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1/2）

立场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之一。”

“为什么会有三个我？”

“为什么离殇死了，魂魄却没有回来？”

“你这个问题就问得很有意思。一直以来，事情不都是在按你的意愿来吗？会有三个你自然是因为你有三个不同却都一样强烈的意念。”他低头看着我。

“至于离殇……也许是他回来了，却不想来见你。毕竟你回想起来了——而记忆是由他保管的，不是么？只有他愿意，你的记忆才能回来。”

我抿着唇。

正如他所说，安闲、离殇和我，都是一个人，却又各不相同，分别代表着墨染的三个执念：守护、不甘与自由。

严格意义上来说，谁都是他，谁又都不是他。

墨染爱着每一个人，离殇恨着整个世界，至于安闲，他生来便是要守护圣女教和南疆的，唯有我，身上似乎并没有负重。

换位思考一下，其他两位发现有这样一个自己，有些怨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算了，别说了。离殇和你们都有过交易吧。”

“你们”。

离殇和太多人相熟了，就连之前红尘见到他也没有太意外。

“说笑了，我的王牌大人。”他微微笑着，话语轻柔，“您既然知道是交易，就应该知道，好的交易的首要标准是为对方保守秘密。”

我有些不高兴：“就连圣女教的手绳都认可我的身份。”

奚无书不为所动：“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我愈发不高兴：“你到底是哪边的？我们好歹还是一个阵营吧？”

“也是。为了表达我们多年的情谊，我送你三个忠告。”他一敲折扇，做了些许退让。

我见好就收：“洗耳恭听。”

“第一，青石是离殇的人。”

“第二，不要明面上与安闲来往。”

“第三，可以信任姜焚和韩夜凝，小心苏相。”

我默默记下，笑说：“这算四条吧？多谢了。”

……

【零】

奚无书看着茶盏中漂浮的绿叶，书柜下方藏着一片烧有裂隙的龟甲，幽幽一叹。

“四十年了，终于等来了这个时机，破局在此一举。”

“终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哪。”

戴着碧玉扳指的手拿下放在最上面的《策论》，若是梦陨还在，定然能吃惊地发现

他满脑子都是灵魂不灵魂的事，把兴师问罪的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了。

奚无书想了想，微微一笑，提笔在新册上写道：“终篇”。

……

两日后。

南疆圣女进镇，无论百姓还是权贵，都来了不少，挤在小镇路两旁伸长脖子张望。

南疆圣女信徒众，送行队伍更是浩浩荡荡，跑情报的小童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一边跑一边传：“圣女都到城南了送行队伍还在东城门源源不断地进入！根本望不到尽头！”

我站在人群里面，自觉有很好地跟大多数人融在一起。不出色的易容、女性的着装打扮、旁边也都是妇女和孩童，令人十分安心。

“娘亲，车里面的人是谁呀？”旁边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

很年轻很漂亮的母亲轻声细语地回答：“是南疆的圣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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