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清楚(1/2)
你应该清楚
祁折眸中划过无奈,怎么非要扯到喜不喜欢的份儿上?对上少年澄澈的眼睛,他思绪微顿,兴许,秋秋在另一处天地学到些新东西,看待事情的角度有所不同吧。
他状似一无所知的笑了笑,揉揉少年的脑袋,“秋秋,看着我发呆算是什么回答?”
云暮秋慢半拍回神忙道:“啊?没有呀。”
他迅速恢复自己的思路,提到正题,“那就说好了,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我。”
【应该没看出我是假的,赶紧把他打发走。】
【只要把原主印象里最难糊弄的人混过去,我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好过点吧,不然每天都要费脑子去扮演别人,我肯定很容易破功。】
听他如此言说,祁折顾虑到师叔母的嘱咐,似不经意试探道,“秋秋,你头晕不晕?我记得你以往每次药浴后都会晕晕乎乎呢。”
神识清明状态良好,自觉健步如飞的云暮秋心中叫糟,【原主真有这种毛病吗?我完全感觉不到啊。】
他是个做不来戏的,心里这么想,面上也就表现出来,“我不晕。”
【哦……找到了,原来是小时候有这种毛病,长大后估计是身体越来越好,没有这回事儿了。】
【太子记性怎么这么差?好吧,他俩分开四年呢,记不清也是理所应当。】
秋秋自小藏不住事,心里想什么,脸上写的清清楚楚,祁折听到他为原主抱不平,继而嘴上不饶人道,“那都是以前的老毛病了,你不在的几年里,已经很少出现了。”
祁折黯然垂下眼睫,既是配合他,也是真的心有愧疚。
说要刺激他的少年见此,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糟了,刚刚已经说过这茬,跟人家说得好好的翻篇,我这又提是闹哪出啊?】
【再说了,原主自己也清楚祁扶桑四年前离开是以大局为重,老提这嘴没意思。】
【我去,祁扶桑这表情明显是愧疚起来了,呃你别太爱了我说。我发现,原主记忆里祁扶桑从小到大,多数时候心情低落好像都跟他有关,这可真是……好罪恶,我有点过分了。】
云暮秋捏了捏衣角,语气无措,夹杂着一丝紧张,“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祁折自小就不喜看他做谨小慎微的举措,当下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是哥哥自己心里有愧。”
“不必在我面前心虚愧疚,秋秋,我说过,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无论何事你都不必认错,”他将少年的手圈在掌心,诚挚而真切,“你不会有错,更无需向任何人道歉。”
【这,我,呃被感天动地兄弟情吓晕,你们城里人管这叫兄弟呀?】
被祁折的话震惊到,云暮秋缓了缓,干笑两声抽出手,“哪能这么夸张呀,真要做错事,我不得给你认错,给皇伯伯道歉嘛?”
祁折果断的要命:“没必要。”
云暮秋:“?”
【原主在祁扶桑这种溺爱型家长的照顾下,长成人格三观健全的十八岁真不容易,不对,应该说幸好他俩分开四年,否则我不敢想象自己得穿到怎样一个狂妄的纨绔子弟身上。】
试探一番后,祁折大概了解云暮秋现在的状态,没到师叔母口中略显严重的程度,记忆并未混乱,也非常清晰,但自我认知太清晰,非要把自己分成两个人看待,一口一个原主和我,提到他也总是以稍显陌生的口吻,祁折听得很是不舒服。
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在秋秋原谅他后,已然不足为提。
耳边心声不停,祁折丝毫不觉得吵闹,北域连年大雪,茫茫山谷寂静无声,军中将士们虽有消遣时间的玩闹方式,可他跟着笑时,总觉身边少了些什么。
此刻听到少年叽叽喳喳的声音,他心里缺的那点,悄无声息被填满。
太子殿下素来矜贵自持,邀请也是温和有礼的,“宫里晚间有庆功宴,秋秋想不想去见识见识?”
“庆功宴?”云暮秋说着,眼睛随之一亮。
【肯定是个大场面,想去看看。】
他先肯定祁折的功劳,不吝赞赏,“庆功宴论功行赏,哥哥,你肯定能得个官职。”
触及少年满目喜悦的期待模样,祁折心底柔软,面上实话实话,“我既是太子,为国效力自是应该的,封官进爵该奖给将士们。”
少年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开始卖关子,“那可未必哦。”
祁折适时做出疑惑的表情,换来少年愈发得意的扬着小脸。
“不然,我们打个赌?”
即便已经从少年心声里得知他笃定的依据,祁折依然配合,“好,秋秋想要怎么赌?”
云暮秋开心的想挽起袖子,被祁折淡淡瞥来的视线吓住,讪讪站直。
“如果我猜中皇……皇伯伯给你封官,你保证以后不再管我,凡事让我自己做主,少插手我的事,怎,怎么样?”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话都有些结巴,只是仍要强撑着姿态,梗着脖子和祁折对视。
【好吓银,祁扶桑压迫感好强……我能在他面前装一时半会儿,时时刻刻相处,肯定会露馅,送上门的机会我必须得利用哈,求求了哥,别这么瞅我,呜呜害怕。】
【奇怪,我又不是原主,我怕他干嘛?啊?他是太子能随便杀人!我怕死呀。】
祁折静静的望着少年,看他紧张的转动眼珠,听他心里念叨不停,一时不知是少年迟来的逆反,还是潜意识里想躲避他。
小世子心虚的眨巴着眼睛,睫羽似蝶翅翩飞,恍要挣脱旧时梦。
在云暮秋以为自己要被看透,想收回这番话时,太子殿下移开视线,语气轻松道,“假使秋秋没有猜中,我又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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