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初(2/2)
刚走到门边,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想回头,扶着门就听白楚问他,声音冷得可以结出冰渣子:“你喝了那坛酒?”
顾时殷一阵火大,当即冷笑了一声:“喝了!我送过来的,我喝怎么了?”
他一甩袖子就准备走,刚踏出一步就被人拽着手腕,门被狠狠关上,白楚将他压在门板上,身上的气息混着酒味铺天盖地的撒过来,顾时殷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大脑缺氧,呼吸都困难。
白楚压着他,在他耳边沉声说:“喝了那酒?你现在还想去哪?”
什么意思?
那酒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时殷只觉得浑身发烫,他被质问得也越发火大:“你管我去哪!”
说完就见白楚眸光沉了下去,整张脸冻得吓人。
顾时殷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浑身都不对劲,却又不想示弱,只能咬着牙强撑。空气都是滚烫的,外边分明是大雪纷纷扬扬,他却热得后背复上一层薄汗。
白楚擡指按压着他的唇,低声说:“那酒里有什么你不知道吗?”
顾时殷没说话,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白楚偏头轻咬着他的耳垂:“被下了药啊。”
“你喝了这酒,还想跑去哪找谁?”
最后的声音被压低,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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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顾时殷皱着眉缓慢睁开眼,光线刺得他眼睛疼,他动了一下,立刻白了脸。一晚上他基本都没怎么睡,后来消停了他也疼得睡不着,迷迷糊糊闭上眼,不过两个时辰又被疼醒了。
白楚将他圈在怀里,凑得很近,顾时殷看着他的脸,突然之间恍惚,以前总幻想着现在这般情景,一睁眼就可以看到他,可是现在发生了,他却没那么开心。
昨晚算什么?
酒后乱性。
一夜荒唐。
他拿开白楚环在他腰间的手,慢慢坐起来,他坐了一会,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醒了?”
“嗯。”
没话说了,顾时殷起身随便扯了件衣服套上,刚落地腿就一软,若不是白楚在身后扶着,可能就结结实实砸地上。
顾时殷挣脱开,一言不发。
白楚扯着他手腕将他往床上带:“你睡,我出去。”
“不想睡了,我回君卿殿。”
顾时殷执意要走,他说不清现在的感受,什么都乱了,理智也没了,他想好好想清楚,想清楚后再跟白楚谈次话。
顾时殷当天回去后,提不起精神,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昨晚太疯狂了,酒被下了药,两人基本一人喝了一半不说,心里都还憋着火气,碰撞在一起的后果可想而知。他指尖收拢,脑袋一阵阵的钝痛。
被捂出了汗,哪里都是热的。
被子被轻轻揭开,顾时殷潮着眼看过去,拉过被子就盖住头。
白楚就站在床边,蹲下身后扯开被子一角,露出顾时殷的半张脸,他往前倾抵着顾时殷的脑门,像是自喃般低声说了句:“发烧了。”
顾时殷没应,他嗓子很干,跟被灼烧了一样,吞咽口水都疼得发紧。
白楚将人捂好后,让他微靠在自己身上:“帮你上药。”
上什么药?
顾时殷动了下没问出口。
当腿被掰开,他终于反应过来了,热血直冲脑门,烫的他眼都红了,他咬着牙擡手遮盖住眉眼。
上好药后,白楚用手绢擦拭着手指上的膏药,正想说话,就听顾时殷偏头咳了两声,低声说:“算了吧。”
什么算了?
白楚倏然沉了眼,事发过后,他预想过顾时殷的各种反应,这人可能会心里别扭躲着他,又或是发火不理他,甚至是心里有刺不舒服,见他就呛两句。
但他独独没想到这人会风轻云淡的说这三个字,算了吧?怎么算?
他擡起眼,冷笑了声:“你说算了就算了?”
之后顾时殷发了三天烧,他是真没想到干一场的后果这么严重,连喝了几天药,整个人都蔫了。承允看着他身上的痕迹,紧抿着唇不敢说一句话,尽心尽力的伺候着。
又过了好几天,外边传是首辅大人不知为何发了场大火,那段时间朝廷上下皆是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就怕被开刀
未曾想到第一个被开刀的是北国五皇子,首辅大人以他是非多手脚脏,定了罪,即刻派人将他遣送回北国,这事做得绝对,丝毫没将北国皇室的颜面放在眼里。
五皇子鼻青脸肿回北国的路上,还有点懵,就因为他下了药,送了个女人??!!妈的!!女人不是还没进彻淮宫就被身边的侍卫打了出去吗??!!
真真不可理喻!
之后好多年,北国五皇子再没踏进南国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