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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囚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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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囚狐

“近来气色好些了。”

听到正在揉洗白绸上血迹的槐叶这样说,榻上的少女拉起衣物的动作顿了一下。贺鹤的躯干至小腹仍旧被厚厚的纱布缠得严严实实,但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止不住地流血了。

贺鹤一边系上薄衫,一边轻声道:“还得多谢师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不必言谢。”槐叶有些不是滋味,墨竹峰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贺鹤眼下成了孤家寡人,虽然她也为搜寻向时雁而着急,但却无法将重伤无人照看的贺鹤置之不理。

自五年前龙瑞清在清元城身死之后,身为掌门大弟子的槐叶便不复从前的清闲,将过去挚友替她分担的事务接了过来。

三个月前怨魂峡一事结束,过去数千年无法踏足的天堑地域终于开放,参与其中的几个宗门以天机门和玉苍山为首接管了大半个青斑密林,分割其中丰厚的资源,槐叶更是因此而忙得分/身乏术。

即便她有心照料,一天之中也只能找到两三个空档来看看贺鹤,替难以行动的师妹弄些吃食、换药擦身。若是某日的宗门事务不太忙,槐叶也会将文书带到墨竹峰来,在贺鹤的房中批阅,不过这样的日子终究是少,大部分时候贺鹤都只能一个人躺在这里。

“也不知师叔究竟去了哪里。”槐叶状似平常地说,拧着布的手却微微颤抖着,待她松手时那白绸已经微妙地扭曲了。

修士突然失踪并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大事,很有可能不过是潜进了某个秘境或遗迹里,少则数月,多则几年便会出现。

但向时雁的情况不同。据贺鹤所说,她是被秦邈骗着带出了玉苍山,师兄因她受师尊宠爱而心生嫉恨,意图对她不轨,万幸向时雁及时发现并赶到,才没让秦邈得逞。

若是事情到此为止就好了,然而本该被救下的贺鹤却奄奄一息地倒在荒原上,秦邈破烂的尸体还留在附近,而向时雁却不知所踪。

遭遇如此事故的贺鹤清醒过来后对发生了什么事却说不太清楚,她自言最后的记忆是向时雁将自己从秦邈手中救了出来,因秦邈激烈反抗而不小心误杀。

没人怀疑过少女混乱的描述,但显然她的陈述与事实相比有着大面积的缺失,大概在贺鹤突然失去意识后又发生了些什么,毕竟向时雁的“失手误杀”不可能狠到将秦邈的尸首毁到血肉崩坏的地步。

槐叶百思不得其解,仅凭贺鹤的说法,她无法拼凑出事情的全貌,日复一日的思索与想象让她心中愈发焦躁。

几年前向时雁也曾突然消失无踪过,月华君身死的消息在神州大地甚嚣尘上,好歹这一次还只是没有音讯而已……说实话槐叶觉得这一次更让人焦心。

当年她尚可以抛下一切四处寻找师叔的踪迹,但肩上的负担却将她牢牢锁在玉苍山中,只能日复一日面对着一无所获的回音,连面对着虚弱的师妹时她都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总觉得从某一时刻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失去些什么……槐叶垂下手,盯着盆中泛着浅红的水波出了生。

榻上的少女温声安慰着:“师尊不会有事的。”

她话中笃定之意甚浓,令槐叶不由困惑地回头,贺鹤看着她微笑道:“我保证。”

槐叶不过在她这里待了一个时辰便又被人叫走了,不多时,虚弱的少女也不知所踪。

墨竹峰山中洞府,向时雁清修之地。

大概没人能想到失踪月余的月华君竟然被囚禁在自己的洞府中不得脱身,连向时雁都想不到,自己居然还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白衣女子神色颓唐地坐在地上,她面前的洞口被人封上了强大的禁制,虽然一眼便能轻易地看到洞外的群山,却与世隔绝,别说是灵力和声音了,连身形都被禁制中的障眼法所扭曲。

