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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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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一枚钢笔头大小形状的尖刀刺入祁越后颈。

方凌被祁越沉重身躯压在身下,见他浓眉微蹙,连忙伸手去摸他后脑后颈,声音有点发颤:“你、你没事吧?”

祁越止住他探寻的手掌,向后瞥去,事情败露,那棕色皮肤的侍从趁乱,早已逃之夭夭。白思和符怀谷从台上冲下来,忙问有没有受伤。

祁越从方凌身上挪开,徒手将后颈那枚微型尖刀拔了出来,惊得旁边的人嘴唇哆嗦着去喊医生。

他将那尖刀在手心里反复看了两遍,撇开西装上衣,放进内兜里,一把揽过方凌,低声道:“回去。”

经过这一惊险变故,方凌不敢让别人来碰,自己扶着祁越回到了酒店房间里。虽则婚礼被破坏,但一对新人显然更害怕这位权势滔天的Alpha在自己的婚礼上遭遇什么意外,光是医生都请来了好几波。

只不过这些医生都显得有些鸡肋,左看右看没诊出什么结果,被统统赶出了房间。

“不碍事。”祁越反而安慰方凌,“刀上有点麻痹神经的毒而已,明天就好了。”他一嗅便知,那刀尖上的毒来自热带丛林的某种植物,接触人体,虽不至于致命,但也会四肢麻痹,瘫软在地。幸而是他中了招,此时只是指尖些许发麻,若是方凌的体质,只怕早已昏迷。

方凌坐在床边,无言地盯着他。

祁越手掌略有些僵硬地握了握他手腕,隔了一会儿,方凌转过脸来看他:“昨天晚上的是不是他?”

祁越道:“听脚步,是同一个人。今早你那个位置上的餐饮有问题,我假意中招,让他露出了尾巴。”

方凌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越,清凌凌的双眼看了看他,又把脸转走了。祁越握住他柔软的掌心,声音压低道:“去收拾东西。”

方凌双眼微微睁大。

“他身后的人想带走你。”祁越握住他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将方凌白皙的手背上按出几道白印,“这里没有我的人,他下手很容易。我们今晚就走。”

方凌抿了抿嘴唇,起身收拾东西去了。其间,小方醒了,方凌过来抱了抱,看祁越闲着没事,索性往他手里一塞。

祁越低头凝视小婴儿一双如方凌一般清亮的眼眸,表情稍微松懈,吻了吻孩子的眉心。

夜里,连同林霖,几人乘车到了岛上一处空旷之地,乘坐直升机连夜回到了千津。送至方凌门前,祁越抚摸方凌发顶,轻声安慰他:“不用过分紧张,在千津,没有人敢动你。”方凌抱着孩子,神色还是紧张,祁越将他和孩子搂到怀里,拍了拍:“这附近我安排了人,放心。”

嘴唇碰了碰方凌发丝,笑容有些苦涩:“孩子很可爱。”

转身后,祁越眸色沉入海底,吩咐左右:“按我说的去查,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千津的确是祁氏的地盘,没人敢造次,祁越手眼通天,只要有所行动,必定暴露。而方凌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家里龟缩一星期后,终于出了次门,跟林霖一起逛了逛超市。

林霖近来热衷于侦探游戏,特意戴了顶帽子和墨镜,时不时拉低声音对方凌说:“哥,那个,3点钟方位,你看是不是伪装的保镖?”

方凌:“……”

暗中保护的人的确很多,但很难辨认,方凌只觉背后目光众多,如芒在背,一回头,却是平常人家嬉笑走动而已。

但这的确让他感到安全,逐渐冷静下来,找回自己丢失的步调。又过两日,因为这一桩事,祁越主动来找了他,很有分寸地站在门前,似乎并不踏入。

方凌抱着个奶娃娃,两人一道看向门外的人。

小方好奇:“哇哇——”

方凌道:“你请伯伯进来呀?”

小方:“呜呜——”

方凌故意道:“那你叫伯伯。”

小方指指:“啊啊——”

方凌擡眼:“人家都请你了,还不进来?”祁越无奈笑笑,随方凌进去,关上了门。客厅灯光晕黄,打在怀抱小婴儿的Oga身上,更显这一切静谧温柔,让祁越不舍得打断。方凌坐在沙发上用眼梢扫扫他,湿润眼睛一转:

“人找到了?”

