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结束了吗(1/2)
第97章 结束了吗
“别在这站着了,去准备些水果送到画室来,等我整理好那幅画后就能和我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享用了。”
听到安蒂科的吩咐,女仆不敢在这里多待一秒,她微微转头看了三人一眼,紧接着逃跑一般离开了楼梯拐角处,快速往一楼的厨房走去。
“我说我今天怎么会睡得如此香甜,原来是只有这样看画的时候才能保持神秘感和兴奋感,看来这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安蒂科的视线扫过三人,“所以请回房间休息一会吧,中午十二点,我们画室见。”
约定好时间后安蒂科哼着歌下了楼,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
南时安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真是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准备的,难不成看画还要沐浴更衣?”
“估计是又在酝酿什么坏水呢。”景昀铮眯了眯眼,“既然就快要见到那幅画了我们就先回稍微等一等。”
见证到安蒂科那些变态行径季灿琛也不得不怀疑他举办画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很明显他在从他们的身上寻找一种认同感,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人。
安蒂科心心念念那幅画这么久,好不容易小男孩把画还给他,他却不急着给乘客们展示而是要准备,所以他到底是要准备什么?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于是他询问身边的男人,“你们到底是怎么从男孩手里拿回画的?”
“这个嘛……”男人突然间有些吞吞吐吐,“其实是他主动把画给我们的,不是我们劝的。”
“主动给的?”
“是啊,当时我们在庭院里,不知道他从哪里就冒出来了,因为之前他就偷偷藏在我的床下过所以我也没当回事,紧接着他就把画给我了。”
原来那男孩也去找过其他人,看来他们了解的事情也不比两人少。
景昀铮问:“男孩有没有说过什么?”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说请我们务必告诉安蒂科这画是他主动还回来的,一直好好保存,没有破坏过。”
“所以你为了迎合安蒂科而选择撒谎?”景昀铮迫近男人,语气也冷了几分,“你知不知道安蒂科是什么东西,你这么说会害了那孩子。”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在这里能掌控我死活的也只有他,所以那孩子无论怎么样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这番话乍一听也很有道理,但是在站里能掌握生死的人究竟是谁可不是一时就能说清的,正当几人僵持之际身后传来了其他人上楼的声音。
“你们怎么不回房间?”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惊恐地看着还站在楼梯口处的几人,“不管你们在讨论什么都赶紧停下吧,别在这里聚着了。”
见女人慌张的样子十分奇怪,南时安问:“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安蒂科把我们都赶上楼来了,说十二点再去欣赏画,反正画展结束路线也就结束了,还是听他的话吧,还能少些麻烦。”
女人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去了,其他人也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男人看着众人却脸色大变,“又少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和我一起去了庭院,怎么会这样……”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闭上了嘴。
季灿琛知道男人一定还隐藏了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能说的就说了吧。”
男人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开了口,轻声说:“那幅画其实已经被打开过了,不过我没敢看,那两个人偷偷看过来着。”
果然如此。安蒂科相当忌讳别人窥探那幅画,如果被他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那两个人估计凶多吉少了。
“十一点二十五。”南时安将手机又塞回了口袋里,“我先回房间去了。”
男人赶紧跟上他的脚步,“我也回去。”
大概是因为与那男孩产生共鸣的原因,季灿琛有些担心他的处境,况且刚刚女仆也几近暴露,不知安蒂科会不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景昀铮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在房间里干等着我总有种坐以待毙的感觉,不如去找找那孩子吧。”
季灿琛点了点头,两人就一起下了楼梯,在即将到达二楼的过程中,他隐约听见了南时安和男人的谈话内容。
“出站口在庭院吗?”
“有可能,庭院的大门是锁着的,我们根本出不去。”
来到二楼,两人决定先往画室的方向去,结果路过画廊时他们惊讶地发现挂在墙上的九幅禁画居然都不见了!
季灿琛小声说:“是因为画展要结束了吗?”
“应该是。这也是安蒂科所说的‘准备’的一部分吧。”
没有了那些画后走过画廊都变得无比轻松,两人拐到画室门口后不约而同地放轻了动作,以往画室的门都大敞四开,如今却关得严严实实,属实可疑。
季灿琛悄悄贴近画室的门,里面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没声?难道安蒂科不在里面?”景昀铮面色凝重,“那他还能在哪里准备呢?”
“不在三楼,也不在画室,可能在一楼?我们下去看看。”
两人这样商量着,结果刚一转身就与墙上的一幅画打了个照面,那幅画正是九幅禁画之一《哭泣的孩子》。
季灿琛先是一愣,随即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两人刚刚来到画室门口时,背后的墙上是没有画的。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原本画上的男孩眼中的情绪是悲痛万分,可眼前的这幅画他的眼睛却瞪得很大,脸颊上的泪珠飞速滚落,甚至突破画框洇湿了下方的墙壁,在墙面上留下一条条水痕。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离开这里往楼梯口跑去,再一次路过画廊时,那空荡荡的两面墙上却挂满了画。
即便是大小不一,可那画中的内容却如复制粘贴一般,正是《痛苦的男人》和《伯纳德加尔维斯肖像》。
景昀铮暗骂一句,“见了鬼了。”
一面墙是千百双眼睛的注视,另一面墙是万鬼齐哭。两人赶紧目视前方捂住耳朵,匆匆行过画廊。
前面就是楼梯口,两人刚要往楼下走,却被拦住了去路。
拦着他们的是一个捧花的小女孩,她的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吹起了她的裙摆,那裙摆之下分明是没有腿的。
她一步步飘向两人,楼梯之路肯定是行不通了,景昀铮反应迅速,一把拉起季灿琛的手就往后跑,再一次路过画廊时,上面的画又都不见了。%
一路上所有的房间都大门紧闭,唯有他们的房间是虚掩着,仿佛在暗示着他们只有进去才是安全的。
捧花女孩在后面穷追不舍,甚至还发出了“咯咯”的笑声,景昀铮一把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顺便将门反锁,把那些诡异的场景都隔绝在了门外。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倚靠着门滑坐在了地上,掏出手机看时间,季灿琛也瞥了一眼,上面的“十一点二十五”就如一盆凉水彻底浇醒了他。
“我们刚刚起码得有十分钟。”景昀铮晃了晃手机,“可是时间就像停滞了一样。”
想到第九站的经历季灿琛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一件事他觉得奇怪,“一般都是单独进入奇特的空间吗,怎么这次是咱们两个一起这样呢?”
“可能是因为咱们两个这次又没遵守规则吧,如果一下楼就回房间的话可能就不会这样了。”说着说着景昀铮突然笑了起来,一扫刚才紧张的气氛,“想想都过了这么多站了,咱俩好像没有一次是循规蹈矩的。我不循规蹈矩是因为我不喜欢规则和束缚,你呢?”
回想一下确实如此,可季灿琛并不觉得自己错了,正是因为两人的“特立独行”才发现了每一站的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只是觉得按照路线指示能得到的东西就太少了,对于回忆执念没什么好处。”
景昀铮仰起了头,“一说这个,我很早就在想,明明南枝车站是乘客重获新生了却执念的地方,可这一路上却好像一直是我们在了却npc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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