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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德·有德有善(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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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谢温德道:“我想开一间学堂,是一间不一般的学堂。”

偌大的京城里,极少可以看见残障人士,因为这类人群出行不易,读书就更不容易。

同时,还有一些生了怪病的人,尽管能在外面走,可是一旦发病,就会难以控制,自然也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

不会说话的澹台勉闻,还有患有心脏病的路宛,在这京城中都不是个例。澹台勉闻能读书,得益于他的身份,而在干爹口中,路宛却是被疾病困扰了二十来年的人。

谢温德想,自己应该为这样的人做些什么。

真让这类人群学习,其实未必能恒久地学下去,所以学堂的形式便与常规有所不同。

谢温德把自家旧宅的前院改成图书馆,允许交钱读书,同时也可以作为书肆卖书。

内院则是正经的学堂,他会依照学生的身体状况和学习时间,为他们安排合适的学习内容,一半自学,一半授课,自由度很高。

这样的读书不是为了功名,也不是为了说出去好听,而是希望这些很少被关照到的人群,拥有一个读书明理的机会,可以不用丢弃自尊地遨游在书海之中。

在这间学堂,不会有人嘲笑他们“残疾读书做什么”,大家都是同类,相互勉励,依靠书本和同伴的力量,让自己变得更好。

自打学堂建立,陆续已经有上百位学生过来学习,即便不能长期在此,也会办理一张读书券,到图书馆读书。

四年后,谢温德遇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娘子。

小娘子不会说话,也听不见,在纸上写字告诉他,自己是家乡遭了洪灾,一路逃难进京,来找自己的舅舅的。

她住不起邸舍,看见这儿有一间特殊的学堂,便想到此处寻求一个落脚的机会。

谢温德见她可怜,她又识字,可以帮到学生们,于是收留了她。

小娘子名为卢雪娘,今年十八,尽管是聋哑人,却因家里有点底子,从小就在自家里跟着先生学习,诗词歌赋极佳。

有了卢雪娘相助,谢温德倒是轻松了许多,为表感激,他给卢雪娘拿工钱,又让她安心住在这里,直到找到舅舅为止。

本来谢温德觉得自己对京中大户人家也算熟悉,兴许可以帮到她,但又怕她舅舅是寻常百姓,他贸然这么说,帮不上忙,两相尴尬。

夏日渐渐结束,秋天的落叶叠了一重又一重。

卢雪娘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的舅舅,隐隐有些担心,谢温德会赶她走。

她无法说话,也不知道自己的舅舅叫什么,只知道母亲姓孙,更多信息一无所知。

母亲的闺名她不好广而告之,寻人就更加不易。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卢雪娘每日在学堂里教书,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

赖在这儿住了小半年了,她真不知如果有一日谢温德赶她走,她要如何是好。

可是谢温德一直没有任何意见。

这虽然曾经是谢家的宅子,但既然如今是学堂,那便合该有卢雪娘这个教师的地方住,谢温德从未想过太多。

直到年底,东宫学堂的学生们再聚首,到鲜满楼吃饭。

谢温德好久不见同窗们,想念得很,一直与大家说到很晚。

鲜满楼都要打烊了,众人才各自穿好厚实衣裳往外走。

先前他们说话太投入,竟没有发现,不知不觉间,外面下雪了。

谢温德拉紧大氅,却在出门时,看见了打着伞的卢雪娘。

她对他摆了摆手,而后笑着递上油纸伞。

“谢谢你,卢娘子。”谢温德打完手语,而后一手给自己打伞,一手帮她打伞。

卢雪娘倒出手来,打手语道:“谢郎君不必客气。”

“咦,这是谁家的娘子?”前边刚要上马的言风裳道。

谢温德解释道:“她是一位聋哑人,来京中寻亲,暂时住在我的学堂里。”

言风裳走近些,对卢雪娘打手语:“你与孙金盟是什么关系?”

卢雪娘眼睛一亮,忙打手语:“娘子是孙家的人?我阿娘是杏字辈,我来寻的舅舅是阿娘的长兄!”

言风裳笑起来,打手语道:“那你便是我的表姊妹了!怪不得看着面容与我阿娘相似呢!”

就这样,卢雪娘从言风裳这里得知,舅舅一家早已回到祖籍,现今京中只有孙杏疏和言风裳是她的近亲。

几日后,孙杏疏亲自来谢温德的学堂,接卢雪娘回家。

眼看着卢雪娘踏出正门的门槛,谢温德一时竟忘了她听不见,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卢雪娘若有所感,回头看他。

谢温德紧抿唇线,急切地打手语:“卢娘子还会回来吗?”

卢雪娘的眼角弯弯,睫毛挂上悠然飘落的小雪,慢慢打手语道:“等我!”

这群孩子里已经有两个做教育工作的了,但是问题不大,后面还有(大拇指)

缺什么都不能缺教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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