祁越回神,嘴角扯动,笑道:“还没有。那人是个孤儿,没有社会关系,已经不在小岛上了。”方凌咂摸了一下他的语气,显然并不因此而情绪波动,反而有种尽在控制的掌握感。

“你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了?”

祁越道:“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似乎已经猜到那人是谁,只是没抓到证据,不好直接处理罢了。

他云淡风轻,方凌一颗心落回胸腔,也被安抚得心神稳定下来,不再为此事困扰。这时,他怀里的小婴儿抓住他胸前衣料,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胸前不断蹭动,咿咿呀呀地哼唧。

方凌望了一眼祁越,见他眼含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两颊一红,侧了侧身,使唤祁越道:“把桌上的水壶拿来。”

祁越把水壶递给他,隔着一点距离坐在他身侧,方凌浑身奶香味,几乎快要将他原本信息素的味道都覆盖住了,令人心神皆醉。方凌将水壶塞到小方嘴里,小方开始努力嘬嘬嘬。

“叫什么名字?”祁越问。

方凌把奶团子抱高一点,避免呛着,道:“小方。”

祁越笑出了声,方凌眉毛吊起,“有什么问题吗?我姓方,他就叫小方。”祁越哪敢说话,不住地说“很好”,嘴角挂着笑意。

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有一天,只是跟方凌这样坐着安静地说说话,就已经让他觉得幸福得无以复加了。

“从前……”祁越缓缓开口。

可从前的事并非过眼云烟,它真实地存在过,发生过,没有人可以令其消弭于两人的记忆里。逃避不会解决问题,他习惯直面。

方凌侧过脸去,祁越便将话止于口中。

方凌不想谈,现在不是个好时机。祁越想抚摸他单薄可怜的背脊,可没有理由,只好遗憾作罢,道:“我走了。”方凌没有说什么,将他送到门边。

要说失落,那必定是有的。但祁越依旧很有风度地笑着,道:“晚安。”方凌连“晚安”都没有回他。叹息转身之际,衣袖却突然被拉住了。

方凌眼尾挑着笑意,像株生长的绿芽一样,那么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他双臂交叠,靠在门框上,眼波流转,语气挑衅:“现在我的白月光被你弄出国了,位置空着,你跟他长得这么像,要不要来当……”

“他的替身呐?”

祁越后背僵硬,半晌转过身去,大步离去。

方凌冷笑一声,关上门。

任你扮得再风度翩翩,横竖是个高高在上惯了的,让一个与生俱来就站在顶峰,高傲了三十年的人低头,在他看来那是不可能的事。回去抱起熟睡的小方,在他香软软的脸蛋上啵啵亲了两口。

然而三天后,他家的大门再次被敲响,祁越提着大包小包地站在门口,问他:“我住哪间房?”

方凌:“……?”

他一时有点慌,耍赖似的拦住人没让进。他接触祁越的手段还有很多,当时也只是自己心里不高兴,想刺祁越一下,让他也不如意而已。

“我这里可没有管家,没有仆从,做饭,拖地,都要自己做。”方凌莞尔一笑,语露讽刺。

祁越:“嗯。”

方凌:“衣服也要自己洗,洗完还要晾起来,干了还要叠整齐……”

祁越:“嗯。”

方凌:“……”

自己说过的话,总不能直接打自己的脸,方凌只好把门让开了,给祁越指了一间空的次卧。

祁越收拾好衣物等东西后,在整个房子里转了一圈,熟悉布局和物品摆放,而后拿起了悬空放在窗台的拖把。方凌靠门抱着手臂看着他,就见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拖把塞进水桶里一沾,然后将浴室拖了个水漫金山。

“好歹沥下水,大老爷。”方凌看不下去,翻个白眼,上去教了他一下。

祁越袖口捋了上去,露出结实健壮的小臂,对他轻笑道:“谢谢。”只能说不愧是Alpha,二十分钟便将全部房间拖了两遍,力气又大,地板锃亮,净若明镜。像这种粗糙废力气的家务事,对他而言,不值一提,若是细致些的,因为Alpha从来很少为什么事而急躁,性格稳重,也是无碍,唯一的做饭这一点,稍稍有些难度。

