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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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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为出入山西的咽喉,原名苇泽关。

她目光没动随意问了一句:“他们有什么提议”

马三宝立马道:“他们说可以叫公主关。”

公主,天子之女,到头来也不过是谁的女儿罢了。

平阳昭公主这才转头看向马三宝:“百姓叫我们军队什么”

娘子军。

马三宝一下便懂了,这关名到时候都是要上报朝廷的,有了百姓这一个借口,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

果然还是他们家娘子想得周到。

“咱们这关有名字了吗”

“有了!”

“叫什么啊”

“娘子关!咱们李娘子的娘子军的娘子关!”

“真是个好名字啊。”

确实是个好名字,江言也跟着点了点头了。

而这时APP的提示又来了。

【本章阅读已结束,馆长将在十秒后弹出。】

“”

这才看一半吧这就结束了!你电影还分上下级吗

她看了这么久可是连平阳昭公主的戎装华夏的执念是什么都没有摸清啊!

这让她怎么破除执念啊!

你这个破APP能不能靠点谱!

江言一边骂一边看着画面定格着的平阳昭公主的背影,她突然想到,不管是在《旧唐书》还是在《新唐书》里,她都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她只是高祖第三女平阳公主而已。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而随着她的视线重新恢复,她看着面前的周招娣,又看了看一旁的画像。

她指着画像对周招娣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本来在纠结里周招娣一愣,她不知道为什么江言突然问她这个,她又一次看向那幅画,突然想起来什么。

她确实见过这幅画,在临渊阁的遗址!

那是她十岁那年的生日,也是她第一次离家出走,她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景区里有保安,她可以稍微安全一点,于是她进了景区。

只是那天因为才下过大雨,景区里基本上没有人,她蹲在一棵正对着凌渊阁的大树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幅挂在半空的画,画上是一个戎装女人……

就在她想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那个男人追来了。

那一次她被打得很惨。

后来她再去看的时候再也没有看到过这幅画了,她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幻觉。

可是现在……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谁。”

江言看着她说:“这是李娘子,娘子关那个李娘子。”

不是谁的女儿,谁的妹妹,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她就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功绩。

“……她在唐朝便已经能冲破世俗偏见和桎梏领兵打仗了,难道你受到的束缚比她还大吗”

一旁的昭公主一听江言这话马上说:“每个女人都有不同的束缚,你不能……”

“我懂了。”

周招娣突然开口。

一个女人能在封建社会做将军,她为什么不能……反抗呢

而且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周招娣看向江言仿佛是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勇气,她说:“我想逃离他,逃离那个家。”

听到这话江言才面露一点欣慰。

她没有继续问,而周招娣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一般继续说道:“我想好好读书,以后成为一个飞行员,我想要在天空翺翔的自由感。”

说完她似乎又有了一点胆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江言:“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谁知江言却是点了点头,这又引来了昭公主的不满:“你会不会哄孩子!你要尊重她的梦想!”

而江言下一句依旧说:“是在做梦。”

周招娣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窘迫。

“可是谁的未来不是从一个梦开始的呢有梦才有目标,才会去努力实现。”

”真的可以实现吗”

江言正色道:“那就要问你了,因为这是你的梦和未来。”

周招娣默默地把江言的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眼睛一次比一次发亮。

对,这是她的未来,只有她自己可以去实现。

可是……

她还没有能力逃离樊笼呢。

江言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神秘一笑:“在一个人对梦想足够执着的时候,就可能会收到一个大礼包哟。”

“什么大礼包”

而这时在走廊上的周超终于找到了那扇他以为的门。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他心里莫名升起了一丝怒气,他转头去找那个赔钱货,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这个小贱人!等被我找到我非打死她不可!”

他一边咒骂一边擡脚踹向那扇门。

这下,那门开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看向周超:“你有事吗”

而这一幕落在周超眼里确实他家那个赔钱货在说话。

他一时间怒气飙升,这个赔钱货是甩他呢!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居然让他在门口站这么久!

周超一撸袖子:“赔钱货!胆子大了是不是看老子不打死你!”

说着他抽出腰间皮带就对着面前的“周招娣”抽了过去。

而门内满脸横肉的男人也是一惊,他一手握住皮带用力一扯。

“你td是不是活腻了!还敢打老子”

这时一个脸上有伤痕的女人怯生生探头,她拉了拉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老公……别惹事……”

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不但不听,反而反手给了那个女人一巴掌:“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劝我,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打!”

