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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少数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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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0. 少数派

《琴酒成为五人组的教官后》

文/系田

不久后,诸伏景光被叫进教官办公室。

鬼冢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刚复盘完的调查结果,景光的视线飞快从上面掠过,转到对方脸上,身体板正,恭敬地问:“教官,你找我?”

鬼冢“嗯”了声,从浩瀚的纸海里抽出一张,擡头照本宣科:

“‘请诚实回答,你是否对黑泽副教官有超出师生关系的感情?’这题你回答的‘是’啊。”

景光抿住唇,点了点头。

他知道降谷等人之所以选“否”,是赌大多数人不敢冒着被学校开除的风险对黑泽告白,那么跟票班里的直男就是最保险的。

他的思考却是,有人会忍不住直抒胸臆,法不责众。

这样他既说了自己想说的,又混在里面,非常安全。

从理智考虑,他的方法确实更加大胆。但或许,他本身就是个不甘平庸的人。

鬼冢看着他目不转睛,脸色随时间推移愈发严肃。

景光丝毫不慌,他想好了。

要是对方问他“为什么喜欢教官”,他就说因为黑泽救了他的命。

对救命恩人产生超乎寻常的情感,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思索间,鬼冢有了动作,还没说话,先咧开嘴露出一排白到亮闪闪的牙齿: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毕竟黑泽救了你的命嘛。你对他感情特殊非常合理啊~”

事先准备好的说辞没能用上,景光一怔。

类似的台词从另一个人口中冒出,给他带来的不是安心,而是加倍紧张—

既然鬼冢不是来质问他感情的,那把他叫来办公室干什么?

他故意疑惑地眨了眨眼,犹豫几秒问:“鬼冢教官,你是有什么事吗?”

鬼冢听到这话,拍拍脑门恍然大悟:“瞧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儿忘了。”

他说着,把几张调查结果在桌上一字排开,指尖点了点说:

“你看,那些是最后一题答‘是’的,数量比我们预计的多多了,根本查不完。所以校长让我们查查这些少数派。”

景光顺着鬼冢的指引望过去,映入眼帘的都是熟悉的名字—

班长伊达航、降谷零和松田阵平,还有些貌似校内或校外有女朋友的现充同学。

这些纸上无一例外最后一题写了“否”。

但他没看见萩原的调查结果,对方可能说了谎。

不过景光看了松田和降谷之前的回答就懂了,调查不是单纯看最后一题的答案,而是综合评定的。

他们之前塑造出了或不爽或讨厌黑泽的人设,如果最后突然翻转,才是真正的引人怀疑。

毕竟傲娇不是这么演的,负责问讯的也不是黑泽。

说到黑泽,景光的直觉在他训练下越来越敏锐,所以很快听出了鬼冢的话外音:

“教官的意思是,这些人被调查是因为他们是‘少数派’吗?”

不仅在学校,在社会上更是如此。

仅仅因为“不合群”而被打压的人太多了,他失语又失忆的那阵,被周围孩子排挤也是常有的事。

鬼冢闻言笑了,洞察地瞥他一眼:

“怎么可能?只不过越是喜欢的人越忍不住维护对方,他们到底是纯正的异性恋,还是在隐藏什么,就要看景光—你的能力了。”

“……我?我能干什么?”

听到这话,景光心里掠过不好的预感。

鬼冢神秘一笑,从抽屉里取出几个信封递过来:

“对,你。需要你帮忙做件事。”

警校做任何事都有严格的限制,吃饭、洗澡都是同样。

下了晚训,学生们一窝蜂冲向澡堂,要是去迟了,几个人共用一个水龙头是喜闻乐见的现象。

此类种种都是为了培养他们的时间观念。

时间就是生命,针对的不只是医疗行业还有警察。

往常,景光也是争抢水龙头大军中的一员,但今天他一反常态,等寝室走廊里人都走没了,才慢悠悠出现。

他站在降谷紧闭的房门前,深吸口气,明知道周围没人,连监控都配合地暂时关闭,还是心虚,左顾右盼—

毕竟堂堂一个即将毕业的警校生,在教官的指示下跑来做贼,也太荒谬、太难了。

但为了洗清自己,也是他们“和黑泽教官存在不正当关系”的嫌疑,他必须这么做。

景光戴上鬼冢给的一次性手套,把一截铁丝小心翼翼伸进门洞。

他转几下,听见“咔哒“一声,锁开了。

景光轻轻推门,入目所及是一片黑暗和天际皎洁的月光。

他不敢耽搁,争分夺秒找教官所说,放信封的指定位置。

这位置很刁钻,在降谷书桌的夹板缝隙。

景光没开灯,借着月光摸索,不一会儿竟从缝隙处找到个真空袋。真空袋上面有几处折痕,应该被使用过。

他愣了下,这袋子里原本放的什么,值得被这么隐蔽地保存?

