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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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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因为我找到了更好玩的事。”他给手里的烟头掐灭。

文涵重复了一遍:“更好玩的事?”随即她脸色略微狰狞:“你有更中意的女人了?”

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会让她心头酸涩。

傅承允难得转过头给她一个眼神:“怎么还这么喜欢我啊,那不然别走了,就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我怎么还可能喜欢你,你是畜生!魔鬼!”

傅承允没有因为她的辱骂表现出不高兴的情绪,反而笑眯眯:“那我就放心了,我不希望出现有我无法控制的不稳定因素。”

文涵直视着傅承允的眼神,小心得又问了一遍:“你真的要放我走?”

傅承允重新转过头,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的那栋楼里一个阴暗的小窗户上。

那里仔细看去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他勾起嘴角:“是啊,不过我说了是交易,就是我还有你要办的事。”

文涵问:“什么事?”

傅承允:“如何让我们的儿子乖乖听话的事。”

文涵疑惑:“你什么意思?”

傅承允看着那一角身影:“我放你走,但小川可不能走,我就这一个儿子,不过他又很不听我的话,他只喜欢你这个母亲,所以你走之后要承担起让小川听话的义务。”

他给“小川”两个字咬的重。

文涵拧眉挣扎,给小川一个人放到这个人的身边,真的没事吗?但常言道虎毒不...

“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说也是我儿子,我这样的人生一个就够费劲了,几乎也不可能再有下一个了,我还能对他怎么样?”

傅承允含笑说。

文涵怔愣了片刻,是啊,何况...

“何况小川跟着我吃喝不愁,什么都是用的最好的,跟着你风餐露宿过着苦日子。”傅承允的视线从未移动,脸一直对着那边的窗口,慢悠悠说,生怕谁听不清看不到一样。

是的,跟着她小川只会吃苦,要是拒绝了傅承允,那五十万更是...

“小川打了人,也要赔不少钱,你自己挣一辈子怕是都还不上,你带着小川接着跑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要过这种辛苦日子。”

傅承允说得对,就算傅承允不再找他们,就他们两个黑户,要怎么活下去,以后小川只会需要的钱越来越多...

她又一次想到傅允川打人的样子,身体抖了两下。

小川也有跟傅承允一样的病,要是他真的发病了...

“小川遗传了我的病,在他第一次砸碎了一屋东西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病要费很多钱,小川随着年纪增长发病率越来越高,在你身边十分危险。”

这像是给文涵添的最后一把火,她颤抖着嘴唇,好半晌问道:“你不会伤害他的吧。”

傅承允对那小影子露出胜利的微笑:“当然不会,他可是我的儿子。”

文涵下车在门口站了一会,傅承允早就扬长而去,就像如他说的一样,真的不是为了她而来的,是真的找到了更好玩的事。

她看了一眼车消失的方向,拢了拢衣襟,转头进屋去。

可能是以后就和傅允川见不到面了,也有可能是对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的向往,还可能掺杂着一点愧疚,从那天之后,文涵对傅允川的态度大变样,好像又是过去那个对他温柔的母亲。

“小川,尝尝这个。”文涵把一小块蛋糕递到傅允川嘴边。

傅允川张嘴咬了一口,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母亲这种待遇了。

蛋糕香甜,傅允川在嘴里细细品尝,随着喉咙的动作咽下。

他看着母亲的脸,垂下眼睛。

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劣质的甜品。

母子两人度过了相安无事的几天,文涵这几天也没有再去上过班,但傅允川从来没有问过文涵最近为什么待在家里,也没有问过哪里来的钱买蛋糕。

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太平,母慈子孝得度过了这几天。

直到这天文涵没有再回来,进屋的反而是傅承允。

傅允川知道这天终于是到了,他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板着小脸,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意。

他安静得跟在傅承允身边,一言不发,住了一个多月的小镇不怎么发达,在学校发生的事也不是很愉快,可那更糟的贫民区却承载了他最好的回忆。

往日里看待他们母女的奇怪目光,现在投向他变成了一点羡慕。

他能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原来是有钱人家的私生子,诶,不过怎么没有见到他妈...”

“有钱人不都是去母留子吗,可能是他妈拿着钱走了...”

傅承允牵着傅承允的手,穿着手工定制的昂贵西装,走向单元楼下停着的那辆豪车。

他能感受到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上一紧。

傅承允眼角染上笑意,感受到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些许,傅承允突然停了下来,让傅允川听着周围人对文涵的议论。

他垂眸,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一大一小,两双眼里都是一般墨黑,如野兽一般淡漠的眼神,但明显小的这个火候还不够,眼底发红,看着十分愤怒。

“他们怎么停下来了?”

“看着像是要打起来了...这个孩子也不是个省心的。”

“唉~这事说起来也不怪他妈不要他了,我听说前几天他在班上给同学打的头破血流的...”

“啊?真的假的?”

