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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伏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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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楚的关系也淡了下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随着年龄增长,他模糊懵懂的察觉到他对白楚的感情不似他想的那般单纯,具体是什么又琢磨不透。

白楚的性情也变了,可能是从两年前的某一天开始,那人就变得越发沉默,比以前还来得不好接触,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立场去问。

长大了,很多事不像小时候那般可以宣之于口,童言无忌四个字是双面的,小孩儿因这四个字说出的话多少不被人重视,却也以此为屏障随心所欲的发问。

每日下学他都要前往龙玺殿,父皇额外给他布置了很多任务。

比如给他看折子,让他试着批阅。

比如与他讨论朝廷中的事情,让他说见解。

再比如给他理清朝廷中复杂的人物关系,告诉他哪些人值得信,哪些人不可信。

刚开始诸多的不适应到最后也能得心应手。

踏进龙玺殿,按以前的位置坐下后,父皇递过来几本奏折,刚看了没一会儿,太监就端着托盘进来。

托盘之上是红米羹。

看着红米羹,顾时殷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红米羹年年有,日日有,碧粳粥却很早之前就没了。

之后再有,却也不是从前的味道。

他有问过秋晏,在碧粳粥变了味道的第一天:“今日的碧粳粥味道不太一样,是做粥的人换了吗?”

秋晏那时愣了一下,回答得支支吾吾:“可,可能吧。”

之后的碧粳粥味道都不复从前,尝过几次后他就再也不吃了。

“父皇,这个红米羹是清娘娘做的吗?”

开干帝看了眼红米羹道:“嗯,你清娘娘喜欢,隔几日都会去御膳房自己做,父皇也只有在她做的时候,厚着脸皮讨一点。”

语气里虽带着些许无奈,却满是纵容。

顾时殷沉默了一下:“儿臣可以吃吗?”

“挽卿想吃就吃。”开干帝笑了声:“挺多的,一起吃完好收拾。”

离开龙玺殿后,顾时殷回了君卿殿,君卿殿不再热闹,秋晏的离开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烟火气儿,余下的宫女不似秋晏那般放肆,碍于他的面子也不敢胡来。

也只有韶妖时不时逗他两下,还把他当作当年的小孩儿。

学堂倒是没变,他不再畏惧先生的戒尺,也不会在课上打瞌睡,不似从前那般胡闹任性,与谢玖隅的关系也在慢慢变好。

同样的人同样的事,在不同的时间段终究是不一样的。

谢玖隅比以前还来得轻狂,十几岁的年纪,少年的叛逆期还是有些让人无法招架,前不久谢玖隅看上了个姑娘,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和他说,三天之内,他一定追到那姑娘。

三天之后,他再问,谢玖隅都忘了那姑娘长什么样。

说过的话总是容易忘,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哎,顾挽卿。”小侯爷在他身旁坐下,颇有兴致的说道:“昨儿去街上游玩,瞥见了个姑娘,那姑娘与平日见着的有些不一样……”

顾时殷冲他比了个暂停的动作:“你闭嘴。”

小侯爷拍了拍他的手,有些不爽:“你什么意思?我就是……”

“我知道你就是想与我分享一下。”顾时殷无语道:“同样的话,这月你说第四次了,姑娘也不知换了几个,我不想听了。”

小侯爷切了声,才安静了一会儿,又凑过来烦他。

“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什么姑娘啊?”

“没什么好说的。”

他整日学堂,君卿殿,龙玺殿,三个地方换着跑,忙得脚不沾地,哪有什么时间去看什么姑娘?

顿了下,顾时殷偏头去看他:“你哪有时间去街上游玩?”

“哥哥带着去的。”小侯爷道。

哥哥?

顾时殷知道小侯爷的哥哥——谢骁燃,父皇点评过,一个做事沉稳,颇有作为的年轻人。

他也听谢玖隅说过,一个整日瘫着脸,动不动请家法,一日不骂他心里头不爽的暴躁大哥。

他想了想问:“你哥哥还会带你去街上玩?”

小侯爷嗤了声:“谢骁燃?他会带个屁,我让许归洵带我去的,他不知道抽什么风愣是要跟着。”

兄弟关系听着不太和睦。

谢玖隅对许归洵的称呼也变了,小时总念叨着‘洵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连名带姓。

察觉到变化的那天他问过。

谢玖隅回答得别别扭扭。

“叫什么洵洵怪肉麻的。”

还真是什么都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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