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晋之战（2/2）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他是某个皇子，这可太俗套了啊，现在话本都不这么写了！

韩夜凝摇摇头：“不是平民百姓的孩子，但也不是大晋王室。”

他想到什么，不由嗤笑一声，“或许你听说过多年前的隋晋之战？”

没听说过。

我无辜地看着他。

一旁的红尘淡淡地解释道：“隋在晋之前是统一江南这块版图的王朝，大约五十年前，晋举兵灭隋，此战役长达十七年，最后是当时的晋帝御驾亲征，又僵持了三年，才得凯旋。”

“哦！”我顿时对这位皇帝肃而起敬。

“隋的最后一任皇帝是隋宁帝，皇位只坐了二十天，便国破家亡。”

“隋的国姓，正是‘周’。”

“哦哦，那凤箫居很有可能是隋王室今日安家落户的地方！”我恍然大悟。

两人都看向我，均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

我挠了挠头发：“我说错了吗？”

红尘点点头：“有点离谱。”

我：“……”

我：“对不起，我是文盲，您继续。”

“事实上，隋王室当年被抹了个干净，皇室血脉一个不留，晋朝上下，凡疑似隋王室私生子的，宁可杀错不肯放过，二十年间杀了有百来号人。”

我：“……这是不是比我的更离谱啊？”

“但你的不对，这才是正确答案。”红尘神色不似开玩笑，“晋朝杀孽深重，历代帝王俱残暴至极，所以墨染才会铤而走险去刺杀君王。”

“而他最初拒绝南疆的原因便是怕祸殃池鱼。毕竟依先帝的性格来看，那位一个不高兴屠完南疆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默了默：“那当今帝王也是这样吗？”

我不安地摸了摸藏在袖子里的刀。

我是刺客。

即使重来一世，这些已与我无关，我也依旧是刺客。

“没有，当今圣上还算贤明。”

听到红尘这么说，我松了口气。

远定王是当今圣上的哥哥，他说的必定有失偏颇，只有红尘首肯我才能相信。

然而远定王却嗤笑一声：“如果是跟前面几任比，那确实还算贤明。但要我说，我这弟弟心脏得很，明面上光鲜亮丽广开恩面，背地里跟右相狼狈为奸，私下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论本质跟前面几代皇帝也就彼此彼此吧，也就手段高明些。”

红尘不置可否，但显然对这个说法也没有异议。

“啊？”我哀叹一声，“太复杂了。”

“继续说，虽然隋被灭了个干净，但那一朝，历史上确实出了个妖妃。”

红尘转而看向韩夜凝：“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接下来你说。”

“那妖妃原本是个孤儿，在街上无意间被当时的国师看中，便跟随国师修行。”

“据说此女天赋异常，但行为怪异，举止疯癫，眼神无焦，永远看着虚空，瘆人极了。”

“每逢血月，她必登上楼阁，眸子变成妖异的紫色，说一堆谁也听不懂的话。直到后来，那些话变成现实，并且无一例外说的全是充满血腥味的预言。”

“自那以后，紫眸瞳的传言不胫而走，并在极短的时日内风靡全国。”

“但，若故事仅仅到此，也就罢了。真正掀起人们惶恐的，是后来发生的一件离奇诡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