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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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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皱了皱眉:“什么时候?”

“……看来确实影响不小。”弗洛里安叹息道,“怎么不早点说?你都不知道我和其他人因为这事骂了你多少回。”

“你也不用这么诚实。”凯撒说,他倒是不会因为这事生气,“有时候我在想,要不要采取点极端的手段。”

“比如?”

“雇几个人去墓园把前代乐师长的墓掘开。”凯撒说,表情和语气一如既往,让人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方案。“或者……找一种方法……把对方的‘控制’逆转过来。”后半句说得断断续续,好像是灵光乍现,刚刚想出来的。

弗洛里安直接忽略了第一种方法:“但你现在连这个……类似于精神控制之类的东西究竟是怎么产生的都不清楚吧?”

“嗯……不过‘酒神’是前代乐师长还是可以确认的,我和你亲爱的学生也讨论过这个话题。”凯撒说,给自己换了个更放松的姿势——他面前的餐盘几乎没怎么动过,看得出,他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气定神闲。

弗洛里安回忆了一下,忽地发觉了一个奇怪的事实:按凯撒的说法,这位“酒神”的真实身份是上一任乐师长,然而他现在回想才发现,无论是特蕾莎还是凯撒的父亲,都从未设立过这个职位。

然而维埃南人又对于“乐师长”的身份有着相当大的崇拜和尊敬,按理说,这种“传统”应该延续下去才对——即便排除了有些离经叛道的特蕾莎,凯撒的父亲也没有任何理由把这个职位一直空着。

他一边解决剩下的晚餐一边向凯撒讲出了这个困惑,而对方也显得有些迷茫,在记忆中苦苦搜寻了一阵之后,才笃定地说:“我很确信他任命过,而且还是一个年轻人,但是无论是性格上还是工作上……都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深刻记忆。至于他最后去了哪……很遗憾,我那时在库斯特里,并不了解。”

奇怪……弗洛里安看向凯撒,过了一阵,他产生了一个有些恐怖的猜测:“你说……是不是我们的思路从一开始就被‘卡厄斯’骗了?”

凯撒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

“也许这种记忆影响,不是近期才开始的,而是从你父亲的时代。”弗洛里安说,“而且……范围很广。”他没有说得太直白,然而如果整个维埃南都对乐师长的事少有讨论……

凯撒的表情凝重起来,倘若如此,卡厄斯完全是胜券在握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方法……?

凯撒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挫败感。即便他的法术登峰造极又怎样呢?面对这种情况,就好像空有浑身力气而无处使,好像朝虚空中猛烈拳击了一阵,看似强而有力,实则虚张声势,酒神指不定还在暗处得意洋洋。

他叹息了一声,向弗洛里安嘱咐道:“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引起恐慌。”事到如今,他可信不过任何人。

事情突然走向更复杂的情况,让凯撒有点措手不及,他派人去调取了相关的记录,也没能从中看出端倪来,倒是属下们都对“前代乐师长”的记忆模模糊糊,进一步应征了弗洛里安的猜想。至于更阴损的手段……他不信鬼神之类的说法,对于加特利教的教义也并不在乎,在派人调查的同时,也叫人采取了一些不道德的招数,然而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不过,卡厄斯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直接决一胜负,不知是有什么顾虑,还是单纯地喜欢在暗中欣赏他折腾半天都是无用功的滑稽,一直到春季,大家都相安无事,只是凯撒神经过敏地禁止了一些香料的贸易。

至于赛拉诺这个直接被影响的观察样本,除了那段记忆完全不知所踪外,好像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弗洛里安那边则去询问了大夏的使节——尽管对方已经被这种莫名其妙骚扰了多次,依旧礼貌克制地给出了答复:他们对此并不知情,至于和龙裔相关的事,无可奉告。

一切好像都进入了死胡同一样。

阿黛尔对于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周围的人都莫名忙碌起来——包括她那些姐妹会的成员也在抱怨。不过这对于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她被弗洛里安保护得很好,自己也没什么追求,于是只是更加频繁地和姐妹会出门聚会、野餐,偶尔打打网球,只要生活依旧优渥安定,她并不在乎周围有多么风起云涌。

也许正是这种“无所事事”,给她吸引来了一些“注定”的麻烦。

三月末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熟悉的家伙。

伊米利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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