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2/2）

“听见没？”秦午尧就喜欢林瑶不仅不生气还跟他们一起胡说八道，他对周芸说，“瑶瑶说了，嫁给我！哈！谢谢你！”

“你想得美！混蛋阿午！”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秦午尧比过去自信的多，他能身处平等的和津门之内任何人谈任何事，钱与权带给他的是全新的人生，可唯有一处他始终没办法打破：认真的追求，认真的表达对林瑶的爱意。

秦午尧想过无数种对林瑶表白心迹的形式，可无论哪一种，等一准备实践，一面对面看到林瑶，他的灵魂立刻就矮了下来，他好像永远都是那个在泥沼中扬起头看云朵中仙子的小矮人，他够不到她，也不敢伸手去够。秦午尧只能在不断的玩笑中一点点向前，可他发现，自己玩笑般的认真只让林瑶看出来了玩笑，并没意识到他心底的认真。

当然，他不敢归不敢，周芸敏感的神经还是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同。

林瑶把嘉兰百合插进瓶中，周芸当即就把花瓶丢在阳台上，还径直关上了门。

“你干嘛？那花多好看。”

“最近天气不好，容易花粉过敏。”

“你说你呢？我可不过敏，我吃啥都不过敏。”林瑶又出去把花端回来。

周芸不高兴，问她：“小姐，你现在也就是在上学，如果毕业了是不是就该嫁人了？”

“小妞儿，你这么想让我嫁人吗？我发现你不好好念书，一天到晚不是情爱就是嫁人，你还能有点儿正事儿嘛？”

“女子嫁人就是正事！我不是小妞，我十五了，小姐，如果我是男人，我这岁数都能娶你了！”

“哈哈哈哈！”林瑶笑的好大声，“你幸亏不是男人，你这要把我吃了似的样子我好害怕呀~”

“你别打趣我！小姐，你想嫁给什么样的人？”

林瑶摇头，还没心没肺的在一旁摆弄花：“没想过，书都没念完呢，要一心一意做好一件事。”

“小姐，你咋跟别人家的女孩子一点儿都不一样呢？人家都期盼啊，怀春啊，你可好，满脑子奇奇怪怪的事，就是不往正事上想。”

“没遇到吧。”林瑶倒是说了句实话，“唉！我不想随便把自己交待了，明明可以做的事有很多，为什么非要回家相夫教子呢？我没想过我会嫁给谁，但是过什么样的日子我有盼望。”

“什么盼望？”

“顶天立地，傲然于世！”

周芸顿了顿，却咧嘴笑，就像得了什么便宜，她扑过去抱住林瑶：“我陪你顶天立地！”

可是周芸还是要再确认一次：“那阿午呢？”

“阿午又怎么了？”

“他……没事。他啥也没有，他当他的流氓去，咱俩傲然于世。”

“你可别再坑他了，你一句话让他半年跑了十几次北平，你跟他有仇啊？你可是在他篮筐里长大的。”

“你不懂。”周芸得逞的眯起眼睛，“阿午啊，这辈子他就别想过我这关！”

林瑶才不管周芸说什么，她还在想开学之后的游行要怎么组织，听说复辟党一浪接着一浪实在嚣张，她们又该怎样把报纸刊物办好，才能启民智开历史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