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2)
次日
奇家兄弟与司清越达成协议,双方就此商议良久,骑鲸帮可借司清越之势发展壮大,相应地也要成为司清越在江湖中可用的势力。
协议达成了,奇然对司清越的救命恩人的虑境也彻底碎了,看司清越也有些不满了。对于救命恩人奇然当然是乐意为他报命以报恩情的,只是这个人敢打哥哥的主意,利用自家哥哥的弱点与之达成交易这点让他非常不爽,两相相抵之后,去他妈的救命恩人,当然是自家哥哥更重要了。于是之前的客气完全不见了,现在在奇然眼里这司清越就一狡滑攻心的狐貍,对司清越的称呼也从燕少侠变成了狐貍。
奇然对司清越的客气不见了,他们之间的氛围反而更直白、更自在了。谈话间的疏离与客气全然消逝不见,于是两人便开始了互怼取乐的日常。
在骑鲸帮又住了些时日后,司清越收到穆奇的消息,说荆子楚锁定了他,并正在穷追不舍,自己脱不开身,向司清越寻求支援。
于是,司清越便打算前往看看,一则顺路回京都,二则这江湖武林为了这血琉璃打得也差不多了,水扰混了,也该收回这祸害人世血琉璃了。
临行前司清越还硬从奇然手中夺来几罐深埋了二十年的鲸烈酒,把奇然气得直骂:狐貍你狡滑就罢了,竟还是个贪心的,简直是浪费我的好酒……
却被司清越用:是谁说的我从来只敬英雄,唯燕兄才值得我奇然以最烈最醇的酒相待这话来着?
被他用这话一怼,奇然无比后悔自己没有早日认清这狐貍的真面目,自己当初怎么就怎么看得起他呢?狂费自己当初对他那么客气,还这般掏心掏肺地对他说过这种话。却又无从反驳,因为这只狡猾的狐貍还说了:你哥哥可是说了这鲸烈酒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来着,我拿的可是骑鲸帮帮主奇亦的酒,与你这个二帮主有何干系?你哥哥还未曾说什么,你吵什么吵?把他的话全都给堵死了。
偏偏自家哥哥对这人还十分大方、万分客气,只当自己小气胡闹。奇然无奈,最后还是强压下心中的骂骂咧咧,脸色十分臭地送走了这狐貍。
司清越与奇然舌战大获全胜,欢愉却也只维系在舌战的那一点时间里,出了骑鲸帮总堂的大门,看着这几坛酒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落寞。
离开骑鲸帮总堂没多远,忽然听到一声燕兄,司清越擡眼望去,只见那人一袭白衣立于喧闹的人群中,正牵着马微笑地看着自己,是夏楮墨。
司清越的心跳仿佛停了一拍,怔住了,那一瞬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了,人群与街道融为一体都沦为了背景淡出了司清越的视线,司清越只看见了那袭白衣、那一抹微笑。
“燕兄?”夏珏走到他面前,朝他摇摇手道:“清乐?”司清越回过神了,只听那人道:“清乐,你想得怎么样了?我们还做朋友吗?还能相伴同行吗?”
司清越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他看,心想这人还敢来问他?我吹玉笛的时候人在哪儿呢?我还吹了那么多次,你怎么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出现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司清越把夏珏看得有些心里没底。良久,司清越才开口问道:“你是没听到我吹的笛音吗?你……你给的玉笛我吹过的。”声音有些沙哑哽咽,显得很是可怜。即使自己吹了一遍又一遍的玉笛,等了一次又一次,气过、怒过,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人了,心就怎么也硬不起来,别说质问了,连强硬一点的语气都使不出来,生怕自己的态度有一点不好惹着他了,他就再次消失不见了。见不到他时的谩骂、疑惑丶怒火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给他找了个理由,你是因为没听见我吹的笛音才没有出现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