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2/2）

我语气沉了下来：“我，想的，怎样？”

“少教主只是对我要求有些严格，但是他人很好，是我不够努力……”

那疤痕明显是打伤了，我不知道红尘会下这么重的手。

他对我时……他对墨染时，明明很温柔。

我拉了拉他的手。

“不是，你的错。”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去找他。”

红尘一身青衣躺在一棵形状怪异的树上，那树似乎就长这样，刚好能躺上去大半个人，他细长的腿耷拉下来，一晃一晃。

看到我拽着别别扭扭的扬祁过来的时候，他似乎没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

“你还是来了。”他说，慢慢从树上坐起身。

他在等我？故意打人引我出来？

我心下惊疑不定，他何时是这样的人了？

不，那句话应该是对扬祁说的，红尘不应该会认出我。我定了定神。

扬祁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哥哥，要不算了……”

“不行。”我转头质问红尘，“为什么这么对他？”

“他动作不到位，怎么说都没有用，我不能教训他？”红尘反问道。

他周身的气场变了，变得冷漠而逼人，一步步向我走来，“我教训下人，你一个比他还低贱的奴仆，也敢来指手画脚？”

而我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将要压不住他的盛气凌人，想要退却。

但我不能退。

“很少人会如少教主一般天赋异禀，少教主得慢慢教。”我深吸一口气，“素闻少教主温柔宽和，怎么偏偏为难一个新入教的小弟子？”

圣女教与其他江湖组织一样，只要入了门，对内有些也许只是仆人，但对外统一称为门下弟子。

被分配去后堂都有学习武功的机会，唯一安排在少教主这里的人，不用我说，大都知道前程似锦，将来不是护法也会是圣女教的一席元老，怎么会受这种气？

从前，红尘对红叶庄的属下也未有这般严厉。

听了我的指责，红尘不怒反笑：“怎样教他是我的事，倒是你，以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我一时哑口无言：“我……他是我的朋友……”

“是你的朋友，哦，所以呢？”他不屑地看着我，“还是说，你是想跟我打一架？”

“打就打。”我说，转头跟方竹说，“你先出去。”

这孩子被吓坏了，也顾不上我说话突然变利索的事，连忙跑了，还给我使了眼色：我去给你搬救兵！

“……”

我和红尘沉默地对视着。

“你……”

我打断他：“什么时候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