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1/2)
帝师
第五十二章:帝师
早朝上,赵大人和李大人及其支持者们还在争执,场面越发热烈。而司清越却只冷冷地站在一旁,仿佛将这一切都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心里却在思考,思考今天早上夏珏跟他说的那些情况,以及自己探得的一些情况。
其实,在夏珏告知司清越之前,司清越就探知到了不少关于此事的情报,只是没有夏珏告诉他的全面深入,不,应该是说,司清越暗卫的探密速度没有夏珏的快。
司清越的暗卫办事的速度已然是一等一的了,放眼整个大盛水平也绝对是顶尖,而明月楼的速度比他更快,明月楼的底有多深更是让人摸不清。
司清越派去打探明月楼的人,得到的只是表层上的情况,或者说是明月楼摆在明面上,明着让人查的情况,更深一点的东西什么也查不到,司清越的暗卫一探再探,却终究查不到关于明月楼内里的一星半点。这太可怕了,一个脱离朝堂、游离江湖的情报组织,神秘、强大、深不可测,这就是一大隐患,它不做什么还好,但是,如果明月楼要做点什么的话,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它必定都能掀起风云,又怎能让人放心?
司清越此前入江湖游走一是为了解决所谓血琉璃之事,但仅一血琉璃尚不足以让一国太子亲涉江湖武林。更重要的是因为近年来江湖势力崛起,实为社会之隐患,许多江湖势力更有插足朝堂之势,故而为了探清江湖各门各派各方势力,司清越才决定亲自去江湖武林走一遭的。
只是,江湖的各方势力司清越都探查出什么,唯有这明月楼,直至今日他也还是什么底也没有摸到。唯一知道的除了明月楼摆在明面上任由他人查探的之外,就是阿珏告诉自己的了,哦,还比其他人多知道了明月楼的二把手鬼使墨玉是谁。
想到这,司清越不禁莞然,明月楼的鬼使墨玉,江湖血墨榜上第一的鬼使墨玉,武林人人闻风丧胆的鬼使墨玉,是我的,我的。
也正是因为阿珏,司清越才对明月楼放了心,因为那人说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的,司清越就信。
但是,面对强大如斯的明月楼,司清越还是觉得有些惊讶,他想了解明月楼,更想更多地了解那人。
他始终觉得阿珏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对,始终,从第一次见到阿珏到现在。他对自己很好,也绝对像他说的那样绝对不会伤害自己,更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但司清越就是感觉他对自己有所隐瞒,这隐瞒的是什么司清越不得而知,但总感觉这很重要,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很重要,甚至对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有所关联。
所以,司清越想要知道,问他,以他对那人的了解,那人是绝对不会说的,那人既主动隐瞒了什么便绝对不会轻易说出来。那么,想要弄清楚这隐瞒的是什么,他需要更了解阿珏才行,而想要了解阿珏就必然与他身后的明月楼脱不了干系。
之前,出于阿珏的缘故,司清越对明月楼放了心,也不再探查明月楼的事,想着他若愿意告诉我,那我便听着,他不愿说的,我便也绝不再查,他说了绝对不会伤害我,我信了他便信到底了。
只是,现在,司清越换主意了,不弄清楚阿珏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他始终不安,总感得缺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东西,总觉得那人随时都可能会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再者,不弄清楚这些,怎么试探自己在那人心里到底算什么?
早朝散了后,司清越被盛帝叫到了御书房。与他一同的,还有当朝的另外两位皇子,楚王司清宁和魏王司清珉以及当朝学鉴、太傅大人尚大夫尚付朗。
尚付朗今已六十有八,是盛帝的太傅又是现今太子皇子们的太傅,为帝王之师自有其过人之处,尚太傅在朝中的地位更是不曰而语的高。盛帝信之任之,此等帝王召见诸皇子的场合往往少不了这位太傅大人,他的评价论言对皇子的的前途不可谓不重。这不,司清越一踏进承明殿就瞧见尚大夫正在慢缓缓地抿着茶,轻轻缓缓地摇着头,老态龙钟的面容却遮掩不住眼里的澄明,一如四十多年前堂前登科的红袍状元郎。
司清越一向不承盛帝的情,也不卖盛帝的好,每每盛帝召见,特别是一同召见其他皇子时,司清越都是踩着点到的,能当最后一个到的就绝不做倒数第二个到的。
司清越最满意盛帝明晃晃地厌恶自己的一点就是自己也同样可以明晃晃地与之对立,而不用刻意对其谗媚讨好,去上演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父慈子孝的戏码。只有这时司清越才会看司清宁司清珉顺眼一点,因为觉得他们可怜,明明谁都清楚谁也不待见谁,偏偏他们还得费尽心力去讨好、去谗媚,可怜啊!
盛帝与尚太傅对谈,楚魏二位皇子躬身规规矩矩地侍立在盛帝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司清越径直走到他们面,朝盛帝敷衍地的行了个君臣之礼“陛下”,而后,毕恭毕敬地向尚大夫行了个师生之礼“尚夫子,学生拜礼!”。
然后,也不等盛帝发话,看也不看一傍立着的两位兄弟,径自走到与他们相对的尚大夫一傍。
司清越故意行此一礼恶心盛帝,盛帝怒而不言,楚魏两位皇子更是不敢言语,内心却是觉惊叫喜的,尚大夫对此见怪不怪,连眼皮都不擡一下,只摇了摇仍盯着棋盘思索,承明殿一时之间安静极了。
盛帝手执一黑子,也不落棋就举着,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司清越,目之所及只见一人神色冷淡,一幅遗世独立全然无物的模样,百无聊赖地站立在一旁。
眉头一皱,盛帝手一起一落间,“啪嗒”一声,将黑子落在了美玉制成的棋盘上,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太子,你看这棋,朕与尚太傅谁胜谁负?”
司清越神情自若,道:“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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