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了不起?(1/2)
太子了不起?
祁折无话,到底没把赌约的事对沈知机和盘托出,言辞模糊道,“万一呢?”
沈知机状似理解的点点头,继续给他抛问题,“就算他有别的选择,没有八成的把握,你又岂会做决定?”
他说着说着回过味,开始复盘两人的相处轨迹,仍然想不明白太子殿下这是唱的哪一出。
好歹他们从小相处到大,祁扶桑秉性如何,他比谁都清楚,要说是喜欢云暮秋才做此举动,俨然不成立。
但要是没点喜欢的成分在里面,也说不过去。
沈知机眸中情绪复杂,他们这种人谈喜欢太难,看似随手做出的决定,实则根源交错,糅合充斥着许多,哪怕退一万步讲,祁扶桑真的喜欢上了云暮秋。
其间过程结果,也不仅仅能靠所谓的喜欢继续走下去。
刚回临安就搞这些幺蛾子,沈知机思绪翻转,只觉自己渴望回来养老的心愿离他越来越远,为还一番平静,他及时止损,不再继续过问。
“算了算了,你别费心思回我的话,我懒得再操心,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从小做事就比我稳妥。”我能想到的差错,你定然不会忽略。
马车平稳前行,沈知机掀开帘子,朝驾马的长明点了点头,袍角飞掠,隐在夜色中。
他来得快,走的也快,好似一阵风,徒留渊底深水被搅乱波澜。
轱辘碾过街面,车角琉璃盏灯轻轻作响,于夜色落下串串铃声。
半晌后,声响渐歇,长明立在马车前,放低声音,“主子,怀王府到了。”
车内不见回应,他没有继续出声,安静的站在原地。
须臾后,车内传来主子低柔的声音,“搭把手。”
长明识眼色的掀开车帘,入眼画面是主子细心抱着少年,他垂下视线,权当没看到。
“你回去吧,”祁折擡首打量怀王府,转而侧过脸,“父皇那边,照我的话直说。”
“是,主子。”长明架上马车离开,难得走的干脆利落,没给祁折甩几句嘱咐。
祁折目送马车消失在街角,事不关己的收回目光,也罢,正好如了他的意。
这一夜,有人香甜入梦,有人夜半难眠,还有人睁眼到天明。
云暮秋只记得宴会果酒清甜,他豪饮几大杯失去意识,迷迷糊糊醒来,却被床边矗立的黒桩吓得一激灵儿。
【卧槽?!什么东西!】
他睁大眼睛,抱着被子往后猛地一退,惊动床边的黑影,长夜未睡,祁折显得并不疲惫,唯有眼中浓郁沉墨不见底,许是久未出声,张嘴吐出的话带有明显嘶哑。
他说:“秋秋做了噩梦?”
认清是祁折后,云暮秋明显放松下来,松到半截又觉得不对劲,【好端端的,他守在我床边干嘛?难不成我昨天露出破绽,他想趁着天黑把我刀了?不对,这也没动手啊。】
猜来猜去不是办法,少年收拾干净心中胡思乱想的猜测,面上笑得乖巧,声音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困倦,“哥哥,你怎么在我房里呀?你没睡觉嘛?”
祁折默了一瞬,半遮半掩道,“昨夜把你送回房间,离开时发现你拽着我的衣角不放,无奈之下,我只好守在此处陪你。”
正在脑补祁折费劲心思没弄死他的云暮秋表情一愣,对上他那双漆黑瞳眸,宛如沉郁的古井,吓得他一哆嗦,脑子里半天想不出补救措施。
末了,小世子干干巴巴的一笑,掀开半边薄被,试探道,“要不然,哥哥你现在上来补会儿觉?”
搭在深色床褥上的指尖透着粉,葱白的指露出小半,剩余的部分被拢在雪白的寝衣里,顺着他的动作,几缕青丝蜿蜒其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半截肩颈。
跟随主人数十年的红绳依旧绕在颈边,曾经长至心口的玉坠,而今稳稳落在少年锁骨之间,比玉坠颜色更刺眼的是坠在它不远处的小痣,如墨点缀雪色。
祁折随意垂在床边的指尖不自觉蜷缩,眼睫轻颤着微微垂落,遮掩住主人失礼的打量。
长夜想尽天明,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究竟作何感想,唯一能确定的是,祁折无法放任云暮秋脱离他的掌控。
大约是瞧出祁折在走神,少年猫着身形爬到他面前挥挥手,歪头歪脑的看他,“哥哥?”
【好奇怪,祁扶桑怎么老爱当着我的面沉思啊,他就不能在我面前警惕点吗?太子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卸下心防!?我不允许,我——卧槽?】
云暮秋念叨的话停在半路,挥舞的手被太子抓住,对上他的墨眸,他不自觉就心虚,总觉得自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哥……哥哥,”他讨好的笑笑,“你抓我手干嘛呀?”
【不是云暮秋,你心虚什么呀?你又没做错事!又不是你想穿到这副身体里的,祁扶桑那么牛,有本事就把你烧死啊。你才是受害者!硬气点好吗?】
他思维向来发散,心声活跃的要命,丝毫没发觉自己被攥住的手埋在别人掌心,手背被人不自觉的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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