他说这话时那女人就开始发抖。

周超看着他的赔钱货无视他,还在那儿嚷嚷更气了,也跟着一巴掌扇在了那人脸上。

“翅膀长硬了是不是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那一巴掌极响,满脸横肉的男人的右脸瞬间肿得老高。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瘦弱的男人:“你还敢打我!”

说着他放了那个女人,转身就对着那个男人殴打起来。

周超被人一巴掌抽到了地上,他看着自己吐出的一颗牙齿心中大骇,他家那个赔钱货怎么敢还手!

不对劲。

他又怒骂:“你还敢还手!来自供你吃供你喝!”

他站起身和那个“赔钱货”互殴了起来。

最后他一边骂一边抱住了那大汉的大腿以口咬了下去,大汉吃痛直

接一拳锤向周超的头。

只听一声巨响,周超倒地不起。

他的额头和嘴角鼻子都渗出了血。

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也立马慌了:“你别讹人啊!我平时打我老婆也这么打,她可是好好的啊!”

他擡脚踹了踹周超,发现他依旧没有反应,他蹲下身体去摸周超的鼻息。

“……”

“杀……杀人了!”

房间里那个女人立马关了门拿起手机拨打了110。

【昨日我市发生了一起恶意斗殴案件,其中一人已经确认死亡,另一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住,正在接受调查。】

“你都听这消息听了几遍了还非要录下来当闹钟……”

黑猫睡眼稀松地看着刚按掉闹钟的江言。

江言揉了揉眼睛:“干什么这可是超级纪念好吗”

一旁陶五道:“师父,这确实是他们应得的。”

家暴者,一个死于暴力,一个因为暴力而入狱,这都是他们应得的。

本来江言安排的是这两打坏一些东西,一个故意伤人坐牢,一个要赔偿,她就可以拿着用借条换周招娣的自由。

结果两个惯于家暴的人终究还是把自己推上了不归路。

江言打着哈欠坐起来:“啊,今天要陪小周去该身份证,得早起,玄哥你也别睡了。”

说着她戳了戳还在她枕边圈一团的黑猫。

黑猫仰头满脸不悦:“我不去,你自己去,我看家。”

江言嘴角一抽:“这是宾馆,算哪门子的家啊!”

“而且,我们一会儿还要下馆子,你真的……”

不去

江言话未说完,就见黑猫立刻支棱了起来:“就勉为其难陪你们去吧。”

而一旁的平阳昭公主戎装画像也在不停变着身上的战甲。

她甚至还不断问江言:“我穿哪一套更好看”

你穿哪一套也不能在人前出现!不然谁还以为他们s呢!

她随口一说:“就这套吧,这套好!”

平阳昭公主立马点头:“你很有眼光,这是我攻破长安时穿的。”

“……”

瞎猫碰上死耗子

过了好久,他们才出发。

周招娣已经在酒店大堂等他们了。

她看上去容光焕发,只是看到江言的时候又有了几分犹豫,她压着声音说:“他死了,我一点不难过,我是不是不配做人女儿”

她不但没有难过,在拿到那个打死那人的人给的赔偿金的时候,她甚至是高兴的。

江言擡手摸了摸她头:“是他不配当父亲才对。”

“他不是父亲,你就不是女儿,为了一个陌生人难过什么”

周招娣心里的大石头在这一刻终于落了地。

她想起她那些邻居也没有苛责她要哭,因为他们也都知道她哭不出来。

为了那个人渣,她哭不出来。

江言拍了拍她脑门:“好了,走吧,改名去。”

他们很快就到了民政局,在排队的时候江言问她:“想好叫什么了吗”

一旁昭公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厚厚的本子,上面写满了她帮周招娣取的新名字。

她围着江言开始念经一样输出,江言实在受不了大喊一声:“让她自己决定!”

