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禾·同化(1/2)
白敬禾·同化
二百六十六年九月四日:
我只是打破了一盆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他们都要指责我?
阿娘说白敬禾你找打,我真的好想笑,她凭什么打我?
不过这都无所谓,我又不是不会还手。
二百六十六年九月十九日:
好烦,同样的话说那么多遍,真当我聋了?
任何人都好讨厌,好想杀了他们。
二百六十六年十月八日:
我当白敬晨是哑巴了呢,挨了一脚也不会出声。
看他慌忙找狗奴顶罪的样子,可太好笑了。
啊,遗憾,如果我当时再说几句什么,他的表情一定更精彩。
二百六十六年十一月十四日:
鬼天气,下什么雪?要是所有房子连一起,看不见天就好了。
他们堆雪人堆得好丑,我踢掉了只是为雪人考虑。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那么丑的雪人怎么好意思逢人就吹嘘。
下次别堆了,看见一次我踢一次。
二百六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小年有什么用?重复的话听得耳朵疼。
好想死,我要怎样才能消失。
我觉得我要被憋死了,鼻子好疼。
这样会死吗?
要是能离开家里也好,让我看看别人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和他们同样蠢笨。
二百六十七年二月九日:
有两个娘子总往我院子里跑,看见就想打断她们的腿。
下次真想把她们的裙子系在一起,看她们摔跤。
二百六十七年三月十五日:
下雨下雨下雨下雨下雨能不能不下了!
想把这个本子撕了,潮湿。
二百六十七年四月二日:
我如果将砚台仍在池子里会怎样?会把水染黑吗?像那只黑鸟一样。
得找个时间试试。
在此之前,我应当给下一个先生一点教训。
上一个真的不行,才玩几次就跑了,仿佛我怎么他了似的。
二百六十七年四月十七日:
真的很想消失,让所有人消失,或者我自己消失也可以。
好重,感觉走路的时候每一步都很重,所有的东西都让我想逃。
可是我能逃去哪儿啊?真当我看不出院墙加高了吗?今天我翻不出去,以后也可以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对我不好的后果是什么。
二百六十七年五月十二日:
到东宫读书干什么?太子不是个哑巴吗?这人还需要伴读?
也许没多久就不再是太子了吧,但无所谓,顺便学学太子学的东西,万一能做点什么,就更有趣了。
二百六十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要上学了,又不想去了。
读书的用途,无非就是像阿耶一样在外面跟人客气,像饿了三天的野犬,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
如果我记得从前的事情,一定不会想学写字。
要是能找个人替我写这个就好了,有点累。
二百六十七年六月一日:
伴读那么多,太子和皇帝必定是都有恶疾。
那个谢先生讲了些什么劳什子,还要背那么多书,到东宫读书成为我现在最讨厌的事情。
太子不会说话,也太好玩了,如果他有苦说不出,一定会很有趣吧。
二百六十七年六月十日:
放假了,不想动。
阿娘送了核桃,说是补脑,好愚蠢,她适合多吃。
那个冯巍然有点意思,说什么信什么。
不过言风裳不行,她居然对我翻白眼,等我抠了她的眼睛。
二百六十七年七月二十三日:
这个学不要上了吧,讲的都什么东西。
那些人答不出题就不答啊,闹些什么?如果能把他们的嘴缝上,我要亲自来做。
但是很奇怪,那个谢先生,居然还没有把我赶出去。好好笑,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等着吧,看他以后如何后悔。
现在不快点让我走,到时候他求着我,我都不会走的。
二百六十七年八月十五日:
我真想问问,是谁最先做了月饼,还逼着人吃。
投湖里喂鱼,都没有鱼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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