“真的,咱们楼上那个王老太太他家孙女也在那个班上,听说可吓人了,几个成年人都没拉住,拉架的老师还挨了两下。”

“富家少爷不都这样,打了人又能怎样,这不亲爹来了,直接都摆平了。”

没人会怀疑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一个温润带着笑意,一个瞪着眼睛,看着在发脾气。

“我听说被打的那家要了五十万呢...”

“怪不得他妈不要他了,之前过得那么苦都忍了,这五十万可还不起啊...”

傅允川从小就是五感优于常人,周围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得传到他的耳朵里,傅允川怒视着面前的人。

他恶狠狠得盯着面前笑成一朵花的人,他的眼神久好像在戏耍自己一样,傅允川用力捏紧手,想给他一点苦头。

但可惜他再聪明也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子,这点力气不会给傅承允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更像是急了的猫不痛不痒得挠了两下。

傅承允重新直起身子,扯着傅允川的手接着向前走。

动作来的太突然,给没有准备的傅允川扯得一个踉跄,他挪了两步才跟上傅承允的脚步。

上了车,屏蔽掉了周围人的声音,傅允川微微松口气。

傅承允坐在他的旁边,司机踩下油门扬长而去,这破旧的小区逐渐消失在傅允川的视线里。

路途漫漫,身边的人不说,傅允川没忍住问道:“你把妈妈弄到哪去了?”

傅承允转过头与他对视,轻轻吐出两个字:“你猜?”

傅允川咬了咬牙:“你个畜生!”

傅承允突然“哈哈”大笑:“你想知道她的消息,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小小的傅允川咬着牙怒视着旁边的人,半晌声音哽咽:“你、你说话算话!”

傅承允似笑非笑看着他:“自然。”

回去之后傅允川对傅承允又回到了过去,傅承允有时兴起端茶倒水都要叫傅允川来,傅允川也如愿和母亲发了几条消息,偶尔还会有一通电话。

尝到甜头的傅允川在对傅承允的命令言听计从,可他逐渐想要的更多,越是这样活着,心里就越是压抑,他在这空旷的宅子里开始疯狂思念母亲。

他逐渐变得不怎么睡觉,捧着手机看着与母亲的聊天记录,一看就是一宿。

再不就时不时守在傅承允的身边,用那双空洞却带着一丝希冀的眼睛问:“爸爸,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再多听一点话,就可以多跟妈妈说说话。

他面对傅承允小心翼翼,有时傅承允随口说的什么,他都马上做好,生怕有什么不对,就失去了最后的联络方式。

他快到了生日,这天他主动找到傅承允:“爸爸,我可以要一个生日礼物吗?”

傅承允还在看着手上的报纸,头没擡:“想见文涵?”

傅允川赶紧点头:“嗯。”

傅承允这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看着眼神亮晶晶的孩童,不知怎么想到一个趣事,他摇了摇手里的报纸:“有个十五岁神童以七百分考上了国内最好的大学。”

傅承允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呆呆得等着他继续说。

“要是你在高考之前考到满分,我就让文涵回来怎么样?”

“不,不用妈妈回来,我就、我就见她一面就可以了...”

傅承允自然从那揪着衣角的手里明白他的意思,他补充道:“只要你以后听话,我就不会再对她做那种事。”

傅允川眼睛闪烁:“你...”

“我当然说到做到,我可有不守信用过?”

傅允川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必要,傅允川要是想对文涵怎么样,文涵又能跑到哪去,这是一笔不亏的买卖,他点了点头。

那年离高考也就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傅允川翻开了第一本高中教材。

定下的规矩,不可以找老师补课,直接给他塞到高三去。

傅允川无所谓,傅承允肯定不会让他轻松,这是肯定的,但只要想到之后妈妈可以回来,还可以幸福得生活,这点刁难也不算什么。

他只上过小学,初中因为一些原因都没有念几天,这些晦涩难懂的知识,他每天都要捧着各种书本苦读,一天几乎只睡一两个小时。

这几天下来他越来越兴奋,学习的效率也是成倍提高,甚至是不想睡觉,脑子里还会有很多奇怪的点子。

这让傅允川更加激动,这难道就是上天都看不过去了在帮他吗?

但这种状态不是永久持续,在几天后,傅允川的心情陷入了低谷,他看着书本上的文字,突然觉得有些没有意义。

他的世界仿佛从一片赤红阳光变成了无边黑夜,手中的笔不再是带母亲脱离苦海的绳索,反而成了拘禁他的牢笼。

这时他便拿出手机,看看上面的聊天记录,还有脑海中记忆犹新的关于母亲的记忆,对着他的笑容,抚过他头顶的温暖手掌。

这使他在兴奋期过后的无边抑郁中保留最后的求生之意。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傅允川知道自己发病了,傅承允的病遗传给了他。

