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疏越(1/2)
朱弦疏越
第二十八章:朱弦疏越
夏珏见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得不行,自己本是过来寻求原谅的,怎么好像又伤了他一回。
又想,他这副样子是因为我么?他竟这般在意我吗?太可爱了吧!心疼得厉害却又止不住生出想要捉弄人的心思:“听到了,只是有些事耽搁住了,怎么?你吹了很多回,殿下就这么想见我吗?”
见他如此问,司清越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瞬间红了半个耳朵,心想自己这是魔怔了?只嘴硬道:“没、没有,不过两三次罢了,你不来我也就不吹了!”
阿里心道:屁咧,天天夜里不睡觉跑屋顶吹风吹笛的人是谁?是我吗?还是我幻听了?
夏珏也不揭穿,却也不想放过他,追问道:“那你想见我吗?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殿下你呢!”
果不其然,司清越闻言整只耳朵都被染红了:“想……自然是想见你的,不然我干嘛吹这笛子?”最后还不忘傲娇。
虽然他没有说出全部实话,夏珏却依然开心,只道:“既然你吹了这玉笛,也就是说不介意之前我对你有所隐瞒之前事了,对吗?那么我们就还是朋友吧?燕兄?”刻意加重燕兄二字,提醒司清越也同样对自己有所隐瞒。
司清越明白他这声“燕兄”用意,只开怀一笑道了声:自然。
而后两人相视而笑。就这样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隐瞒不隐瞒之事,也不再拿各自的身份立场说事,也算相逢一笑泯恩仇,重归于好了。
于是,两人再次相伴同行。
两人骑马并行于官道。
夏珏半咪着眼含笑道:“清越,我该这样唤你才对吧,司兄?”不是快乐的乐,亦不是乐曲的乐,而是朱弦疏越的越。清庙之瑟,朱弦而疏越,壹倡而三叹,有遗音者也。东宫太子,未来之君,以清庙之音为名,寄清平安乐之宏愿,夏珏又怎么会忘呢?
司清越愣了一下,道:“嗯,好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顿了顿又言:“不过别叫司兄,叫清越就好。”
夏珏:“嗯?好久没人这样叫你了?你父皇呢?其他人呢?怎么的你?”
司清越“他……他一般只叫我的字,极少唤我名,至于其他人,并不敢直呼我的名讳。”直呼名讳要么是亲近之人要么敌人才会做的,而他乃东宫太子,敌人又怎敢不敬敢当面直呼其名?至于亲近之人,十年前他就没有了。
夏珏读懂了他的言中意,只是心里更忍受了。他想说:殿下,不,清越,有我,我会唤你清越的,你不是孤身一人。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夏珏只好装不懂,“那为什么不能叫你司兄?你不姓司?”
司清越擡头仰望苍穹,长叹息道:“是姓司,不过这姓氏眨眼,不便得很,所以还是别叫的好。”我多希望自己与这姓氏一点关系也没有。
司乃皇姓,这个说法也样倒也合理,夏珏不疑有他。只道:“也是,皇姓于江湖行走终究是麻烦了些,只是清越为何取燕字为姓?不会只是随意乱想的吧?”
司清越忽地冲夏珏淡然一笑,如朗月入怀、清风拂面,夏珏看得有些愣了,只听他说:“不是,一个故人给我取的,我很是喜欢。”
夏珏不禁想:很是喜欢,不知说的是字还是人?未及回话便又听司清越问道:“那么你呢?我该继续唤你子楮呢?还是该尊称一声墨玉鬼使?”
夏珏:没完了是吧?却只是笑着漫不经心道:“随意,清越爱叫什么便叫什么,只要是你叫的我我一定应。”反正两个都不是真的,马甲嘛,哪个都行,反正没差!
司清越抽了抽嘴角,咬牙唤了声“子楮”,夏珏却全然无负担地爽快应是,司清越愤愤想又给他摆了一道,我在他眼中跟个透明人似的,而我竟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就偏偏信了他呢?不死心道:“那么墨玉鬼使大人,路上无聊,可否与我讲讲江湖第一情报所明月楼?我这可有好酒相邀。”说着拎起马腰上背着鲸烈酒朝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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