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一本，你要不要（1/2）

五两一本，你要不要

我扯着衣领，使劲往下扯了扯。他赶紧过来捉我的手，“哎，你别……”

晚了，我俩都听得“撕拉”一声。

诶，拽废了。

奚少爷，你家是开布坊的，想必不介意赔我一身衣服吧。

路上耽搁了两天，好在奚少爷的队伍是提前走的，留了充分的时间，于是最后到了也不是太晚。

我原先不知道，以为会耽误他的事情，百般阻拦，但少爷不听。后来他才解释，我也就随他去了。

生病时候我最担心的事情是眼睛会变色这一点会被他们发现，为了更好地掩饰，我想方设法弄了面镜子来。

你不知道当我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检查眼睛有没有变紫的时候，奚少爷忽然推门而入，那一瞬间我手上速度有多快。

为什么这个少爷进门从来不敲门。

啪的一下把镜子叩在桌面上，心里砰砰直跳，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

但奚少爷眼睛是尖的，早已经看见了，免不了随意嚷嚷几句：

“噢，你在臭美呀。没事没事，你长得漂亮，怎么臭美都理所当然。”

“我一时没听出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我默默地把镜子又立起来，心说幸好没变色。

“夸你啊。”他笑嘻嘻地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床上，“哎，我发现，你是不是对自己长得好看这件事一无所知啊。”

“有吗。”我对着镜子，有些纳闷。

不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也没跟别人差多少啊。

奚少爷大冷天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闻言他扇子一收，凑过来问道：“你是不是完全没有审美观念？”

“嗯？”

我是个村夫，一个杀手，要什么审美。

不过真正长得好看的，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因为那种出尘的感觉我还是能很明显的觉察到。

他又道：“我上次就发现了。”

“发现什么？”

“我让你选布匹的时候你是闭着眼随手指了几匹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故作吃惊。

“你也不看看你挑的什么颜色什么花样！”他恨铁不成钢，捞着扇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但出乎意料地，不疼，很轻。

“所以最后还不是做了你挑的。”我小声嘀咕。

“嗯，给你做了天青、烟雨、桃粉、杏黄……天青很适合你。”

“为什么还有桃粉？”我不理解。

那不是小女孩喜欢的颜色吗？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适合那种朦胧缥缈的颜色？”

“没有……缥缈？”我问。

我转头，不防对上了他一双桃花眼。他眼睫很长，又一根根的，很分明。右眼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薄薄的、颜色很淡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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