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泉水流淌过红叶的空翠（1/2）

山涧泉水流淌过红叶的空翠

红尘眼帘微垂：“从那天仪式上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怀疑是你了。毕竟你曾经跟我近距离相处过一段时间，虽然认不出你的样子，但你的气息还跟从前一样。”

我歪了歪头：“气息？我身上是怎样的气息？”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山涧泉水流淌过红叶的空翠感。”

“你能不能说点我能理解的东西……”

红尘跟我解释了对扬祁比较严苛的原因，他说安闲同意这孩子以后成为两大护法之一，特意吩咐了要对他要求高点。“我现在完全是在为圣女教做事，看师父的样子，似乎是想让我接任圣女教的教主之位。”

他对安闲的称呼仍是“师父”，看来并未对安闲的身份有所怀疑。

那么我……罢了，他原本也不怎么叫我师父。

“那你想不想做教主啊？我觉得红叶庄也很好。”

红尘苦笑了一下：“这不是想不想就能解决的问题。”

“为什么？”我不理解，“如果一件事你不想做，那么没人能够逼你去完成。世上之事，除却生死皆闲事，有什么非做不可的必要呢？”

“不，梦，万事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他双手交和在身前，“前世，若没有他，我们这些人估计早已穷困至死；这一生，倾其所有，只要为他报仇。”

他抚上我的脸颊，手指冰冷，眼里却带着化不开的悲伤：“恐怕你永远也不懂得这种羁绊吧。”

我抿了抿唇。

“我看得出来你对他的眷恋。但是……抱歉，我不明白这种感情。”

我看见，他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微微晃动。

“梦这辈子有试过去爱别人吗？”他轻轻地问，手指伸出来，又缩回去，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又在犹豫什么。

“爱？”我困惑，“爱是什么？”

“爱是一种甜蜜的痛楚。”

“我不明白。”

“如果你爱一个人，你会愿意为他献出你的所有，希望他留下，陪伴在你身边，眼睛里只有你。”

“……这是牢笼吗？”我喃喃自语。

他擡起我的下巴，眼神温柔而落寞地注视着我，忽然，我的心砰砰跳得剧烈起来，觉得气息也躁动起来。

我开始感到不安，蓦地对上他的瞳孔。

只盛有我一个人的身影的眼眸……我愣住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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