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伪装(1/2)
卸下伪装
魔修的事暂时告一段落,其他峰的弟子也可以恢复自幼活动了,虽然还是不能离开太虚宗。
这段时间,各宗的长老和掌门都聚在太虚宗忙碌设立阵法的事,金丹期弟子还有可能会被叫去帮忙,而一些筑基弟子基本无事可做,因而太虚宗再次重启了筑基期弟子们之间的比试。
比试的第一日,俞鹤渊并没有被叫走,因而他便陪着谢白宣一起去了前峰,也是这个时候,丹云宗的同门师兄弟之间才终于碰上面。
一打照面,亓诏便明显感觉谢白宣和俞鹤渊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虽然两人是一同过来的,但大师兄和谢师弟之间的距离却能塞下另一个人,亓诏不由得多看了两人一眼。
怎么回事,平时大师兄和谢师弟无论说话还是走路,都一直靠得很近吗?现在却像是在刻意和对方保持距离一样,他们两人起了什么矛盾?亓诏不由得猜想道。
然而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大师兄和谢师弟起争执的样子,亓诏连忙摇头,大师兄一冷下脸,谁还敢和他争执,说不定是谢师弟在修炼上出了什么差错,被大师兄训斥了,这才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在大师兄身侧。
胡思乱想中,俞鹤渊已经走到近前,亓诏连忙将脑中之前的想法抛出去,笑着迎上前去和两人打招呼:“俞师兄,谢师弟。”
听到声音,俞鹤渊这才将一直暗暗放在谢白宣身上的注意力,移到亓诏身上。察觉到他隐约在打量自己和谢白宣的视线,俞鹤渊不由得皱了皱眉,出声问道:“这些天你的剑术可有好好练?”
闻言,原本笑嘻嘻的亓诏脸上顿时一僵,练他自然是有练的,只是比起在丹云宗,有大师兄的监督下,这些天他难免会有些懈怠。想到之后他还要作为剑修上台比试剑术,自然会被大师兄看出来,不由得有些心慌,他连忙低头避开俞鹤渊的视线。
正在亓诏想找什么借口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旁传来,顿时令他松了一口气。
“俞师兄好。”来人是太虚宗的弟子,他先规规矩矩地给俞鹤渊行了一礼,而后转向一旁的谢白宣,将手中的竹签和卷轴递上:“谢师兄,这是比试规则,还请抽签。”
谢白宣看了一眼这名弟子手中的一把竹签,并没有选择去抽,而是先去拿一旁的卷轴,而后便和俞鹤渊同样伸过来的指尖碰到了一起。
他刚感知到自己手指尖传来了略带冰凉的温度,下一刻,俞鹤渊便瞬间将手收了回去,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俞鹤渊顿了顿,移开目光后道:“师弟先请。”
谢白宣盯着俞鹤渊有些微红的耳垂看了片刻,而后也像是有些害羞一样偏开头去,他手指微微蜷了一下,这才重新伸直,将这名太虚宗弟子手上的卷轴拿了过来,又从中抽了一个竹签。
然而在他低垂着的眼睑的遮掩下,无人察觉到的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在谢白宣低头去看比试规则的时候,一旁的亓诏不由得打量偷偷打量起他和俞鹤渊来。
谢师弟在看手中的卷轴,而大师兄在看他,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觉得微妙,更别提刚刚因为碰到谢师弟指尖,大师兄明显的躲闪。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这幅神情的大师兄。
亓诏好奇得抓心挠肝,然而却一个字都不敢问。
一旁的俞鹤渊不是没有留意到亓诏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然而他现在并没有心思去管,他看着面前的谢白宣,脑海中却浮现出刚刚师弟躲闪的神情。
那晚他一时情难自禁,差点亲了师弟,之后师弟便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刚刚在路上也故意落后他半步。他一时分不清,当晚师弟是因为被他的举动吓到所以没有拒绝,还是因为同样不想拒绝。
但是看刚刚师弟的神情动作,好似……有些羞赧?
“符修?”蓦然,谢白宣的声音打断了俞鹤渊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将视线从谢白宣身上移开,落到他手中的卷轴上,这才注意到上面写的内容,是有关符修的比试规定。
“不是之前将我分到剑修组了?”谢白宣又开口问道。
面前的太虚宗弟子闻言连忙解释道:“谢师兄,之前是我们疏忽了,所以又重新分配了,这是新的名单。”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另一份文书。
“由于符文需要灵力来画,特意规定符修之间的比试可以使用灵力,只是为保公平,需要由太虚宗提供统一的画符法器。”
谢白宣看着手中卷轴上所写的其余规矩,微微挑了挑眉,第一场要比的是画符速度,用的符文是照明符,照明符在符修中算是很基础的符文,即使他在这场中写得比别人要快一些,也没什么不妥。
谢白宣暗自思忖。
第一场比试所有符修都要参加,谢白宣随着其他人上了高台,找到了对应编号的桌子,在书案后站定,伸手拿起太虚宗提供的最低阶的画符笔。似乎感觉到了台下的视线,他擡眼看了过去,在人群中准确地对上了俞鹤渊的目光。
想到他这算是这一世第一次和其他宗门的弟子上台比试,谢白宣不由冲着俞鹤渊露出了一个紧张又担忧的笑容,而后,便见台下俞鹤渊的眼神变了,以往平淡的神情似乎变得柔和了几分,眼神中也藏着几分安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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