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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权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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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月讶然望向元怿,半晌方才道:“陛下是想要,岁安她以女子之身?”君临天下?

“若她愿意。”元怿眸中星河滚烫,似隐着火光。

阮舒月讶然过后,在元怿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亦觉心口发烫。对啊,若女子能开化教习未必不如男子,她的元怿便是这般例子,就是自己,从小爷爷也说过,若是男儿当是致仕做官之才。

可是…“岁安,她会愿意吗?”

元怿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灯烛,“若她不愿我自不勉强,但我想,她会愿意的。”

阮舒月见元怿如此笃定,不由握住她的手,她脑海里亦思绪翻滚,心绪随着元怿方才的话激荡起来。

“所以你才说启旦早晚都要除掉?”

“如今天下臣服自是无碍,但来日,我们膝下唯有岁安时,那些人可不会管启旦是谁的儿子,只要他是太/祖血脉,他便比我们的岁安更有资格。”

元怿见阮舒月似有不解,便继续道:“留着启旦,可帮岁安扫清来日之路的障碍。不理其废黜庶人的身份,不顾其难当大任的才智,只要他是男子便认为他才有资格荣登大宝,这样的臣子,怎能留得?”

阮舒月心头一跳,元怿竟算到了这一步。

“那安襄她们?”阮舒月不禁疑惑,安襄她们是否也是一招棋。

提到安襄,元怿收敛起方才的锋芒沉沉一叹,再次卧于阮舒月的膝上。舒月手抚过她的面颊,问道:“怎么叹气?”

“曾经我身边之人一个一个的接连离开,我曾想过若有一日真的成功,届时天地间便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元怿声音轻轻,隐隐沾染上凄凉哀色。“可没想到,我先是找到了陶依后来又遇到了你,现在连阿姐都回来了。月儿,我自该知足了。”

她擡起头去看阮舒月的脸,月色烛光,元怿散开束发,轮廓透着姣美的柔和。她的元怿当真俊秀美丽。阮舒月的手在她面颊上流连,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轮廓。“所以,你才会留了安襄一命?”

说到安襄,元怿不由感慨,再处置安襄之前,其实云卿曾来找过她。

“驸马参与谋逆不迁责公主,前朝亦有之,但那是太/祖爷的亲生女儿,太/祖怜女情有可原。”印象里永远温柔的阿姐说至此略皱皱眉,话锋一转,“只是元恪,怕是留不得。”

元怿望着阿姐,云卿看不到此时的元怿眼底的哀伤。她的阿姐最是仁慈善良,却有一日会说出元恪留不得的话。她必是思忖再□□复煎熬才下定了如此决心。

“司马阔借元恪之名起兵时,元恪就注定活不成了。”元怿说至此,沉沉一叹,她握住阿姐的手。“阿姐,我们不再想这些,等三娘来了,我让她带着你去见神医,我们去将眼睛治好。”

……

长发渐渐理顺,阮舒月仍旧未听见元怿的声音,她垂下头去瞧她,却见她正怔怔出神。

“元怿?”

“她让我,想到阿娘。我阿娘也似那般境遇。”元怿眸光暗下去,“我父王并不爱她。”

阮舒月执篦的手顿住,静默无声,疼惜自心口漾出,她轻轻抵住了元怿的额头。

元怿眸光微动,“我是不是……”她的话没说下去,阮舒月却已然知晓。

“你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吗?可是善良之人,未必能做好一个帝王。”

“善良之人能不能做好帝王我不知,但我知晓若是恶人做帝王,当是百姓之祸。”

元怿轻笑,握住阮舒月抚着她侧脸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你呀,就会哄我。”

“我这是实话,才不是哄你。”阮舒月也笑,将篦子放到一旁,手指拂过元怿的长发,轻轻揉上她的额xue。“我只是有些担心,若来日再有效仿司马阔之人该如何?”

“若岁安走上那一步,少不得兴风作浪者,与其这般,不若先剪除干净。”阮舒月的手按的她起了舒意的困倦,元怿闭上眼睛,出口带了几分倦懒,只是那话却听得人心惊。“月儿,我这仁君怕是做不长久了。”为了岁安,有些事情她必须动手。

阮舒月按揉的手并未停顿,心里对元怿的疼惜又更添几分。

“元怿。”

“嗯?”

她柔声唤她,却也只是叫了叫她的名字,阮舒月忽然想,会不会有一天再难这样唤她的名字。

“干嘛不说话?”

“没有。”阮舒月俯身轻吻下她的额头,“我只是忽然很感谢上苍,我爱之人,亦爱我。”

“我才应感谢上苍,让我能遇到你。”元怿喉咙微动,睁开眼睛略微擡首,吻在了她的脖颈间。遇到阮舒月,当是她之幸,她是照亮她昏暗岁月里的光。

“月儿,你会是我的皇后,我的妻子,我,唯一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

留下禾晴三口不是只为着什么岁安组cp的考量,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谁都不是完人,这两代人要完成天下不可能完成之事,需要一步一步的来。文呢一时半会完不了,往后看看,不想看的来去自由也不用特意告知,大家周末愉快,都好好休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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