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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利的预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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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赛拉诺说,思维完全被阿斯利带着走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这位教皇是假的。”阿斯利又重复了一次。在长久的沉默后,她又补上一句:“他本人就在库斯特里——就像过去的凯撒一样,被软禁着。”

赛拉诺沉默地看向这个东方女性,他犹豫了,在宴会上做的心理建设可没涉及到这一层,但他还是强作坚定:“所以呢……?现在这样不也很好吗……”他越说越小声,甚至说服不了自己——教会和皇帝的矛盾能够平息确实是件好事,不过更多是偏向于维埃南平民这一边的,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教会成员们无不落魄了许多,恐怕对于凯撒都是恨之入骨。

阿斯利耸耸肩:“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她没把句子说完,不过表示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你觉得这样也可以,那么我无话可说。她沉默着等了一阵,看赛拉诺没有继续这场对话的意思,就打算离开了,然而刚打算从窗子翻走,这个尼亚斯人就叫住了她:“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他想起了凯撒那天在石桥上的神情,想起了迈耶先生的“预言”,倘若卡厄斯的目的真有那么……匪夷所思,那么凯撒又为什么要顺水推舟做这种事呢?难不成当真打算将维埃南的王座拱手相让吗?

阿斯利没想这么多,她一向不喜欢过于深究这些问题,只是信任着给予她生存条件的恩人。她皱了皱眉:“我只不过是代人传话而已。拿钱办事,就这么简单。”

赛拉诺犹豫了几秒,等他想再次发问时,阿斯利已经无影无踪了。

然而怪事不止这一件。

会面结束后,凯撒和赛拉诺又在库斯特里这个小城市停留了一天,凯撒给弗洛里安写了信,没有多加解释,只是直白地告诉对方,他和赛拉诺要多花一点时间“在一起享受假期”,信函上还盖着库斯特里的邮戳,恐怕乐师长也不难猜出他们究竟去做了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凯撒和他拜访了北方三城,走马观花地欣赏了下沿途的风景,更多的是对先前的“试验”展开调查。三位领主对这样的“突然造访”好像都见怪不怪了——或者,凯撒并不想显得太过张扬。他们都没有做出什么欢迎的举动,只是派了一些相关的责任人去带着皇帝参观那些拿得出手的成果:原本被教会占据的土地被收复了大半,一些修道院则直接改建成了医院和医科学院,凯撒对此相当满意,当即就表示要购入一批新的标本和教学用具给这些学院。剩余的、原本被教会定义为“自留地”的大片土地则分给了农民——其中不乏当时抗议呼声比较高的人,田埂边的谷仓则表明了这些土地有被好好地利用起来。

只不过,在他们打算回程、顺路去拜访一下小伊莎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怪异。

虽说理论上他们这算是“旅行”,然而按照凯撒这种急行军模式,赛拉诺几乎没什么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多半是跟在对方身后,被带着去参观一些他不是那么感兴趣的东西。这种长时间的“折磨”让他略感疲惫,于是在最后一天的时候提出了要留在房间里休息一下。

罪魁祸首当然知道自己这种过于实用主义的“旅行”不是所有人都受得起的,于是欣然应允,留下几个侍从照看,自己照例跟着负责人去东跑西跑了。

赛拉诺为此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并不打算完全闷在屋子里——在享受了难得的懒觉之后,他打算在午饭后出门,到这个城市的街头随意逛逛,如果来得及的话,也许还能去听听这里的音乐。

天气有些阴沉,不过并没有下雪的意思,因此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然而当他走上街头,却有一个熟悉的影子自视野的边缘一闪而过了。

濯音。

那个东方人有着相当显眼的特征,因此赛拉诺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他迅速地朝那个方向跑去,而对方却像是有意要掩饰自己的行踪似得,就像是水滴汇入了河流,一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赛拉诺有些奇怪,疑问接二连三地冒出来,身后的侍者们更为不解,不知道这个尼亚斯人因为什么而做出这样的举动,周围的人们也有几个朝他们这边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赛拉诺只能在原地搜寻,好一阵子也没发现什么线索,只好作罢。

他返回售票处,那位工作人员对于他这样突然跑开的行径显得很是不满,没好气地告诉他票已经卖完,几秒钟之后又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从他的衣兜里落下的。

……恐怕是……赛拉诺表情如常地向售票员道了谢,随意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侍者们,迅速地展开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赛拉诺猜测是濯音留下的。一个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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