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1/2）

斗法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1912年初，宣统退位，国民政府建立。

在军阀混战你打我我打你的互相残杀当中，有曹军的加持青龙帮一跃成为津门前三甲的帮会，但有进步就有牺牲，韩文昌未能幸免，被一个从南洋而来异军突起的帮派——南洋商会，暗杀死亡。

二十五岁的秦午尧正式成为青龙帮之首，南洋商会手段恶劣，引起本土帮会不满，几大帮会逐渐成联合之势，一起共斗南洋商会。而对外，秦午尧继承韩文昌衣钵，继续和林之鸿合作，在新政府对外公布伊始，林之鸿已经成为内阁总理呼声最高的人选了。

林之鸿呼声高，大喜之下酒后竟盘了个偌大的舞厅作为林瑶二十岁的生日礼物。这礼物林瑶收的甚是欢喜，她本就是跳脱愉快的人，舞场哎，是制造欢乐的地方！

“仙乐宫！”林瑶搂着周芸说，“拍个照纪念一下，姐姐我也是有产业的人啦！”

秦午尧擡头看那气势豪华的仙乐宫，对林瑶说：“以后这地方归我照看，谁也不能在这儿造次！”

镜头一闪，三人在仙乐宫门口的合影永远记载在一张照片里，十五岁的周芸个头还没长起来，看上去小小的，她倚靠着林瑶，而旁边挺拔的秦午尧像她们二人的坚实靠山。

作为林府的座上宾，秦午尧是一众人中最年轻也最谦卑的，林之鸿在青龙帮见到他时就认出他来了。

“你是瑶瑶的朋友，是那个她当年非要你来我家做亲卫的小子吗？当年我就看你有教养懂礼数，果然不同凡响，好小子就是好小子，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有准备的。”

林之鸿是对秦午尧印象不错，在他的夸赞下，秦午尧竟心内一丝后悔，当年怎么那么傻，来林家做亲卫多好，就能和瑶瑶朝夕相处了，纵使得不到她，天天能看到也好啊！

而此时已年方二十岁的林瑶，作为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谁见了都直夸一个字：美！

林瑶是津门少见的才女，美已经是她最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优点了，她的本事在脑子上，什么东西到她手里学一遍就会，而她么……还很会装：津门名媛之首，知书达理、温温婉婉都是众人形容她的辞藻，公子们更是各种溢美之词纷纷对她说，林瑶都文绉绉的微微一笑算作收下了好意，其实呢？

周芸又一次提着一箱情书扔进后院的垃圾焚火堆，她拍拍手上的灰：“小姐，咱不然去外地玩儿吧？这天天收礼物好烦啊！”

“挑一挑，也不都是俗气东西，好玩儿的捡出来，有用的给阿午，让他顺手送人做人情。”

“瑶瑶，你可不能这样，垃圾里面给我找馈赠礼？”秦午尧抱着一大捧花来到后院，这两年林家的院子被他踏遍了，哪儿能找到林瑶他就去哪儿，现在可没人敢拦他。

“呀，给你省点儿是点儿，你底下那么多人要养活呢嘛。”林瑶嬉笑着，接过花束，“好看好看，我就喜欢这嘉兰百合，火一样灿烂。”

“切！”周芸白一眼那花，“这搁盆里长得植物每次都被剪下来包成一束，拿回去一天不到就得死，图啥？”

秦午尧早习惯周芸阴阳怪气了，他懒得废话，只从口袋里摸出一副墨镜给她：“小芸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有花边儿的石头镜？”

“呀好看！就这个！毛子店里就一个，上次没抢到，哈哈，不错！”周芸正高兴呢，却又噘嘴，“什么石头镜？这叫墨镜！土鼈……”

“好好好，我土我土，在你小芸小小姐眼里谁都土，谁都看不上，我看你以后嫁给谁！”

“不嫁，我才不嫁人，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跟着！”

秦午尧一听，笑了：“那看来瑶瑶不好嫁了，带着你这个眼高于顶的拖油瓶哪家公子愿意？只有我能忍你，也好，那就这样吧，瑶瑶嫁给我，你跟来我不嫌。”

周芸更急了，追着秦午尧就打，秦午尧也不饶她，一直挠她痒：“细胳膊细腿儿的敢挑战我？”

周芸被秦午尧挠的在地上直打滚，林瑶完全不想管二人，只是悠悠的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俩就在垃圾场打吧，一会儿少进我房子，芸儿你在外面把衣服脱了，不许穿着这一身进门。”

“那怎么行？被大家看了去怎么办？”

“因为你我都不得不嫁给阿午了，你被看了就看了呗，反正我俩还给你换过尿湿的裤子呢，你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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