一动。

他出来得最晚,见证了好友们各自躲藏的地方。

但光躲不行,考核还在开展,其他无辜的同学随时都会闯进来。而且黑泽警惕性高,必须有个诱饵分散注意力。

这个诱饵—就让他来当。

自己犯下的罪孽,也要自己承担。

景光想着,故意弄出些噪音,等把黑泽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又猛地像豹子从草丛里跑出去。

一发发子弹犹如索命的死神,拖着镰刀追赶而至。很多次都差点击中了他—手、脚、腰甚至胸口。

得亏他平时训练刻苦,有时脑子还没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

他跑得大汗淋漓,冒险往身后瞥了眼,越过黑泽紧绷的肩膀,身后的几处草丛也蓄势待发。

正当几人心照不宣要发动进攻时,班长伊达航不期而至:

“哟!战况这么激烈啊?”

跑在前头的景光心跳一顿:“站住阿航!黑泽手里的是真枪!”

“什么?”伊达航脸色骤变。

黑泽落在后头,听到景光的叫喊,先一步收了枪,若无其事走过来:“你相信他们的话吗?只是迷惑你,想把你淘汰而已。”

和景光的狼狈相比,黑泽可谓干净整洁。或者说,是乌丸莲耶最喜欢的那种“哪怕做坏事,表面也要风光霁月”。

阿航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梭巡。

他知道红方最危险的就是自己的四个朋友,只要除了他们。

看出伊达的思考,黑泽不紧不慢说:“给你透个底,除了实景考,你其他成绩的总分只比第一的降谷差5分。在这儿除掉他们,然后我保送你做黑方第一。把10分的额外加分收入囊中,不是很好吗?”

黑泽向来会蛊惑人心,对于常年屈居第二的伊达,没有比在毕业考一举超过降谷更大的诱.惑。

听到这话的瞬间,伊达眼里确实闪过犹豫。

但这不是因为成绩,而是怀疑一位好教官,是很难的事。

黑泽作为鬼冢班的副教官加入后,大家的进步有目共睹。虽然也有和学生的暧.昧传闻,不过几个人都成年了,有自己的判断,只要不是被胁迫的就好。

伊达并不在乎这种小事。

当他必须在教官和朋友间选一,答案几乎毋庸置疑。

毕竟是一起同吃同住半年,又多次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伊达坚定地擡头,不发一言,像头猛虎扑出去和黑泽扭打起来。

身旁的景光怔了下,旋即加入。

然后是降谷、松田和萩原,五对一,就算黑泽再怎么强悍,过了会儿还是被按倒在地。

大家心里都掠过犹疑。黑泽折戟得太快,明明有枪,为什么对抗的时候不见使用?这种不安在降谷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时,达到顶峰。

被降谷一度抛弃的直觉告诉他—

他们落入了黑泽精心设计的陷阱。

黑泽被抓后不久昏了过去。

几人大骇,赶忙用手环通知鬼冢。鬼冢赶来,见景光身上的警服破破烂烂,不免多问几句,景光说自己是在和黑泽教官的追击中摔了一跤,被树枝和尖石刮到。

降谷、松田和萩原对真正发生的事三缄其口,伊达见状,也选择沉默。

他相信大家这么做总有理由。

鬼冢打量他们几秒,不知信了没信,当机立断提前结束了考核,让四人带着黑泽拦车,先一步赶往附近的医院,自己则和伊达一起规整队伍,维持纪律。

过了会儿,他在路边目送几人乘上出租离去,不由叹了口气。

该说不说,他对坏事的预感总是很准,这也是他为什么坚持不让黑泽负责实景考的原因。

希望他这位从没有机会交心的老弟安然无恙。

四人加一个病患分了两辆车。

景光、降谷和黑泽一辆,萩原和松田紧随其后另一辆。

黑泽的真枪已经被缴了,现在在降谷手上。他倒出弹夹一看,里面空无一物。黑泽浑身上下也没有其他的备用子弹了。

降谷心里被对方设计的预感越来越强。

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他抿紧了唇,后座的景光冷不丁问:“Zero,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隐情?”

降谷沉默了会儿:“等到医院再说吧。”

确实是这样。事到如今,再去追究谁隐瞒了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

景光又低头注视黑泽,成股的冷汗从对方额头流下,他时而痉挛,即使闭着眼,眉头还是紧锁,看起来相当痛苦。

景光不禁去握黑泽的手,却发现他时常持枪的左手,温度高得惊人,腕部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师傅,麻烦您再快点!”景光又开口,不知第几次催促。

他一直是个有耐心的人,但面对此情此景,心里也像关着个暴躁的巨兽,随时都可能破笼而出。

这种明知不幸的事要发生,却没法阻止的无力感,和他父母被杀那晚多像啊!

过了大概一刻钟,司机载他们到最近的医院。

萩原和降谷直接扔了几张大额钞票,找零都没要。几个人扛着黑泽冲进医院,干架的气势把当值的医生和护士吓了一跳:

“病人什么情况?”一个急救科医生边组织搬人边问。

景光、萩原和松田都答不上,只知道黑泽被压倒在地后突然昏了过去。

这时,落在最后的降谷毫无征兆说:“医生,麻烦给他做个CT,他脑子里有颗子弹。

“你说什么?”