方凌就看着大晚上的,一堵墙似的Alpha站在厨房正中央,俯看各式锅碗瓢盆,皱眉沉思,像是不知该如何下手,如果不是方凌就站在这里,大概要以为他是在排兵布阵了。

正要叫他赶紧识趣退下,祁越偏头对他道:“他醒了。”

方凌一愣,转身跑去卧室。祁越耳力过人,再细小声音也逃不过,须臾,方凌就抱着哭唧唧的小方出来了。祁越看了二人,说:“订餐吧。”

小方醒了,方凌双手没有空余,答应了。

二十分钟后,就看着送餐人员把一道道精致菜肴盛上桌……顺道还带来十多本彩页精美的菜谱,摞到一起有他半个人那么高。

方凌嘴角一抽。

吃过饭,收拾好一切,祁越就坐在沙发上一本本看那些菜肴,方凌洗个脸的功夫,已经见他脚边放了两三本了,那些都是看完的。方凌走到他身边,“呵,量子速读呀?”

祁越认真时候神情格外淡漠,只有他走近了,眉目才仿佛消融解冻般复苏,笑了笑,拉过方凌坐下,把脚边的书交到他手上,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方凌眉梢一挑,特意挑了几道极复杂华丽的菜品,祁越笑道:“好。”

他那么志在必得,搞得方凌半信半疑,嘟囔着去睡觉了。祁越在客厅看完那厚厚一摞菜谱,整理好书籍,才转而去向卧室。正要打开自己的房门,忽然听到隔壁主卧里嘶嘶的气音,细微的,有点可怜兮兮。

他敲了敲门,房内一阵兵荒马乱。

方凌打开门,有点烦躁:“干嘛……”急得鼻尖都冒出细小的汗珠,细媚的眉微微蹙起。而小宝宝被放在床上,正哇哇大哭,胖乎乎的两只小白爪子在空中乱抓。

方才应该是在喂奶……

祁越的视线掠到他胸^口,布料有两个尖尖儿还没捋平,濡^湿了一点,方凌察觉到了,脸蹭的一下红透,羞愤地说:“看什么!”

祁越无言地把他抱住了,嗅着那股香甜的气息,叹息般说:“对不起。”方凌攥了攥拳头,咬住下唇。

“我很后悔,没有陪在你身边。……他出生的时候,你也是一个人吗?”

方凌冷淡道:“有林霖。”

祁越又把他抱紧了一些。

方凌哼笑道:“千万别同情我,当时不在你身边,我过得更好。你那个时候把我当狗一样养在身边,控制我,把比我送给别人还叫我寒心。你不要我的时候,起码我还像个人,可你用信息素控制我,带我出去,向别人炫耀这是你养的一条好狗,我连人都不是!”

祁越的怀抱僵硬无比,眼神错愕,扶住方凌的肩膀:“我不知道你那时这么……”

痛苦。

方凌嗤笑一声,推开他:“你知道些什么?知道我有没有听你的话,知道我有没有接触别的男人,知道我想不想逃跑……你有一刻真正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方凌……”祁越深黑的眼睛浮出痛苦的神色,“对不起。”

“你出去吧!”方凌拂开他伸来的手。祁越坚毅的唇线动了动,终觉言语无力,开门出去了。

夜里,小方醒了一回吃奶,把困倦的方凌折腾得眼皮打架,第二日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小方两颗圆溜溜葡萄眼,啊啊呜呜婴语,正乖乖吃自己手指头呢,不哭也不闹。

方凌抓住小娃娃的小手,在他眉心点点:“罪魁祸首。”

打个哈欠,洗漱完去了客厅。餐桌上盛着烤得焦黄的鸡蛋黄油吐司,方凌走近了,扯过餐桌边沿贴着的便利贴:

“我去上班了,下午五点到家。牛奶在微波炉里,打一分钟,好好吃早饭。中午叫了餐,两人份,叫林霖一起来吃。”

还在最后画了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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