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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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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翌日,方凌被小助理林霖接上,一道前往剧组,回到迟叶邻跟前,继续受他的摆布。

空闲时分,方凌跑到迟叶邻休息的小蓝棚子下,两人说起拍摄进度的事。迟叶邻半是担忧,半是激动:“内景还剩个尾巴,这周就能结束,剩下的两场外景,都是重头戏!”方凌打着剧本,扇风,热得病病恹恹的:“一场山林,一场海上。”

七月中旬,炎日高悬,空气都烈烈轰轰,迟叶邻终于脱掉全套西装,换上了短衫薄裤,但与旁人热汗狂流、狼狈不堪的是,他依旧一副清凉干爽的派头,仿佛身处另一个季节。方凌为蹭凉,悄悄往他身边凑了凑:

“地方定好了吗?”

迟叶邻跷二郎腿,大喇喇坐着,很得志地一点下巴,瞅着方凌。方凌点头,落地扇转了过来,他撩开上衣下摆,棉质T恤被吹得鼓胀起来,闭眼享受片刻暑气的消解。

迟叶邻一席话憋在喉头,挺不是滋味,本要对方凌再展开讲讲选址的细节,顺道谈谈此间深沉用意的,可谁知方凌就问了那一句,别的似乎也不怎在意。

方凌虽认真,可很明显,对演戏并没有很强的执念,有时,迟叶邻会觉得他像是一只动物,一只小豹子,或是狼狗——

不会故作任何姿态,一切都自然随性。

他是个好苗子,迟叶邻半睁眼睛看方凌,够努力,够用心,最难得的是听话。方凌能演出任何迟叶邻让他演出的模样、神态,他不会像其他那些有阅历的老演员那样,自以为能参透剧本,因此难以自抑地就要自作多情,难以自控地就要自我发挥。

对于迟叶邻来说,那统统是多此一举的败笔。

他不是那种需要和演员“互相成就”的编剧导演,他只需要一个四肢关节极其灵活的傀儡木偶,可以任自己用一支笔,一台摄像机,刻画摆弄成任何姿态。

方凌就是这样一只木偶。

有些情景、心态,常人很难达到他作为创作者的那种整体理解把握境界,于是不免地就要附加自己累赘的想法,方凌难得的是,他不钻牛角尖,且能凭借极高的表演天赋,最大程度地演出接近迟叶邻那只存在于意识里的画面。

因此,方凌这种演戏自然而然,任何情境、眼神、动作都信手拈来,却因年级、阅历都尚浅所以格外听话的新人演员,就是迟叶邻手下最好用的笔,配合他,随心所欲地展现各种情节意蕴。

同样的,赵一蜓也属于这类演员,这就是迟叶邻用他们两个的原因。

越看这小子,心里越满意,迟叶邻喜上眉梢地招呼了方凌过来,递过冰汽水:“给小赵也拿一瓶去。”擡手把方凌额角的热汗揩了,看亲儿子似的,一点不嫌弃。

赵一蜓的房车里,一位身材颀长,留着髭须,架着一副银框眼镜眼镜,四十多岁模样的Beta男人,坐在赵一蜓身旁,就着剧本,亲切地揽住她的肩膀。赵一蜓嘴角僵硬笑着,不自然地蹭掉他手掌:

“许…许老师,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下午还要上戏。”

此人名叫许续,老戏骨,本剧重要配角之一,特别是跟女主角有几场重头文戏。

“不急,咱这还没说明白呢。”许续一笑,眼尾皱纹叠起,扶了下眼镜,又涎皮赖脸地凑过去。陡然间“啪”一声,尾音还未落下,脸上已经火辣辣疼起来。

方凌跨上房车,三步两步,上去甩了这老男人一巴掌,像是助理的人上前来拦,被他一把搡倒:“边儿去!”

脸冷着,方凌指着老男人鼻子骂:“你干什么呢!”他跟这人没戏,只寥寥打过几个照面,说不认识也不为过。

老男人眼镜被打掉地上,在方凌凌厉的目光里,呼吸骤然急促,整个人簌簌发抖,面色潮红,却不是因为害怕,更像是某种兴奋激动。拾起眼镜戴上,恢复了那副和蔼面态:

“是小方呀,我这正跟小赵讲戏呢。……你有空也来听听?”

方凌眉梢吊得高高的,气得还要去扇他,赵一蜓死命把他拦腰抱住了,小声劝道:“好弟弟,别闹大,大热天大家拍戏不容易,不能白费了剧组的努力。”

许续背着手,悠哉地下了车。

方凌天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说炸就炸,过了许久,胸口还一起一伏的,赵一蜓给他拍拍后心,说好了,不气了。

这是她演员生涯第一部戏,意义非凡,闹大了,这老男人或许能得到舆论惩治,可他的戏份也势必要重拍,她不愿意为了这老男人,浪费自己和大家的努力。

内景戏基本了结后,剧组放了几天假,迟叶邻和冯导带着一众工作人员,提前前往山野取景地,进行布景等工作。

方凌也跟着去了,一是还不放弃打算从迟叶邻这边,探听小夏的消息;二是一听是山上,觉得实在比起水泥地,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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