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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好软一只猫1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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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即是最低级的鬼,他叫做‘仿徨魂’。

他看不清它们样子,也无法与之交流,被它们缠上的人若是身体虚弱或命格不硬,容易生病倒霉。但时间一长,仿徨魂往往会自行消失,不知去哪。

第二阶稍微比仿徨魂强大点,拥有清晰的形态,甚至有死前的零星记忆,他见到的次数很多,尤其是在医院和事故现场,简直泛滥成灾。

他一般称之为‘死后灵’,并将之划分为‘温和派’、‘过激派’,以及最不能招惹的‘怨灵’。

男子走进公馆大门,自动门哔哔响了两下,他正好与自己的林组长迎面相遇。

“哦,安博明,你原来在这啊。你记得把道具C组的放在一起,过几天还要重新让人修补的。”

安博明一言不发地点点头,快步与对方擦肩而过,走进昏暗的通道中。

林组长在门边抖着烟灰,屋外风大又下着雨,他两指间夹着的烟卷火星明明咩咩。盯着青年缩着的后背,他不禁摇头嘀咕着。

“真是个怪人,不看人只看路。哑巴似得的还一惊一乍,若不是人手不够,啧啧啧······”

林组长思考着该什么时候辞退人,毕竟安傅明只是个临时招来的,最开始觉得他安静且对工资没硬性要求,于是就同意他进组了。

谁知这小年轻不光死气沉沉,居然还有一次突然在拍戏时发病,光敏性癫痫,差点要送医院抢救。他带来的行礼与随身物品里,最多的也是五颜六色的药片。

绝对的‘高危员工’。

腹诽中的林组长殊不知,被他列入辞退名单的安博明,其实早已下定决心明天主动离组了。

这邢图县,这离阳河畔,他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

道具间在公馆一层走廊的尽头,安博明被重重的纸箱拖累,额前开始冒出虚汗,几滴险些落入他眼中。

低头看去,箱中的血腥道具人头逼真得触目惊心,开拍那天布置场地的时候,许多男性工作人员都有些心悸不敢接触它们太久。

但在安博明眼中,这些人头与小孩的玩具娃娃无疑,丝毫没有恐惧气息。

究其原因,他已经看到太多比这恐怖一万倍,一千倍的存在了。并且,它们或许是真实存在。

他尝试过很多办法,比如吃药、催眠,甚至急病乱投医,真去找了某些大师高僧,试图解决这双眼睛,可能也是大脑的异样。

令人绝望的是,这些办法无一奏效,连减缓症状的情况都没发生过。成年之后他精神被折磨得厉害,四年的大学课程,他断断续续的来又停课休学,花了六年才真正拿到毕业证书。

更别提之后要他外出找工作,养活自己。

六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双双丧命后,他被父亲的远房亲戚收养,对方人很好也一直没有子嗣,把他当自己孩子看待,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每月都往他的卡上打钱。然而对方越是这样,他就越说不出自己‘生病’的真相。

静康小区的公寓老家,才是他唯一的港湾和庇护所。

人还在道具间里整理东西,安博明的心却已飞回家里。

将最后一个假头擦去雨水放回架子上,安博明吃力得睁不开眼皮,可睡眠质量极差的他,永远也睡不满哪怕三小时。

看来还是得用药了。

他拖着沉重的双脚转身,经过一排假人道具去关窗。

上一个进来的不知道是谁,竟然把窗户大大的敞开,半夜雨要是下大了,三分之二的道具都要淋湿变形。

奶白窗帘轻飘飘的,质感如丝绸顺滑冰凉,安博明关上旧式木窗,双手像被按下缓慢键,一点点拉起窗帘。

七个。

他看着玻璃里自己恐慌的神情想。

刚才他经过墙壁时,看到的假人是七个。

两个无头的假人,三个被扎满短剑,还有一个是准备用来拍摄‘被献祭的新娘’那幕入水的新娘替身。穿着喜服,头盖红绸的少女假人。

某种东西从脚底板爬上小腿,大腿,没入身体沿着骨头血管直达头顶,安博明双手冰冷,本就惨白如纸的脸庞褪去最后的血色,彻底被它支配。而这,名为恐惧。

多了一个。

墙边站着的假人新娘,多出了一个。

现在就站在他左边,眼珠一转就能看清的距离。

安博明只敢用余光瞄几眼,他能明显感觉到整个道具间的温度在迅速下降,古怪的臭味令人作呕。

这里有怨鬼。他做出总结,并拟定好自己的应对方案。

深吸一口气后,安博明佯装镇定的向右侧转身,他无视两边所有东西,目不斜视,速度更不急不缓。

他如愿安然无恙的离开道具间。

走出公馆后他才长舒口气,虚脱地靠着自动门。

过于安静的四周让他的神经再度紧绷,他无意一瞥玻璃,脸色一变再变,顾不得伪装转身就跑。

独自站在公馆前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肩上搭着一只手。

那手的手指修长柔美,腕上套着个玉镯,是属于女人的手。

明明才是傍晚,整个片场空无一人,可就算有人安博明也无法向谁求助,好在他有丰富的经验,他知道自己现在最好去有佛像,有虔诚神圣之物镇压的地方。

想起那‘朱家祠堂’里好像有供奉菩萨,安傅明不惜撞开别人锁上的木门,跌跌撞撞冲向祠堂。他不敢放慢速度,因为耳畔女人悲戚婉转的声音,一直追着他唤着。

——莲并蒂,枝连理

——莲并蒂,枝连理

——公子你看我这身红装,美吗

千年古柳,风吹万绦动,安博明眼前忽的一黑,脚尖磕到柳树根往前重重栽去,期间他手好像在乱抓中扯断了什么。许是柳条树藤之类的。

慌乱中安博明迅速咬破拇指见了血,漆黑的视野恢复正常,他再爬起冲进祠堂,立马关上门。

一米九八的大男人顾不得颜面,只想找到一个小地方躲进去,似乎这样就能安全了。所以他抹黑,蹲到一张摆满贡品的桌下。

屋外阵阵诡异劲风席卷肆虐,将柳树吹得沙沙作响,安博明无法集中精神,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就在他以为这扇门也快被吹走时,一切突然回归平静,转变之快如同书本翻页。

他疑惑地仔细听,只捕捉到几声微弱的猫叫。

“秘技。”

安博明:“?!”

身后的声音清晰且真实,却比之前怨鬼的呢喃恐怖数万倍。此时此刻,安博明仿佛是之前戏中的商贩,不敢回头不敢动,惊恐万状心脏骤停。

直到他听见那人下一句高声大喊。

“深入敌营千年杀啊达!——”

书桌瞬间倾倒,贡品碗碟散落满地,敏捷转过身的安博明右手撑地,左手抓牢妄图偷袭他的‘犯人’,成功护住他面临危险的‘菊花’。

灰衣及地像是穿了大人的长袖,脏兮兮的脸被油腻结块的黑发遮住看不清五官,而他手里握着的小臂简直瘦得皮包骨。

脱离恐惧的安博明惊诧不已。

“这——小孩?”

还没搞清楚这小孩是哪来的,他又见对方脖子一梗,擡高脑袋后凶猛一咳,朝他肚子上吐出团东西。

湿嗒嗒的,毛茸茸的,不知道什么玩意。

大概是他介于惊悚与嫌弃的表情太扭曲,那小孩竟指着他的鼻子放声大笑。

“啊哈哈哈哈、你这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呃呕~~~~”

安博明:“······”

这绝对是场噩梦。

当时被吐了一身的安博明,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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