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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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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

“死妖怪别想跑!吃俺大圣一棒哈哈!”

“快, 他要跑了,追上去!”

“那边那边、快拦截他、他想拐弯了······”

孩童的嬉笑哄闹紧随身后,耳畔回响着自己的急促喘息,在深巷内狂奔的陆景玉最后猫着腰, 躲进酒坛与木柴堆之间缝隙。

透过缝隙瞥见人影晃动, 杂乱的奔跑声从他的藏身之地经过, 逐渐远去。

陆景玉终于如释重负,嗅着青苔的腥味垂头轻叹。

人生地不熟, 放学后这一路上他被镇里年纪小又顽皮的孩子当妖怪喊打喊追,到家的时间怕是又要被拉长。

卡其色小西装精致整洁, 沾了灰轻轻拍去能崭新如初,陆景玉拎着城里读书时所用的皮书包, 在深巷内像个劳累成疾的老头,疲乏叹气。

对于回家一词, 他产生无尽的抵触。

这座以水乡古镇文化出名的月杏镇, 是他的老家。今年十一岁的他过去从未回来过, 一直居住在五百多公里外的福瑞市。

据说这还有一条历史悠久的离阳大河, 能直通海口, 与传说有水神现身的月杏湖相连, 是每年游客必来的景区。

男孩因发愁皱眉,转身重新向巷口走去, 端庄面相是这年龄段里难得的突出, 剑眉星眸, 鼻挺唇薄, 神似那粉雕玉琢的金童。

能有这幅好相貌, 或许多亏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一个是当初在月杏镇内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一个是声名大噪的混血女歌星。

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奈何不幸遭受飞来横祸,一死一疯。

停在路边等待红绿灯,陆景玉低头只盯着眼前的路,不肯看数量稀少的汽车,心中满是不安。

至今他都记得。

四年前在山路上,他的双亲为救突发急病的他,不顾度假区保安的阻拦,开车送他前往医院。

台风暴雨夜又加上百年难遇的山体滑坡,那辆黑色的车被吞进更加乌黑的泥石流中。一家三口困了十四个小时,他却是唯一的,真正的‘幸存者’。

驾驶座的父亲当场死亡,与他同在后排的母亲伤到脑子,醒来后大哭一场就变得疯疯癫癫,不得不被送进精神病院疗养。

雨点砸至脑门时,陆景玉停在街口寸步难行。

他要回的地方,是前年离世的爷爷所留的祖屋,如今由小姑一家四口居住。

大人之间对遗产的明抢暗挣,他不愿,更不喜猜测。但他从上一个寄宿亲戚家离开时,难免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祖父死后立下遗嘱,原本指定将大部分财产与祖屋留给他。可那时他父亲已亡,母亲无力抚养他,他便一直寄宿在外,不能处理这些繁琐事。

所以等今年姑姑亲自找上门,提出成为他的监护人并带他回老家时,他才得知自己在当地已是个‘富豪’,就像他为官又为商,赚得盆满钵满的曾祖父。

来这快半个月,因为他混血儿的罕见橄榄绿双眼,镇内的孩子甚至同龄人都在传他是妖怪。大人们也从不阻止,或维护他什么,反而愈发对他避而远之。

这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的。

陆景玉能平静接受这糟糕且遥遥无期的现状,理解外人对他的看法。

因为无论他到哪里,无论一开始周围的人对他多么友好体贴,最终都会因为他显露的异样,周围发生的怪事,而视他作洪水猛兽。

月杏镇多雨少晴,这时正值春季,常常会突然下起小雨持续数天。陆景玉翻找几遍书包,发现小姑今早给她折叠伞不翼而飞。

他终于忍不住沉重叹息。

又被它们偷走了。

两手空空淋着雨穿过复杂的街道,途径沿河的石桥,他看到伫立在河堤旁,小径底的祖屋。

除去特地换过的防盗门窗,屋子大部分保留着过去的模样,格局更是以前后院划分讲究朝向,装潢保留着七八十年前的古老风格,但木头被重新刷上防水漆,散发着不符环境的油漆味。

定在门前仰望大门上方,陆景玉愁得两条好看的眉毛像是打结,雨点变大仍迟迟不肯进去。

“景玉?”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浑身一震,他像在惊恐中犹豫了很久,才战战兢兢着转头看向来者。

那女人大约三四十岁,手持蓝伞穿着鲤鱼旗袍,五官精致秀丽,身段婀娜多姿,韵味十足。

这正是他父亲的亲妹妹,他的小姑,陆千琴,如今是镇上公立学校内颇有声望的语文老师,专门教高中。

他小姑一家四口人,姑父董弘盛是跑长途送货物的司机,这两天不在家。

夫妻二人膝下有一双儿女,儿子董成毅比他大一岁岁六年级,处于小升初的关键期,放学比他晚。女儿董梓玥跟他同岁同班,但今晚她被好朋友邀请去过生日,刚下课就迫不及待地离开。

不过,就算没受邀请,他这位堂妹也是不会跟姑姑要求的那样,与他一起回家的。

感慨之余,陆景玉确认对方确实是自己小姑,暗自松了口气,点头应声。

“姑姑。”

“怎么不进去呢,是又忘带钥匙了吗?家里也没人?”