景光打开袋子,把在办公室里提前看过一眼的信和信封放进去。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关于我们的未来,想和你聊聊,今晚12点,在xxxxx(一串地址)等你。】

景光记得自己假装好奇问过上面的地址是哪儿。

鬼冢笑笑:“离黑泽公寓近在咫尺的地方。”

但“近在咫尺”也不是“想要的目的地”。

降谷和松田如果真去了那儿,恐怕见到的不是心心念念的人而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好在他的情敌兼朋友不傻,不会这么轻易上钩。

景光出了房间,在门缝里夹一根金色长发。

他所求不是潜入得神不知鬼不觉,而是尽快被发现。

搞定降谷这一间,他又故技重施,在班长、松田和其他几个人的私人领域放上了同样的信封。

但放的位置各不相同,有些还特别古怪,比如松田,被要求的就是贴身衣物的收纳抽屉……

松田洗完澡,以最快速度冲回房间,又出了身汗,他不在乎。

在针对黑泽的调查悬而未决的当口,他能做的寥寥无几。

倒不如说,他动得越少,对方就越安全。

但时间不等人,毕业在即,这一届优秀学生代表的选举也提上日程。

学无止境,他还有能提高以打败降谷和其他人的地方—

手铐使用的熟练度、对各类法律的掌握、问讯的技巧等等,等等。

那天躲在黑泽的办公桌下之后,每次学习之前,他都有个秘密仪式。

松田借着月光走到收纳抽屉前,弯腰拉开最底下那层,翻开上面遮掩的衣物,伸手探到左侧最深。

那里叠着好几双一模一样的袜子,蚕丝质地,很轻很薄,有一只格外不同—

虽然被慎重地洗过,但勾丝、破破烂烂,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正是他在教官办公室,被黑泽逼着用来自X的那只。

平时,松田总是很快能摸到它,今天尝试了很久都没能如愿。

他脸色微变,把放在上面的衣物一股脑抱出来扔在床上,然后看见在袜子原本的位置静静躺着一个白色信封。

松田没有立刻拿起信封,而是绕回门口仔细搜查。

他发现地上一根不起眼的金色头发,被窗缝漏进来的风一吹就飘到角落。

会是……黑泽的吗?

因为那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只有躲在桌下的自己和对方知道。

松田捡起金发,想了想,扯了根自己的,一起小心翼翼包在餐巾纸里,放进贴近心脏的上衣口袋。

他曾经很不喜欢头上的自然卷,但没想到有一天正是因为自然卷,头毛比别人长,扯下来缠上心里喜欢那个人的,也更容易。

松田摸着上衣口袋,不自觉笑了,脑袋里思考的却是怎么能让两根头发永久保留。

他快步回到床边,拿起先前那封信拆开阅读,映入眼帘的是黑泽熟悉的笔迹,光开头几个字就让他心跳不已—

【关于我和松田,我们的未来—】

信上约定的时间是午夜十二点,而教官查房的时间是晚上11点,因为少了个人,想必速度会比以前慢。

景光勉强赶上最后一波洗澡,回房看了会儿书,却坐立不安。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提醒包括降谷和松田在内的同学,是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极可能先他一步潜入降谷的房间,取走原本被藏在书桌夹层袋子里的东西。

暗处只藏着一双眼睛吗?

这双或这些眼睛的主人只对降谷一个人的房间动过手脚吗?

说不定连他自己都在不知不觉中被监视。

思来想去,不轻举妄动是最好的措施。

他记得纸条上的地址,从学校驱车要一个小时。

好不容易装睡骗过姗姗来迟的教官,对方走后不久,他竟听到走廊里开门的声音。

该不会有人上当了?

这层住着的有降谷和松田。

降谷的房间离他近,松田在走廊尽头。

从声音判断,应该是松田那间。

他把门开条小缝,谨慎地观察黑洞洞的走廊,然后屏一口气,蹑手蹑脚走出去。

他走到松田寝室门口,尝试拧动门把,还没怎么用力,门就开了,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怎么会这样?

景光心中大骇,那封信上的内容他也看过,虽然措辞勾人,但是用报纸上剪下的字拼贴的,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糊涂的松田!

既然教官对他们几个有所怀疑,很可能随时杀个回马枪,但景光也顾不上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不能让松田被抓现行。

他急匆匆地跑下去。

等人影完全消失,降谷房间的门打开,一颗金色脑袋探出来,神情严肃地望着重新恢复寂静的走廊。

降谷警惕性很高,一回寝室就发现门缝里的金发,当然书桌夹板的信也被轻而易举地找到。

他阅读上面的内容,眉头皱得死紧,心情没有半分愉悦,而是充斥怀疑—

这真是黑泽本人的意志吗?还是用来钓鱼的饵?

那把证明对方曾捅伤自己的瑞士军刀去了哪儿?

他注意到景光从澡堂回归的时间比平时晚,头发甚至有些湿漉漉的。

景光是那种不需要长辈操心的性格,做事遵循严格的规律,为什么偏偏今天—在经历了盘问后,行事时间出现偏差?

是偶然吗?还是谁找他谈过话了?

无数疑问在顷刻间涌现。

他决定遵从自己的判断,忽略那封来自黑泽的亲笔信。

景光出门的时间有些耽搁,没能在校园里找到松田,绕过门口守卫的同学拦车又等了会儿,想了想只好直接往纸上约定的场所赶。

按理说,晚上的路况不应该很堵,但最近因为藏本的事,交警对部分路段进行了限流。

景光在出租车上频频看表,指针一分一秒,走向圈套收紧的时间。

晚上11:55,景光乘坐的出租车总算离目的地只有一段距离。

这段路绿荫环绕,偏偏周围没灯。

他在司机的提示下,勉强看见不远处的人影—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身量和体型跟松田别无二致。

但现在冲下车提醒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教官们就在哪里埋伏着,等着把他们一网打尽。

到底怎么办呢?

忽然,诸伏景光有了个主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景光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终于,午夜的钟声敲响,有人行色匆匆地赶来赴约。

等候多时的那个擡头,帽檐下被遮挡的眼睛透出欣喜。他刚要说话,忽然一辆出租打着双闪冲过来。

刺眼的灯光照在两人脸上,他们同时神色一凛,朝出租车望去,却只见陌生司机的侧脸,后面整排都仿佛空空荡荡,没有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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