负责转运的护士和医生集体安静了一瞬。他们不可置信地望向降谷,确定他没在开玩笑,神色一凛,脚像踩了滑轮,一溜烟带着黑泽跑没影了。

降谷等人被挡在CT室外。

刚开始的几秒,谁都没有说话。大家脑海里回想的,是片刻前为了制服黑泽,多么用力地束缚住对方的四肢,甚至把脖子和头往地上压。

压黑泽脖子和头的正是松田阵平。

他死死盯着降谷,垂在裤缝的手紧了又松,终于还是没忍住,狠狠一拳砸在对方的左侧颧骨。

“砰”的一声,降谷连退两步,嘴里直接啐了口血沫。

松田对降谷出拳时,萩原就在旁边。他明知好友控制不住了,也没拦。

同样壁上观的,还有景光。

他包着怒火的视线和降谷对上,压着嗓子愤愤地问:“既然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说!”

降谷擦了把血,飞快地嗤笑一声:“换成你也不会说的,而且现在追究这种事还有意义吗?”

这句话让现场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换做自己,会不会有对抗黑泽的勇气?

恐怕没人比他们更了解,黑泽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多么不择手段。

过了会儿,医生从CT室出来,看见降谷破碎的嘴角,眼里掠过一丝诧异。他敏感地察觉面前这四个人的氛围很差,但情况紧急,他也懒得细究,而是问了更多关于黑泽的情况。

当听到黑泽刚才还在为警校的毕业考核东奔西跑,他忍不住打断:“这不可能。CT结果显示,子弹已经压迫患者神经了,应该会影响到平时的行动才对。”

看着众人骤然泛白的脸色,又考虑到对方本身是个刑警,他不是很肯定地补充:“除非患者的意志力远超常人,平时又用大剂量的止痛药压着。”

又过了半小时,被打了镇静剂的黑泽才缓缓转醒。

他一发现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和弥漫在鼻腔的消毒水味,就明白自己暴露了。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一步棋已经走完。

前来检查的护士叮嘱他好好休息,他趁机问:“那几个人还在外面吗?”

“对啊,感觉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过你最好现在别见。”

护士提出这个建议也是为了黑泽。

她刚才在走廊里听到一点,好像是面前这个男人隐瞒了病情,害外面几个大打出手。

想都知道,要是见了会多血雨腥风,而黑泽这会儿应该尽量避免情绪波动。

“麻烦你让那个叫诸伏景光的人进来,我有些事要交代。”

护士瞥黑泽一眼刚要拒绝,却被对方古井般深不见底的眼神吓到。

她自问从业十几年,见的病人也够多了,但仅靠一个眼神就让人不禁想举手投降的还是少数。

警校教官都……这样吗?

过了会儿,获得殊荣的景光开了门进来,一眼看见躺在床上,换了病号服的黑泽。

或许是得知对方病情后的心理暗示,他总觉得病号服在黑泽身上格外空,一阵稍强的风就能把人吹走。

他刚走近,还没来得及开口,黑泽劈头盖脸问:“把我的事告诉你哥了吗?”

景光脚步一顿。

刚才身体和心理都兵荒马乱的,根本顾不上。

黑泽从他的反应猜到结果,飞快地勾唇笑笑:“正好,那就别说了。”

“但是……”

经过几次接触,景光也看出黑泽对哥哥是不一样的。

话音未落,黑泽冷冰冰地转过头:“你知道我的情况,还想惹我生气吗?”

景光望着黑泽惨白的脸,心脏像被狠狠揪住一样痛。

他想到在CT室外对降谷的质问。

确实,黑泽这家伙惯会用感情做拿捏的手段,擅长到令人厌恶的地步。

景光喉结一滚,低低地说:“知道了。”

明明两人间的气氛很糟糕,黑泽还是若无其事表示想吃苹果。

郊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儿那么快给他弄苹果?

景光只好发动其他几人,挨个在病房里找,好不容易找到病人床头柜上探望的果篮,又花了几倍的价钱买过来。

这下四个人都在护士欲言又止的视线下进入黑泽的单人病房。

他们在病床前一字排开,看黑泽慢条斯理地拿着刀削苹果。本该是赏心悦目的场景,但他的左手抖得太厉害,整个苹果表面都坑坑洼洼的。萩原实在看不过眼,自告奋勇上了。

黑泽不满地“切”了声。

他的左手倒不是“子弹压迫神经”之类狗屁的原因,而是刚才一边拿枪对狼崽子们射,一边脑子里的傻X系统也在对他放电。

黑泽直到此刻才搞明白,这个傻X系统不是完全靠主观控制,而是一检测到他对警察的杀意就会自动发出。

所以在树林里的追击,他一枪都没能射中。

这也符合黑泽的预料,倒不如说,他正是利用了这点。

只不过,现在系统在他脑子里不停道歉,还带着哭腔,让他烦得头都快炸了。

“闭嘴!”他忍无可忍吼道。

一瞬间,大家关怀的目光都聚集在黑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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