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回：双雄再战檀州下 四杰鏖兵霜刃寒（1/2）

凛冽的北风卷着沙砾掠过檀州城头，将城垛上的冰棱刮得叮当作响。三日后巳时，岳飞身披银鳞软甲，胯下踏雪乌骓马鬃毛结霜，手中沥泉枪在日光下泛着幽蓝冷光；史文恭玄色战袍猎猎，丈八蛇矛斜指苍穹，枪缨如血染的残阳。二人身后五百精骑雁翅排开，战鼓声声震得冻土发颤。

城门轰然洞开，耶律国珍手持一对镔铁流星锤当先冲出，锤链上的倒刺勾着碎冰飞溅；耶律国宝紧随其后，长枪枪头缠绕猩红狼毛，所过之处雪雾翻涌。兄弟二人勒马阵前，耶律国珍的战马突然昂首嘶鸣，马蹄刨出的深坑中渗出暗红血渍——正是三日前史文恭蛇矛留下的伤痕。

"梁山鼠辈，今日定要将你等碎尸万段！"耶律国宝暴喝着率先发难，长枪化作银龙直取史文恭咽喉。史文恭不慌不忙，蛇矛轻挑，枪尖与矛头相撞的刹那，竟借着对方冲势旋身侧击。耶律国宝仓促变招，枪杆横扫，却见史文恭突然弃矛，双手抓住枪杆猛地一拽，两人瞬间贴身相对。耶律国宝瞳孔骤缩，只见史文恭腰间软剑已出鞘三寸。

千钧一发之际，耶律国珍的流星锤破空而至。史文恭弃枪后仰，锤头擦着鼻尖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脸颊生疼。他就地一滚翻身上马，反手抽出蛇矛，正迎上耶律国珍的第二轮攻势。双锤如乌云压顶，史文恭蛇矛疾舞，在身前织出密不透风的银网，锤击矛杆的闷响震得观战士卒耳膜生疼。

另一边，岳飞与耶律国宝的交锋同样凶险。耶律国宝枪走偏锋，专刺马腹咽喉，岳飞却似早有预判，每一次格挡都精准卡住枪势。当长枪第七次刺向战马左眼时，岳飞突然弃枪抓住枪杆，右拳如雷霆般轰出。耶律国宝仓促举枪格挡，整个人被震得后仰，却在倒仰瞬间飞踢而出。岳飞侧身避过，顺手抽出腰间佩剑，剑刃与枪杆擦出串串火星。

战至酣处，耶律国珍双锤突然锁死史文恭蛇矛。史文恭借力翻身跃上锤链，单脚踩住链环，软剑直刺面门。耶律国珍弃锤后仰，铁索如灵蛇般缠住史文恭手腕。两人同时发力，竟双双跌落马背，在雪地里翻滚缠斗。耶律国宝见状欲上前助战，却被岳飞横剑拦住，剑尖挑起的雪雾遮住了耶律国宝的视线。

"看招！"史文恭突然翻身跃起，蛇矛直刺耶律国珍后心。千钧一发之际，耶律国宝甩出长枪，枪杆击中蛇矛侧面，救下兄长。史文恭借力腾空，蛇矛如惊鸿般刺向耶律国宝咽喉。耶律国宝就地翻滚，长枪横扫，却见史文恭在空中拧身变招，矛尖擦着他的头盔刺入冻土。

此时，岳飞与耶律国珍的双锤也撞出耀眼火花。岳飞卸去锤势，剑锋直取耶律国珍手腕。耶律国珍弃锤抓住剑身，两人较力间，岳飞突然松手，膝盖狠狠顶在耶律国珍胸口。耶律国珍踉跄后退，岳飞趁机抢过流星锤，双锤挥舞间虎虎生风。耶律国珍抽出备用短锤，与岳飞展开双锤对决，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惊飞了城头的寒鸦。

战至百合，四人皆是汗透重铠。耶律国宝长枪突然脱手，史文恭蛇矛抵住他咽喉；岳飞的流星锤也架在耶律国珍颈侧。就在此时，檀州城头响起鸣金声，耶律国珍恶狠狠地盯着史文恭："今日暂且饶你，改日定取你项上人头！"史文恭冷笑："某随时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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