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推卸的责任(2/2)
第六次,她梦到了一道绿光。
一次又一次的噩梦,一次又一次的醒来,一次又一次的绝望。
艾尔已经不知道哪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她分不清楚这到底是纯粹的噩梦还是血淋淋的预言与未来。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早早的醒来,拒绝面对每个梦的结局,哪怕自己非常非常的困。
失眠已经成为了常态。
她继续望着外面浓厚漆黑的夜幕,不停搓自己发凉颤抖的手臂,明明八月盛夏的夜晚应该是闷热潮湿的,而这边却仿佛自己身处寒冷刺骨的地狱。
对了……
今天伦敦的夜晚看不到星星。
那个能黑夜里指明方位的,最亮最耀眼的天狼星也被浓厚的乌云遮住了。
………
在没法入睡的漫长过程夜晚里,艾尔不得不做一点事来打发时间。
她开始试图面对自己的噩梦,回忆那些痛苦又难忘的梦境——为了来拨开那些一大片萦绕在心头的迷雾,不想袖手旁观的想法在心里越来越强烈了。
她拿出一张羊皮纸来。用墨水沾湿羽毛笔,一边持着荧光闪烁的魔杖一边埋头列出一条又一条问题。
她想到了金挂坠盒。
为什么它会这么重要呢?重要到让雷古勒斯·布莱克付出了余下的生命与未来。
她想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
想到了摔下楼梯之后的噩梦,想到了梦境里有一双猩红眼睛的里德尔。
她想到了黑魔王复活的梦境。
不寒而栗的笑声又徘徊在脑海里,德拉科的父亲卢修斯正低吻他的黑袍。
她想到了特里劳妮教授的话语。
说要远离不祥的男孩,说哈利的生日不是七月而是冬天,说他有两颗海王星。
艾尔回想起了梦里朋友们的面孔,纳威和卢娜的痛苦神情,汉娜与赫敏的苍白脸色,还有焦急的罗恩和金妮,接着是最后绝望的哈利——那些面孔依次活灵活现徘徊在脑海里,让她不得不加重了呼吸的力度。
第一张羊皮纸已经写完了。
她擡起头,继续深深呼一口气,接着拿出第二张往下写,绞尽脑汁地回忆那些不可忽视的细节。
她写梦里被拖下湖的雷古勒斯·布莱克,写他把一张小纸条放在了被替换的金挂坠盒里。
我什么时候能把雷古勒斯的事情告诉小天狼星呢?他应该知道的。
她写之前梦里被一分为二的冠冕,不明白梦中的邓布利多为何要用格兰芬多宝剑劈向它。
现在的冠冕还完好无损吗?
她写了自己的表弟德拉科,写卢修斯·马尔福可能是一名食死徒,写未来自己的同学和亲人也许会站在对立面。
我从未想过这种立场问题。
她写了那匪夷所思的问题,自己和特里劳妮教授一样的迷惑,写哈利偶尔疼痛的伤疤,写哈利也做了梦。
特里劳妮教授要我远离哈利。
她写到那些也许会遇到危险的朋友们,写未来可能会直接对上伏地魔与贝拉特里克斯的猜想。
我害怕,我害怕它将会是现实。
她写了梦的结尾,写每次都是一道绿光结束了她的噩梦和睡眠。
艾尔瑞兹再也不敢追究下去了。
笔动的很快,第二张羊皮纸没花多少时间就写完了,她习惯性把信小心翼翼地对折好,和第一张一起放在信封里最后严实密封好,同时郑重一笔一划写下了收信人的名字。
然后悄悄走出房门,来到祖母沃尔布加的房间,最后叫醒了自己迷迷糊糊打瞌睡的小猫头鹰。
“拜托了,斯塔。”艾尔轻言细语的哄好它被打断睡眠的不满情绪。
小猫头鹰乖巧伸出了右爪,等把信被系好后,最后小啄一下手,坚定的擡头挺胸叫了一声,却换来了对方紧张兮兮的嘘声动作。
“嘘,我知道的,记得要安全回来啊,斯塔,我会给你准备美味的雪貂。”
小猫头鹰又啄了一下手来回应,然后抖擞翅膀飞出窗口,连带着它主人沉重的心意一起飞到黑夜里,最后与浓厚的夜色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作为艾尔瑞兹的猫头鹰,斯塔十分清楚它要送信的对象。
【致尊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很抱歉百忙之中打扰了你,教授,我决心写下这封信是为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请原谅我的唐突,由于情况迫急,我不得不向斯内普教授求助,但是我依旧遵守着约定,并没有把信中的余下内容告知于第三人。】
【期望能得到你的回应。】
【你真诚的学生】
【艾尔瑞兹·文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