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南枝 > 第97章 结束了吗

第97章 结束了吗(2/2)

目录

“我想这都是相互的吧,在npc的身上我们能多多少少找到关于自己执念的影子。”季灿琛弯起了嘴角,“这也是南枝车站的魅力了吧。”

“看来你这一路感慨颇深啊。”景昀铮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也是,和它纠缠这么久,倒还真是又爱又恨。”

“一会就是最后的路线了,还记得那幅画的禁忌吧。”

“放心,记着呢。”景昀铮朝他眨眨眼,“我不会允许自己功败垂成,这次该轮到我们庆新生了。”

不知为何,季灿琛的心总是空落落地放不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隐隐约约担心些什么,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压下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后他用露在绷带外的手指抚上了景昀铮的手,摩挲他手指上的戒指,以求心安。

时间终究来到了十二点,景昀铮推开了房间门,画廊恢复了空荡荡的样子,其他人纷纷从三楼下到了二楼。

“咦,画廊上的画都不见了。”

“画展都要结束了,肯定是收起来了呗,没有更好,看了那些画我就不舒服。”

南时安轻咳一声,“再不舒服也得装着舒服,别到最后出了麻烦。”

那人自觉失言,赶紧止住了话头。

来到画室门口,众人也在惊讶大门紧闭,走在前面的人敲了敲门,得到安蒂科一声“请进”后,他便把门推开了。

进门的景象让所有人都瞬间汗毛直立。

画廊里的禁画全都挂在了画室的墙上,正对门最里面摆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色调阴暗,极其扭曲的人偶,画作本身就充斥着诡异与荒诞。

季灿琛与景昀铮对视一眼,这是安蒂科口中的“最后一幅画”,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一幅。

更可怕的是,

画的正上方还吊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扭曲的四肢一如画中人偶,她死时一定十分痛苦,目眦欲裂,张得快要脱臼的嘴中空荡荡,看不见舌头。

男孩则躺在一边,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季灿琛心中惊悸,安蒂科果然还是对女仆和男孩下手了,手段还如此残忍!

他跑过去护住了男孩,怒吼道:“他可是你的儿子!”

知道事情败露,安蒂科也不再伪装,他不以为意,“儿子?不不不,他只是安妮丽丝小姐留给我的小艺术品罢了。”他擡手撚了撚女尸垂下的发丝,上面还带着未干的血液,“我最最亲爱的安妮丽丝小姐,你真是我永远的骄傲。”

“哪个安妮丽丝小姐?”

听到景昀铮这样问,安蒂科微微一笑,“无论是哪个,活着或者死去,她们都是我的灵感,我的艺术品。”

此言一出其他乘客也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安蒂科踱步到墙角,抚摸着墙面,“我本想把她做成浮雕,可惜她碎得太厉害了,没办法,我只能将家中墙壁翻新一下了。”

他所说的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那位坠亡的安妮丽丝小姐。房间隔音很好,所以季灿琛每晚听到的女人哭声,笑声,摇篮曲声其实都是房间内部的声音。

那是安妮丽丝小姐融在墙壁中的血肉发出的哀鸣。

不等众人谴责他的丧心病狂,安蒂科又将手移到了那几幅禁画上,“留下来和我共赴艺术殿堂,又或者是…成为我的艺术品?”

其他人还没有见识到那些禁画的厉害,季灿琛心中暗叫不好,脑海中疯狂盘算着逃脱的方法。

“安蒂科。”怀中男孩气息微弱地叫了一声,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幅折了几次的画,用尽全身力气扔到了安蒂科的脚边,“看看这个,我也会是你的骄傲。”

“你个小混蛋,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安蒂科将画展开,色调昏黄的画中有一个表情无喜无悲的男孩,他的旁边站着一个眼神空洞的人偶,乍看上去与他画上的人偶有些相似。

画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男孩和人偶,而是他们背后黑漆漆的窗,又或许是画框,圈着里面伸臂欲出的不知名生物,像是祈求,也像掠夺。

一看到这幅画季灿琛就感觉寒意遍布全身,安蒂科的神情一下变得疯狂又痴迷,“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我画的是我所想的世界。”小男孩紧紧地盯着他,“我叫什么来着?”

“迪奥。”

“连起来呢?”

“迪奥的…世界。”

当这幅画的名字从安蒂科嘴里念出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痛苦扭曲的表情。

小男孩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笑出满眼泪花,“去死吧,老混蛋。”

不仅是安蒂科,在庭院中撒谎的男人也不自觉地念出了画的名字,与安蒂科一样,在发出哀嚎之后都成了画中背景的一部分,背景中的手印又多了几个。

怪不得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见到这幅情报上的画,因为《迪奥的世界》是一幅尚未存在的画,任何恐怖的画都可以是《迪奥的世界》。

“安妮丽丝小姐说她会一直陪着我,原来她没撒谎啊……”迪奥蜷在季灿琛怀里,“现在我也要坐上那辆叫‘死亡’的列车了,我要去见她。让你见证了死亡这么不愉快的事情,真是抱歉,但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忘了,对吗?”

季灿琛摇了摇头。

“我曾经目睹过很多死亡,即便岁月匆匆,那种惨烈与绝望仍烙印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我坐上了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它窗外变换的一瞬景色就是一个人的一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平。虽然我们可能见面不相识,但是总有一个人,一件事,又或者千丝万缕的联系把我们牵在一起。这就是因果,而这辆车的名字,该叫‘南枝’。”

“是这样啊,我明白了。”迪奥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费力地擡起手,指了指角落,“那幅画我还没画完,帮我完成,谢谢…”

他终究坐上了那辆车,与最爱他的人重逢。

那幅没画完的花园图躺在角落里,季灿琛拿着它来到了庭院中,他的手握笔还是有些困难,但是他知道这幅画只能由他来完成。

在他艰难地画完最后一笔时庭院的大门打开了,外面已经成了出站口的样子,景昀铮拿出车票卡放在扫描处,目送其他人出了站。

季灿琛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充满光亮的出站口,他却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就像是未完成的画作。

“别发呆了,走吧。”景昀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出了这一站就是南枝了,要好好回答它的问题。”

“好。”季灿琛偏过头吻了他一下,“提前庆新生。”

敬并肩相伴,生死相随,庆执念已了,心愿得偿,贺往后余生,归途坦荡。

幸之后的每一天再也不是他们偷来的时光。

在心中默默憧憬一番,两人携手走过出站口,可是出站口外的世界,却是他们始料未及,想破了头也想不到的。

--------------------

南枝车站:别走啊,再玩会儿呗~

季、景:(流汗黄豆)差不多得了。

就是说这个半结束不结束的状态用来形容我的考期也再契合不过了…距离寒假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对比上一章作话我简直是小丑。宝子们的考试祝福我都看到啦,借各位吉言!非常感谢!(′ε` )所以我一定会在寒假之前把文完结的。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