不愿作多解释,陆景玉只能默认并小声道歉。在一旁等对方开门。

身处水乡,家还靠近镇中最大的河流,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郁水汽扑面而来。但脸色刷白的陆景玉,还闻到了另一股浓郁作呕的恶臭。

晚饭由陆千琴精心准备,三菜一汤有鱼有肉,摆在素雅的青花瓷盘上,当真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作为家里唯一的帮手,陆景玉包揽端菜打饭的简单事。

西图澜娅餐厅与古朴素雅的厅堂相连,被百鸟屏风一分为二,唯有在散发木香的圆桌前沐浴暖光,陆景玉紧绷的神经才有片刻的松弛。

因此,他也敢在等待堂兄回家时,向姑姑提出他酝酿至今的请求。

“姑姑,那个······我想换个地方睡。”

陆千琴正在批改学生作业,握笔的手停顿片刻,放下后惊讶望来。

“怎么这么突然呢,景玉,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不喜欢姑姑帮你整理的地方吗?”

开口前的坚定决心此刻却因对方的神情动摇,慌乱的陆景玉不知如何继续。

这间祖屋分为前后院。

前院主屋只有两层,但房屋连走廊呈凹字型占据地基,面积足够大。

曾经供奉灵位的小祠堂转移到本地宗祠,装修成现在的客厅厨房,所以两侧楼梯往上,刚好四间房一浴室,给姑姑一家四口住。

而穿过栽满植株的中庭,是他所住的后院。

构造与前院主屋类似,但后来水管没铺好,导致二层左右靠近楼梯口的卧房,以及三层的阁楼都在装修师傅建议下暂时充当仓库。

他睡在二楼中间的卧室,采光好不泛潮,附有独卫。

若单看这些,是多么好的居住条件。

陆景玉终究不敌姑姑的担忧目光,低头改口。

“没,都挺好的,可能是、就是我还没睡习惯,晚上有点冷······嗯,就是有点冷。”

陆千琴恍然大悟,同时自责的起身说着,“原来是这样。最近雨季气温会下降不少,你之前在福瑞市住惯了可能没适应,是姑姑没想到。我给你拿层鸭绒被出来,一会儿帮你铺好。”

轻声道着谢,桌前魂不守舍的陆景玉又被叫住。

他姑姑在楼梯折返回来,靠着扶手望着他,笑容总有些小心翼翼。

“景玉啊,有什么需要或者想和姑姑说的,尽管开口。我们现在是一家人,知道了吗?”

忽然脸热鼻头酸胀,陆景玉只匆匆点头,也不知自己蚊子叫般的回应有没有被听见。内心与舒缓暖意同现的,是逐渐翻涌的悔意。

五年来在不同寄宿家庭呆过,他早习惯面对各种人的脸色和态度。唯独小姑这小心又不忍的关怀,是他应付不了的。

将脸埋在掌心懊恼良久,陆景玉忽的擡头。

手指脚底发凉,脊背犹如爬过冰冷毒蛇,令他骇然发憷。

他面前被盖住的鱼汤里,正缓缓升起张人脸。

这张脸并不清晰,浓浓的灰色与白色搅拌在一块,五官像汤里浮游的葱花到处偏移,唯有嘴的位置牢牢吸附食物,并且,还在肆无忌惮的触碰其他饭菜。

刚出锅的食物热气竟转瞬消失,有几盘菜的边沿更是冒出密集水珠。

陆景玉没有迟疑,挺身挥舞小手,试图打散这又来偷吃的怪东西。

无奈好不容易才打散一个,其余角落竟又密密麻麻飘过数十张,它们扭曲的嘴像在咀嚼着耸动,疯狂靠拢桌面。

其实他压根不懂这些到底是什么,被它们‘吸取’过的食物又是否有问题。他只单纯的靠直觉认定,这样会对小姑一家有害无利。

必须尽快赶跑。

人脸在散成浮粒后又能轻松拼合回去,被团团围住的男孩逐渐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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