“……”

说完看着其他人看过来的目光,江言觉得钻地缝计划可以重新上日程了。

周招娣不知道江言经历了什么,她点头:“想好了。”

就在她上前去柜台办理的时候,江言状似无意地开口问昭公主:“你的主人叫什么啊”

历史上没有记载这位传奇的将军公主的名字。

昭公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没有之前的气势,也没有那点聒噪,她只是格外虔诚地说:“她李昭。”

她话音刚落周招娣就拿着自己的心户口本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好似她身上的原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的大山被移开了。

江言看着被她递过来的纸,上面写着周招娣的新名字:李昭。

这下连昭公主都惊讶了起来。

江言马上问她:“为什么叫这个”

李昭答:“我想成为那个李娘子一样的人,有跟她姓,她名字里不是带昭吗所以我也有昭。”

李昭。

江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改得很好,是一个非常好的名字。”

而就在这时,APP的提示又来了。

【恭喜馆长成功触发了平阳昭公主戎装画像的执念,十秒之后将开启阅读模式。】

“……”

又来了!一个名字就给你触发了昭公主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黑暗消失,江言睁眼。

“娘子!这不公平!”

马三宝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平阳昭公主,他在愤怒。

而他面前的平阳昭公主已经换下了戎装穿了罗裙。

她格外安静地坐在那里。

“有什么好不公平的”

“娘子!你也是战功赫赫,为什么不画您为什么您的画像不能进凌烟阁!明明你也是功臣!”

马三宝几乎是在咆哮。

平阳昭公主只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答案的。”

是的,他知道,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

就连他这样一个她身边从仆从升上来的谋士都能封候拜将,可是他们的主帅李娘子却只能交了军权重新回到这内宅之中。

这一方小小天地把她曾经一切的辉煌卸去,锁进来这深宅大院里。

她明明不该如此,她该是一身戎装一杆长枪身骑白马号令三军。

马三宝的眼睛又红了一圈。

平阳昭公主叹了一口气:“没事的。”

真的没事吗并不是。

每次午夜梦回,她都以为自己依旧在战场上,那样的热血还在胸中激荡,却再也无法翻腾。

她怨吗怨。

凭什么她的那些兄弟们和她有着差不多功绩却能依旧当盖世英雄,而她就要做回深宅妇人

她当过翺翔于天地的自由的鹰,却又要被剪了翅膀关进金丝笼里当一只逗趣的黄鹂。

她受不了。

可是受不了又能如何

她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仆从进来传话:“公主,陛下请您进宫。”

平阳昭公主头也没擡说:“说了去干什么吗”

“好像是请了画师为您作画。”

听到“作画”二字,她微微一愣,过了一会儿才笑出声。

“你们等我换身衣裳。”

说着她转身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最深处找到了她的戎装。

等她穿着戎装进宫的时候,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

“平阳公主这是做什么”

“她一个女人怎么能穿这种衣服。”

“这是殿前失仪啊!”

她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心里冷笑,这才几年,这些人就忘了她曾经也是一个主帅了。

她转头看向那些人:“娘子关还在呢,李娘子就穿不得这身戎装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他们这才想起,眼前人不仅是公主,她还曾经上阵杀敌过。

李渊坐在龙椅上,他垂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似乎是叹息了一声,然后说:“也好,就这么画吧。”

她站到那个画师面前,手持宝剑,目光如炬,这一刻她仿佛又是那个征战天下的李娘子。

画师好似也被她的气势一镇,手微微一抖。

她却说:“画吧,不用把我画得多漂亮,但是得把我这战甲画好!”

她希望后世女人看到这幅画之后会知道女人也能穿戎装当将军。

画师看着她眼底的金光,只觉灵光乍现,他手上的画笔反复有了自己的意识,画纸上,一个英姿飒爽戎装女子出现了。

等画画完,她走到旁边端详起来。

“确实是一张好画。”

她自夸了一句转头又去看她的二哥:“听说二哥也在给一些人作画,就是不知道妹妹这幅能不能入你眼了。”

她说的是那二十四幅功臣图。

李世民看了看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攻破长安的妹妹,他并不把她当一个普通的女子来看,甚至是把她当成一个威胁。

一个会带兵打仗的人,一个曾经统领近十万人拥有那么多亲信的主帅,他不得不防。

他甚至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女人也许不只是能当将军,也可能能当皇帝。

军权是最不能交出的,而侧卧之榻更不容他人酣睡。

他不把她当女子,却又必须让她当一个女子。

李世民笑着的说:“你乃女子。”

“从古至今,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入朝称臣的,你想违抗礼法吗”

她连臣子都算不上,拿什么和他争

这一刻他无比庆幸她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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