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推卸的责任(1/2)
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有人都知道,她封闭了自己。
当艾尔默默吃完晚餐后,她便早早拿上了雪貂与耗子,率先一步离开厨房,说是要去五楼沃尔布加的房间里喂比克和斯塔,另外威利早就吃饱了——正趴在她头上休息呢。
巴克比克消灭食物还是那样的快,斯塔依旧飞到窗檐慢慢享受,不过因为食物是美味的雪貂,艾尔可以看出来它们比平时更为欢喜了。
她坐了下来,靠在了鹰头马身有翼兽的身侧,斯塔也扑腾飞进了她的怀里。
和往常不同的是,她哪都没去。
她没再去过叔父雷古勒斯的房间,也没回小天狼星的卧室,更是没有立刻回到楼下热闹的厨房——她只是静静呆在祖母沃尔布加的房间里,和动物们一同歇息,享受这份令人安心的寂静。
没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的追问,没有赫敏与唐克斯的套话,更没有哈利金妮他们困惑好奇的目光,统统什么也没有——是她最想要的安静。
什么也不用思考的安静。
她暂时可以不用考虑金挂坠盒,不用去想她的叔父雷古勒斯,不用去管耳边小天狼星和黑魔王的声音,不用焦虑等待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回复,只是一个人静静发呆着。
她缅怀过去平平无奇的自己。
但是一切一切已经回不去了。
自从伏地魔复活后,艾尔就不能再无视掉她的任何一场梦了——每一次偶然看见哈利手上的食死徒伤口就心如刀割,那是一个无能为力的证明。
证明她只是目睹梦一步一步成为着现实,袖手旁观而已。
她还能做什么呢?
【试试把骚扰虻弹飞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了洛夫古德一家所说的话语,想到了卢娜空灵的眼神,想到谢诺菲留斯的古怪举动。
这让她犹豫了一下,最后只是不停揉乱自己的黑色头发,试图来驱赶那根本不知道在哪里的骚扰虻。
“该怎么做啊,卢娜……”
她永远看不见自己的骚扰虻。
艾尔沮丧地放下手,耳边黑魔王的笑声和小天狼星的质问又烦人地再次响起——哪怕捂住耳朵也没用,它就是不肯离开你的脑海里,最后只能不停地敲打头部,再一次试图驱赶大脑的声音。
没用,没用,完全没用。
她只能任凭那股声音尖笑。
鹰头马身有翼兽率先注意到了女孩的奇怪状态,轻轻拱了一下她的脑袋;随后是飞下来的小猫头鹰斯塔,轻啄了下她的皮肤;嗅嗅也一直趴在她的肩膀上,拉住她摇来摇去的发尾。
“比克,我只是发呆而已。”
鹰头马身有翼兽表示非常怀疑。
“斯塔,你想去找海德薇玩吗?”
猫头鹰生气啄的更用力了。
“抱歉,威利,很无聊吧?”
嗅嗅安慰性的揪了一下头发。
对于动物们的关怀,艾尔难得发自内心的笑了,这让她心里好受了很多,她宁愿一人坐在安静的房间,也不愿去楼线,她无法面对。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瞒下去了。
无论是本应该是英雄的雷古勒斯,还是不肯罢休的噩梦黑魔王——这些秘密都越来越沉重无比,和巨大的困惑一起压的她喘不过气。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呢?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艾尔再也不敢做梦了。
没有人知道,在他人还在安然入睡的夜晚里,唯独有一个女孩过于早早的醒来,然后数着缓慢的钟表等待黑暗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每一次快要梦见伏地魔的苗头之前,艾尔都会立刻逼迫自己从噩梦之中醒过来,当眼皮快要合上前,耳边的恶寒笑声若有若无响起前,她都会狠狠钳一把手背薄薄的肉,然后抓住那快要飘走的理智。
最后起身看着窗外的一片漆黑,睁着困倦眼睛等待着白昼的来临。
她不想做梦,不想让它成为现实。
上一个夜晚,她居然久违梦见了自己的堂姑贝拉特里克斯,此外,还有赫敏苍白的面孔,卢娜与金妮破皮流血的嘴角,接着是被食死徒抵住脖子的纳威——
那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噩梦。
纳威与赫敏在痛苦挣扎,卢娜和金妮被揪紧了头发。
而贝拉特里克斯只是疯的大笑。
哪怕醒过来的那一瞬间,飘渺的笑声仍然阴魂不散地萦绕在耳畔——那还是梦吗?到底什么才是梦,什么才是未来的预言?梦的结局又是如何?
她不敢回忆贝拉特里克斯的脸。
因为艾尔瑞兹是被一片绿光和笑容给吓醒的,等回过神时,她身上的冷汗早已沾湿了衣裳和床单,微小的凉意刺的大脑愈发愈混乱,让身体不由得本能的冷颤,寒意深深刻入了骨血之中。
有了第一次的噩梦,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无休无止。
第一次,她被贝拉特里克斯和伏地魔的笑声吓醒;第二次,因为纳威和卢娜痛苦的声音醒来;第三次,梦到了被拖下湖的雷古勒斯;第四次,她的最好朋友汉娜大哭离开了霍格沃茨。
第五次,她梦到了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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