雪白的灵衣已经染上了血污和尘土,向时雁双手垂在膝上,十指微微颤抖着,血珠从她的指尖缓缓滴落,在衣上洇出一片鲜红。

在女修意图自戕之后,囚禁她的黑龙终于认真起来,不仅收走了她身上的储物法宝和兵器,还封住了她一部分灵窍。眼下向时雁虽然还能够正常运转灵力修炼,却无法将灵力外放,对禁锢她的禁制更加无能为力。

无奈之下,她只得用这样的方法勉强一试。修士之血也蕴含灵力,更遑论是大乘期的妖修,向时雁用鲜血在禁制上涂画,毕竟无法使用法术的她也只能寄希望于阵法能破除封印。

只是身上的龙鳞是在太过坚韧,甚至连向时雁自己都难以撕破身上的皮肤,玄鳞铠覆盖了她身体的绝大部分,不受保护的只有手脚和头颅,为了绘制阵图,向时雁将自己的十指咬得没了一块好肉,控制不好新生的獠牙还将指甲咬断了几片。

她不精此道,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却也没能在禁制上弄出哪怕一个空缺。

“宿主……”系统轻唤了她一声,却也无法给出更好的办法。目睹向时雁拾起短剑欲割断自己喉咙时受到冲击的不止是贺鹤,宿主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一个令人堪忧的地步,只是向时雁不愿意接受心理诊疗,系统也没有办法。

作为世界中心的向时雁和她命中注定的宿敌贺鹤,这两人之间纠缠的丝线让系统很难插手进这个世界,现在它但凡插手一点,就有可能被世界意志发现并驱逐。

但若是真的到了非做不可的时候,系统也不会再留手……

向时雁神色灰败地擡起头,洞府外的深秋落日尽收眼底,空无一物之处的透明障壁上沾满了女子用鲜血涂抹出的纹样,血液中的灵力催动法阵,正慢慢地烧灼着坚固的障壁,发出滋滋的怪声。

前天,向时雁在洞口前发着呆时不小心睡了过去,极度疲惫的神经终于得以小憩片刻,然而当女子再睁开眼时,她发现槐叶正站在洞口。

向时雁的私人领域常年有禁制阻挡,槐叶也无法踏足其中。少女来此不知是为了寻找向时雁失踪的线索,还是单纯睹物思人,她在门前站了许久,从此处无法窥见内室,但她还是痴痴地凝望了那石壁近一刻钟。

向时雁几乎以为她在看着自己,在不过一掌之距的地方,槐叶寻找的人正拼命地拍打着透明的墙壁,指尖的污血在空中抓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痕迹。

槐叶最终还是抽身离去,无助的向时雁只得凝视着她御剑离开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之中。女子脱力地滑落在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呆然看向空旷处。

或许刚发现自己身陷囹圄的时候向时雁心中还存着些傲气,支撑着她在魔头面前保持形象,但随着时间推移,遭受背叛的痛苦不仅没有消解,反而像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将向时雁折磨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女修双目遍布血丝,她一刻也不敢闭上双眼,只要一闭眼,纤细少女的尸首呆愣地瞪大双眼的模样便挥之不去。

其实爱反倒是其次的了,在被贺鹤所占据的这几年时光里,记忆中的每一件小事都成了凌迟她的刀。她的女孩死在了那一夜,向时雁亲手将剑刺入她的胸膛,从中钻出的恶龙不是贺鹤。

可无论她再怎么否认,今夜恶龙也还是会来此视察她的囚犯。

残阳的光芒被人影遮挡,向时雁不愿擡头,却有一只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下巴。少女嗓音温润与旧时无异:“师尊精神不太好,若是睡得不舒服,我替您再拿两床被褥来?”

女修不回话,扭头挣开了她的手。贺鹤从善如流地俯下身亲昵地扶起她的双手:“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啊,指甲都裂开了……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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