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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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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讲理

次日清晨,陆卓衍不仅没断片,生/理反应比意识先清醒。

察觉到怀里躺着个人,那人睡得正熟,两人身上黏糊糊的,也难为昨晚她能睡着。

转眸看向床头柜,闹钟显示5点半,旁边安静躺着拆封的计生用品,这盒是草莓味的。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草莓香味。

昨晚做了?

喝酒误事,陆卓衍没什么印象,稀里糊涂就完事儿了,希望有好好戴//套。

他无所谓要不要小孩,有就生,没有就不生,看棠月怎么想。

现阶段她连结婚都不愿意,明显不可能生小孩。

两人一猫一狗,其实也不错。

陆卓衍伸长手臂,轻松拿到盒子,从盒子里抽出一片,用牙齿撕开,轻手轻脚给自己装备好。

平时她住在月牙糖小区,就周末能完全聚在一起,这意味着他平时得禁欲。

开玩笑,这让开过荤的男人怎么可能满足。

更何况,他需要棠月的陪伴,只有做··爱的时候,棠月所有的情绪一览无余,不会掺假。

这种时候,陆卓衍就像是所有的雄性动物一样,强大的占有欲才会得到安抚。

侧身躺在她旁边,轻轻靠过去。

棠月的脸睡得微微发红,呼吸浅浅,身上有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眼尾的妩媚早已散去,但陆卓衍知道,一定存在过。

沉入梦境的棠月,双脚踩在云端,做着不踏实的梦,忽然感觉有羽毛在挠她的后背,痒得想挠。

无意识伸手去抓,手腕被扣住,腕骨被温热干燥的指腹压着。

蝴蝶骨被咬了一口,棠月极不情愿地睁眼,一股大力锢着她的腰。

棠月猛地睁眼,转过头,下巴贴着肩膀,难以置信地望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擡了擡肩膀,闭着眼睛,睫毛又长又密,不知是装睡还是真的不清醒。

“你不累的么?”棠月张口,刚刚睡醒,嗓音沙哑。

男人还是没睁眼,沉默地吮着她的脊骨,含含糊糊,“吵醒你了?”

“废话!你大早上就……”棠月抿了抿唇,换了个文雅一点的词,“运动。”

下巴被扣住,陆卓衍贴过来,吮着她的唇瓣,把她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搬过来,一周见两次。”陆卓衍嗤笑,“我们到底是牛郎织女,还是周末情侣?”

说完,卷走她的呼吸。

棠月咬了下他的舌尖,气息不稳,“牛郎织女,陆先生也像牛郎一样偷我衣服了?”

说话间,陆卓衍找到了她睡衣的纽扣,长指挑开,“我是明目张胆解开你的衣服,不学牛郎的小人行径。”

听见这话,棠月笑了一声,催促道,“你动作快点儿,我想多睡会儿……”

谁知陆卓衍混蛋极了,“催我没用。”

补了句,“我们周末才能见面,你得补偿我。”

特意证明了一下。

棠月微微一怔,偏回头去侧枕着,嗅到淡淡的草莓香味。

天蒙蒙亮,一缕晨光悄然透过白纱窗帘,地板上光晕若隐若现。

她注视着那线光,手指抠了抠枕头一角。

“你真混蛋。”

“这会儿骂混蛋,会被当成褒奖的,宝贝。”

“无耻。”

“你这么夸我啊。”陆卓衍语带笑意,故意逗她,“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很满意。”

“……”棠月懒得再骂,推了推他的胳膊,从混沌的意识里找回点儿理智,“也没有很满意。”

话音刚落,她被撞//得脑袋差一点砸到床头上,音量不自觉拔高,伸手打人,“陆卓衍!”

“宝贝不满意,是我还不够努力。”陆卓衍这么说着,擡手抽走了她的枕头,擡高臀部,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没皮没脸地说,“这样比较//深。”

“……”棠月扭身,抱着他的枕头,脸贴上去,鼻息被陆卓衍的味道填满。

“我们刚刚重逢那会儿,你在我车上,转身往后车座放东西,当时我就想,这个娇气鬼的腰看着很软。”

“能随我折腾。”

“我挺有先见之明。”

话落,迎面砸来一个枕头,正中陆卓衍面门。

棠月转过身来,双手手肘撑着床侧,腰随着她的动作,扭出个令人不可思议的弧度。

黑黝黝的眼珠瞪着他,特别凶,“你闭嘴,速战速决,别老拖延时间!”

陆卓衍慢条斯理地拿下枕头,单手托起她的脑袋,把那枕头重新放回她的脑后,俯身吻住她的唇。

“别把这种事情当成做任务,要懂得享受,我们都是新手上路,你舒服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方便我调整,不然我是满足了,你不舒服,那怎么行。”

棠月紧咬着唇,听他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享受。”

“宝贝,喊我哥哥。”

棠月梗着脖子,任由汗水濡湿了额发,硬气得没如他所愿。

陆卓衍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加大力度。

“哥哥!”棠月尖声打断,语调破碎又难耐。

“妹妹真乖。”陆卓衍亲了亲她的眼皮,深陷情//迷,却又游刃有余,掌心摩挲着她的腰,故意用手指丈量,“腰好细,我一把就能握住。”

清晨毫无防备的刺激,棠月睫毛濡湿,出了一身汗。

昨夜因为他醉酒,调转位置,那个姿势让她疲惫至极,这下子,她直接累得眼皮都掀不开。

昏睡过去之前,只记得他气定神闲给套子打结,“棠小姐的体力真差,这就晕过去了。”

棠月脑子昏沉,混沌,想着:是该好好提升体力,不然被狗男人看扁了。

再度醒来已是中午,棠月浑身已被清洗过,穿着他的T恤,洗漱完从房间出来,见他在阳台忙活。

阳台上摆放着几个花盆,地砖上铺着花枝,泥土,小铁锹一类的工具。

布鲁跑过来,绕着她转圈圈,棠月揉了揉它的脑袋,辨认着花枝。

恍然想起前几天他们去许皓家吃饭,许皓装修泡水那房子早已修缮,元宵节在里面开火吃了个饭,之后便一直晾着散甲醛。

装修用的材料号称是零甲醛,老人家不放心,让许皓等等。

这一等就是大半年,可算是搬了进去。

那是她第一次去许皓家,一眼就被阳台上的景观吸引。

经过园艺设计师的精心布局,小小一方阳台,种满了各类花花草草,还有秋千圆桌。

花开得正艳,许皓姥姥拉着她的手,笑得慈祥,“皓子说这是绣球花,我也看不懂,还有这个花叫什么来着,我个老太婆记性忒差,这就忘记了。”

棠月转头盯着那白色的小灯笼一样的花,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来是什么。

倒是陆卓衍剥了颗开心果塞她嘴里,说,“白色的是铃兰,蓝紫色和粉色的你知道了,是绣球花,还有紫茉莉。”

“你怎么这么了解?”棠月惊讶。

许皓凑过来,试图够陆卓衍的肩膀,被他一巴掌拍开,甩着手道,“我哪儿懂花花草草啊,还不是特意找陆小花帮忙参考,这些花都是他建议的。”

“我问他为什么选这些,棠月,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棠月摇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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