但他第一反应不是去治疗,而是想办法在到来的躁狂期,大脑极度活跃时,加倍学习。

可随着时间流逝,病情加重,躁狂期和抑郁期不断更叠,傅允川在两种状态间残存着最后一丝求生的意志。

可这意志在那天考试中彻底断裂。

自那半月后他面无血色坐在医院病床上,墙上的摄像头将病房内的情景全揽在镜头里。

窗外的花开的正好,可这样的春季不属于傅允川。

病房门被打开,傅允川没有回头。

床边的椅子落下一个身影,他随着傅允川的视线看去,那片黄色的花丛中混入了一朵红色的,尤为显眼。

“游戏结束了。”他说。

傅允川僵硬半晌,视线虽然还停留在窗户外的花丛中,但已然空洞。

傅承允轻笑一声,划开手机,将上面的一张照片拿给傅允川看。

里面的女人在沙滩旁,笑得很开心,她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挽着手臂。

傅允川呆愣得看着那张照片,它宛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容傅允川再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中。

“我真的很好奇,你明明都知道真相,为什么还是配合我表演?”

傅允川默不吭声,他为数不多的生机都好像被这张照片抽空了。

他给手机还给傅承允,没有接他的话,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傅承允偏偏不打算这样放过他。

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了和文涵签过的合同,开始念重点:“甲方傅承允,乙方文涵,乙方远离双方的孩子傅允川,而后要帮助甲方控制傅...”

“你滚!”傅允川拿过手边唯一枕头丢向傅承允,他双目赤红,这样简单的动作对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消耗体力,他剧烈喘着粗气,指尖都在发抖。

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轻轻拨开枕头,鼻梁上架着的镜片反射着面前傅允川狰狞苍白的脸。

傅允川像是一头被惹毛了的幼兽,但却在父亲面前无力抵抗。

傅承允见效果达到了,给文件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好好活着我的儿子,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出院了还可以参加你妈的婚礼。”

傅允川身体僵硬,但没有开口问傅承允为什么这么说。

他讨厌傅承允遗传给他的高智商还有惊人的记忆力,看过的照片深深印在脑子里,不断回忆着细节。

在医院接受治疗已经有一年多,傅允川的头发长的过了肩,因为长期精神状态不好,平时基本靠药物维持生命,现在的傅允川看起来十分瘦弱,全是骨头,像是一具骷髅套上一件蓝白条的病号服。

没有营养而干枯细软的头发散落在床单上,他佝偻着身体,精明的脑子开始分析刚才看到的照片。

母亲在那个男人身边笑得很开心,他们在一起了吗?

在傅承允走后他没有去看床头放着的那一小沓合同,他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

那天傅承允来找母亲,他看到了,从傅承允的表情言语里,他知道,母亲是自己走的。

他只不过是不愿接受母亲抛弃了他的事实,正巧傅承允也起了捉弄的心思,他不过就是顺着傅承允说的做。

父子联手,像是一场游戏,给傅允川编织了一场虚假的真实。

但现在傅承允不想陪着他玩下去,或者是觉得有些无趣,先掀了棋桌,将血淋淋的事实剖析在傅允川的面前,用来换取最新的乐趣。

傅允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毫无血色的脸更加空洞。

母亲的手是放在肚子上的,可过去母亲照相都是双手自然下垂或者摆一些别的动作,这样的动作他只在母亲怀他的照片上见到过。

这个认知让傅允川的心坠入另一个低谷,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母亲不仅抛弃了他,还有了别的孩子。

这么长时间的压抑自我,现在真相就在面前,再也骗不下去自己的时候,傅允川啜泣出声,在房间里小声呐喊:“妈妈,不要走...”

“我只是生病了...”

傅允川猛得惊醒,他恍惚间看着周围,白色的病床,熟悉但又有些陌生的医疗器械。

精神状态间的不稳定,加上熟悉又恐惧的地方,傅允川只以为自己还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这期间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梦,他给自己编制的另一个美好的幻境。

以为自己这么多年都在精神病院里,傅允川几天没睡苍白的脸,赤红着眼睛,他焦躁得站起来,擡起椅子。

傅允川微怔,今天护士好像忘了给他打药了。

他脸上扯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擡手就给手里的椅子丢到旁边的仪器上去。

物物相撞发出巨大的响声,惊醒了刚做完手术睡着的余意,他看着发疯的傅允川,发育不好的脑子实在理解不了现在的情况。

妈的傅允川是不是想让他死啊!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自己救了他,现在却想拔他氧气管啊!

“拔氧气管”这词是余意最近在家闲得看那种大型家庭狗血伦理剧学到的。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傅允川要拔他氧气管,并且跟医生说:“放弃治疗,让蛇走好,拿这钱想吃啥买点啥吧...”

快来人啊!傅允川要拔蛇氧气管!

傅允川眼里只有那些令他厌恶的医院机械器材,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有些变化,但只要是在病房,在医院,这些肯定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现在的脑子完全无法思考,视线在周围寻觅着东西能当趁手的工具。

他的眼睛停在了床上,这是什么?又大又白一条,他睡觉的时候给被子卷

成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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